天下男人哪個不好色?
安陸山也是色中餓鬼,就算家中美人成群,也垂涎魯國夫人葉香荷的美色,畢竟她可是連夏皇都求而不得的美人啊,若是能寵幸她,那真是完成了一項大挑戰!
至於葉香荷放蕩,面首較多,沒關係,不在乎。面首多,才說明技術好。
而現在呢,
寧王張秀剛到太原城的第二天,葉香荷就邀請他過府相見,這是要幹什麼?
思想骯髒的人,想什麼都骯髒。
安陸山就想,莫非是葉香荷想嚐嚐年輕皇子的味道?
面首可以,都是工具人。但是寧王張秀不行!
於是乎,安陸山在張秀拜訪魯國夫人時,也來拜訪,順便瞧一瞧寧王這個小東西的性格,值不值得自己重視。
這就是安陸山前來魯國夫人府拜訪的原因,在張秀和司馬道的意料之中。
張秀看向皺眉的葉香荷,假裝不耐煩,說道:“魯國夫人,本王今日來拜訪,安陸山今日就到,這是巧合,還是故意湊時間?”
“殿下乃我邀請貴客,豈能再見其他客人?”葉香荷立即起身說道:“殿下稍坐,我出去一趟,拒走安陸山。”
“且慢!”張秀卻攔下了葉香荷,一副替她著想的心意,說道:“安陸山畢竟是河東節度使,在太原府內位高權重,夫人若是將他拒之門外,豈不是讓他埋怨夫人?更何況人家都來了,豈有拒之門外之道理?”
葉香荷略微沉吟,認為張秀說的在理,便道:“既然殿下為我著想,那我便說聲抱歉,今日鬧出這等笑話,來日我在重新宴請殿下。”
“好!”張秀答應道。
隨後,葉香荷對管事說道:“去把安陸山請來吧。”
此時的她對安陸山有怨氣,故而懶得去迎接。張秀是客人,又是皇子,更沒有義務去迎接安陸山。
並且,張秀擺擺手,對錢玲瓏說:“玲瓏,你坐我旁邊。”
錢玲瓏略微茫然,不懂張秀的意圖,但還是乖巧地走了過去。
葉香荷則心領神會,知道安陸山是好色之徒,見到純潔可愛的錢玲瓏,恐怕會心生邪念,張秀讓錢玲瓏坐在身邊,這是在表示玲瓏是名花有主。
玲瓏這個傻丫頭啊,沒明白寧王的深意。事後告訴她,肯定會開心極了。
半炷香後,肥胖如豬的安陸山緩緩走來。
看到如此肥胖的安陸山,張秀眯起了眼睛,真是見面不如聞名,本以為野心勃勃的河東節度使安陸山,是位身材魁梧、鷹視狼顧的梟雄模樣,沒想到如此肥碩。
若是三國謀士程昱在此,看到安陸山這般體重,必然撫須欣慰,稱讚曰:可足一隊士卒之胃口也。
“哈哈哈…魯國夫人,俺老安來了…”
進門時,安陸山就發出爽朗的笑聲,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魯國夫人府的常客。
葉香荷穩坐椅子上,冷笑道:“安陸山,寧王殿下在此,你還不拜見?莫非在太原府做久了節度使,忘記了尊卑和君臣之道?”
面對葉香荷的諷刺,安陸山臉上還是笑盈盈,不過目光落在了張秀身上。
此時的張秀品著茶,根本不把安陸山放在眼中,那股屬於青年的狂傲表現的淋漓盡致。
安陸山拍了拍胖肚子,便道:“哎呀,寧王殿下也在這裡啊,下官眼拙了,眼拙了。殿下是何時到的太原城,下官竟然不知情,怠慢怠慢了。另外,下官肥胖,不好彎腰,沒法給殿下行禮,還請殿下海涵啊。”
張秀放下了茶杯,直接諷刺道:“本王乃當朝皇子,到了太原城,難道還要向你報備,去你府邸見你不成?不好彎腰也得彎,難道安節度使到了京都面見陛下,也是這個藉口?”
語氣咄咄逼人,絲毫不給安陸山臺階。
安陸山的臉色瞬間冷了下來,笑容也消失,死死盯著張秀。
一旁的葉香荷也沒想到看似聰明的張秀,怎麼會如此不明智,她能呵斥安陸山,因為她有恃無恐,但張秀不該如此啊。
其實剛剛葉香荷故意呵斥安陸山,是想給張秀提供機會,張秀主動替安陸山說句話,照拂了安陸山的顏面,安陸山就欠了張秀人情。
誰知張秀不僅沒有理會,反而如此傲慢,完全不把安陸山放在眼中。
而面對安陸山陰冷的目光,張秀和他對視的眼睛忍不住錯開了,但錯開的瞬間,面色有些漲紅,就像是覺得錯開目光是一種示弱,內心感覺了羞辱,隨後張秀又瞪向安陸山,似乎是在告訴安陸山:
自己是大夏九皇子,被封寧王,是皇族,你雖是河東節度使,但也是大夏的奴才,怎麼敢如此無禮?!
無錯書吧片刻間後,安陸山收回了目光,忍不住哈哈大笑,並道:“寧王殿下教訓的是,下官知錯了。”
說著,安陸山微微躬身行禮,說道:“下官河東節度使安陸山,拜見寧王殿下,殿下千歲!”
張秀就像是得勝的將軍,嘴角微微淺淺弧度,然後靠在椅背上,冷漠道:“安節度使免禮。”
安陸山這才起身。
葉香荷連忙轉移話題,問道:“安陸山,你此次前來所為何事?趕緊說,說完請離開。”
敢對安陸山橫眉豎眼並且如此不耐煩的,還不被安陸山報復的人,恐怕也只有葉香荷了。
安陸山笑道:“我知道魯國夫人喜歡蜀繡,前段時間朋友從益州而來,帶了些上好的蜀繡布料,特地拿來送給魯國夫人。對了,這位小姐面生,想必不是太原府人士吧。”
只見他的目光掃向錢玲瓏,眼中帶著幾分貪婪。這麼單純的姑娘,乖巧的像只小貓,你擺什麼姿勢,她都聽話照辦,如果欺負疼了,只會蹙眉落淚,讓人心疼。
他安陸山身邊就缺這樣聽話的姑娘。
葉香荷臉色微變,立即警告道:“安陸山,這是我認的義妹,也是寧王殿下的摯友,把你的態度放尊敬點。”
“哦,原來是寧王殿下的摯友,那我可不敢放肆。”安陸山笑著回應。
葉香荷便下逐客令:“你送的蜀繡布料我收下,沒事了吧,那我便不留你了,來人,送客!”
“且慢!”誰知安陸山卻拒絕離開,並解釋道:“若沒有旁人,我送完布料就離開,但現在寧王殿下在此,我豈能隨意離去?今日便叨擾,借魯國夫人的酒宴,為寧王殿下接風洗塵,此乃借花獻佛。”
葉香荷對安陸山的死纏爛打格外熟悉,很難用言語趕走他,於是乎,葉香荷看向了張秀,詢問張秀的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