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55章 魯國夫人對張秀的失望

魯國夫人府,客廳內。

安陸山死纏爛打,不肯離開這裡。葉香荷逐客不成,便看向張秀,詢問張秀的意見。

張秀回道:“既然安節度使要借花獻佛,為本王接風洗塵,那自然是好事啊,那今日就叨擾魯國夫人了。”

葉香荷聽到張秀的回答,便點了點頭,於是乎,眾人移步食廳,已經準備好了酒宴。

能看得出來,葉香荷很用心準備此次的酒宴,不管是糕點還是水果,都是宮內水準,菜餚也非常精緻。

看到葉香荷如此用心招待張秀,安陸山心中吃味,更加篤定葉香荷是想老牛吃嫩草。

嫩草有啥好吃的,嫩是嫩了點,但管飽嗎?肯定不管飽,最多吃個新鮮。

隨即,眾人入席。

服侍的丫鬟正準備倒酒,但是張秀卻攔住了,然後蔑向安陸山,冷笑道:“安節度使,剛剛說要為本王接風洗塵,那這第一杯酒,就勞煩安節度使了!”

此話一出,安陸山臉色一冷。

葉香荷也甚是無奈,看來是自己看錯寧王了,他少年意氣,一身狂傲,不知道安陸山的可怕,自以為是皇子身份,屢屢挑釁安陸山。萬一惹毛安陸山,憑安陸山的記恨,恐怕要吃苦頭。

於是她便給張秀使眼色,希望能提醒他。

但是張秀對葉香荷的提醒熟視無睹,他的目的很明顯,就是挑釁安陸山,在安陸山心中留下不知天高地厚的印象,便放鬆警惕。

相反,如果安陸山對張秀高看一眼,知道他非池中之物,絕對會想盡辦法剷除,不會讓張秀掌控幽州。

因為幽州是大夏北境中非常重要的戰略要塞,將來安陸山一旦起兵,而幽州在張秀手中,很可能抄他後方。

“安節度使,一杯酒水而已,不方便?”張秀將手中的酒杯放在桌子上,發出咚的一聲。

此時的安陸山,徹底不把張秀放在眼中,果然是個乳臭未乾的小子,不知道什麼是厲害,夏皇果然是無人可用,才把這樣一個不諳世事的皇子派去幽州,完全當成了棄子啊。

“殿下說的沒錯,一杯酒水而已,下官豈會不方便?”安陸山笑著讓隨從扶起自己,然後去給張秀倒酒。

從這一點來看,安陸山能做到河東節度使,不只是運氣,他的城府和隱忍絕對夠強,心裡想活剝了張秀,但臉上卻沒有看出來任何的不悅。這樣的對手絕對是難纏的。

若是殺不了他,張秀的幽州大都督位置,恐怕也坐不安穩啊。

想到這兒,張秀拿起倒好酒的酒杯,沒再繼續挑釁安陸山,而是見好就收,若是真惹毛他,不歡而散,那今天的計劃就失敗了。

安陸山看到張秀略帶著得意的喝下酒,心中更加瞧不上他,便問道:“寧王殿下,陛下把幽州大都督的重任交給你,可謂是賦予眾望!相信幽州在殿下的治理之下,必能強盛起來,甚至是擊敗突厥,收復燕雲八州!”

“那是自然!”張秀傲氣道:“我此行前往幽州後,必然整頓幽州軍務,勵精圖治,率領大夏將士驅除突厥,收復燕雲八州!揚大夏之神威!甚至反攻突厥,直擊突厥王庭,摘下突厥可汗的頭顱立京觀!”

這番豪情壯志凌雲。

但是在葉香荷眼中,卻更加的失望,徹底相信張秀也是虛有其表,並非錢玲瓏說的那般能力出眾。

年輕人狂點沒問題,但最起碼要有眼界。但現在的張秀只有狂,不見眼界。突厥若是那麼容易就能驅除,還輪到他出馬?

葉香荷的表情落在安陸山眼中,樂得呵呵大笑,年輕人嘛,都喜歡吹牛,恨不得把自己吹成天神下凡。

另一邊。

司馬道在一名管事的陪同下,在府內溜達了幾圈,熟悉了府內環境,最後駐足在一間閣樓門前。

只見閣樓的匾額寫著三個大字:“扶搖居”。

而閣樓內有不少男子,或是舞刀弄槍,或是琴棋書畫。

司馬道明知故問:“扶搖居?這裡是什麼地方?”

管事回道:“魯國夫人招募的門客,皆在扶搖居內。”

“久聞魯國夫人的門客各有本領,我能否進去瞧一瞧?”司馬道故作好奇問道。

管事知道司馬道是貴客,自然不會阻止。

就這樣,司馬道進入扶搖居,只見閣內都是男人,年紀從十幾歲到三十幾歲,容貌都不差,若是碰到好色姑娘,恐怕會興奮的破嗓大叫:“好多男人啊——”

不過,司馬道可不是來看男子的,他是來挑選男子的。

眼前這些男子之所以選擇成為魯國夫人的面首,不是因為魯國夫人有多漂亮,還是因為想要出人頭地。

所以就算魯國夫人人老珠黃,但只要能出人頭地,這些中的大部分人,還是願意留下來。

和平庸、貧窮、無權無勢相比,伺候人老珠黃的女人算什麼難事?把燈吹了,都是一樣的。

所以司馬道跑到這裡來找勾引白潔的目標,那絕對是來對了。

接下來,司馬道掃視這些門客,挑中了三個樣貌非常出眾的男子,於是上前和他們分別交談。

這三人得知司馬道是葉香荷的貴客,自然不敢怠慢,司馬道如何問,這三人便如實回覆。而聽過三人的回答,司馬道也在考察這三人是否值得利用。

一番交談之後,司馬道有些失望。

三人的相貌都符合條件,但是要麼性格不行,要麼膽量不夠。白潔可是安陸山的夫人,勾搭她需要足夠的勇氣和膽量,一旦讓這三人知道白潔的身份,就會直接打退堂鼓的。

“太原府這麼大,但合適的人選不好找啊。”司馬道輕嘆一聲。

無錯書吧

但這是計劃中最重要的一環,難找也得找!

葉香荷做東,安陸山作陪的酒宴很快就結束了,張秀不想繼續逗留,便告辭回去。

離開時,張秀瞥向司馬道,司馬道搖了搖頭,表示沒找到合適的人選。

張秀也深知想找到合適的人選,不亞於大海撈針,這事急不得,慢慢找。

出府後,張秀上了馬車,走遠一些後,便停在一處僻靜的街角。沒等多久,就看到了安陸山的馬車。

張秀之所以逗留,就是想看看安陸山的防守情況,能不能刺殺,但是一看,張秀就放棄了。

安陸山非常惜命,身邊的護衛都是高手,就連他乘坐的馬車,都裝上皮甲,可以防箭,還可以防火。

就當張秀收回目光準備離開時,目光掃過大街的一處路邊,看到了一個布衣青年正蹲在在街上,身前是個小攤子。

此時青年的目光瞟向安陸山的馬車,藏於背後的手中握著鋒利的匕首,並且,他的目光充滿了恨意!

此人要刺殺安陸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