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85章 瞭解

他轉過頭,望見姜眠輕輕撿起地上的髮簪,神情十分珍視,不禁引起了他的注意。

一眼望去,他這時才驚奇地發現這簪子上除了蘭花外,上面的蝴蝶圖樣與自已的暗器靈蝶無論是外觀還是細節,竟然一模一樣。

自已的暗器沒幾個人看清過,就算看清了的人現在也已經死了。

那她是哪裡得來的此物,難不成她說得都是真的?

她……真是自已將來未過門的妻子?

凌羽看著面前的來歷不明的女子,她有著一張巴掌大的小臉,櫻唇瓊鼻,一雙杏眼盈盈秋水,十分明豔動人,身著上好的雲緞織錦,一看便知是身嬌體弱的千金小姐。

凌羽很是好奇她這樣的人是如何與“自已”產生交集的?

“你這簪子是哪裡來的?”

“你做的,說是給我防身用的。”

姜眠用簪子將披散的頭髮挽起,對他投去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現在好了,這玩意兒成自產自銷了。

除了自已和製作這暗器已故的老師傅,確實沒人能如此照著自已的暗器,做出這樣的暗器簪子了。

只見凌羽略顯尷尬地微偏了下腦袋,有意避開了她的眼神:“現在跟我走。”

“我們去哪?”姜眠被他拉著,不免疑惑起來。

“去了你就知道了。”

之後凌羽帶著她左轉右轉,來到了一間密室。

無錯書吧

姜眠被凌羽被動牽引,抬腳邁過門檻踏入此處,一進門便驚歎不已。

室內的裝橫構造與一般富貴人家的書房無異,只是更為寬敞明亮。

大量的卷冊藏書被完好安置在書架上,姜眠還注意到室內梨花書案一角還燃著安神的薰香,一縷薄煙飄散在空中,更顯清雅。

閻羅殿中竟有如此安詳的地方,這與外面生殺屠戮的可怖景象實在是格格不入。

凌羽掃視了一遍屋內,因為這裡並未有待客的桌椅,而兩人現在又分離不開。

他只得將人引到梨花木椅上坐著,而自已則是坐在比她更高的書案前,兩人面面相覷。

姜眠仰頭直視著他的眼睛,“你不坐椅子嗎?”

“你看這裡還能找的出第二張椅子嗎?”

“況且我最不喜歡仰望別人。”

凌羽下頜輕抬,帶著一身傲氣,抱臂輕蔑道。

“那好吧……”

“你膽敢直呼我的名號,那你說說你叫什麼名字?”

“姜眠,生薑的姜,睡眠的眠。”

“姜眠,看你剛剛氣急敗壞的直呼我名號的模樣,難不成你與我已然很親近?”

凌羽側身,百無聊賴地提筆將姜眠二字一筆一劃勾勒在紙上。

姜眠望著少年專心低頭寫字的側臉,在燭光的映照下,烏睫蓋住風華,沒了剛才的狠厲陰鬱,倒多了幾分溫柔有禮。

姜眠眨了眨眼睛,難免多看幾眼,不得不說,凌羽要是不說話嗆人,很適合當一個啞巴新郎。

但他並未轉頭,只是將注意力全心全意放在紙上。

這要自已如何說?確實是十分親近,就差負距離的那種。

姜眠思索了片刻,為難地從嘴裡憋出一句:“……可以這麼說吧。”

“是嗎?”

凌羽輕笑了一聲,正好寫到了最後一筆,只見他手腕用力往上一提,霎時,墨水暈染了宣紙,成為最後的敗筆。

“聽你這麼一說我倒是十分好奇將來的我與你是如何相處的,你說與我聽聽。”

“就……與普通人那般相處唄。”

姜眠不自然地為微紅的臉用手扇了扇風,他丟擲的問題實在是不好回答,每一問都踩在了她道德的紅線上。

“與普通人那樣相處?如此看來你還對我的瞭解還不夠透徹。”

凌羽垂眸,盯著她的臉,悠然道。

“你都沒問,你怎的知道不透徹?”

姜眠接著說道:“我知道你喜歡喝茶,最喜歡的糕點是龍井茶酥,衣服愛選用南國樣式,大多都是藍與黑的配色,對了,你還告訴我你小時候還放蛇咬了白斂……”

“行了,別說了!”

凌羽冷聲打斷了姜眠,又將她上下打量了一番,看來她確實沒撒謊,竟連自已放蛇咬白斂這事都知道。

凌羽眼眸微眯,心中已然知曉,將來的自已竟真的看上了這樣美麗嬌弱的千金小姐。

這也也實屬新奇,自已一向討厭弱者,到底是如何喜歡上的?

凌羽覺得十分匪夷所思,難不成她有什麼過人之處,是自已未曾發覺的?

“知道的還挺多,但這些只是表面,但你認為你真的瞭解我嗎?”

凌羽垂眼看她,意有所指道:“至少現在我還從未有過與人相伴一生的打算,你就不覺得我是在騙你,想利用你,或是隻看上了你的姿色?”

他這是說反了吧,這不就是之前的自已嗎?

不過姜眠聽見姿色二字,閱讀理解滿分的她頓時反應過來,他這是在誇自已?

“照你這麼說,我還是有幾分姿色的。”

凌羽:……

望著姜眠因為高興而顯露出一副笑臉盈盈的模樣,凌羽白了她一眼,現在大概是明白了。

“即便如此,我也不得不奉勸你一句,少在我身上打壞主意,剛才說的,你也一樣。是真心還是假意,我們二人捫心自問便知。”

【宿主,好了,我們可以準備離開了。】

“好,既然你不信,那只有日後再見分曉了。”

“我們未來再見,弟弟!”

姜眠故意一字一頓道,尤其是最後兩字。

知道自已要走了,她也不再懼怕,只見她將下眼瞼一拉,還朝他做了個鬼臉。

一陣微風拂過,姜眠逐漸消失不見,只留下一根紫色髮帶纏繞在他的手腕上。

凌羽望著纏繞在手的髮帶,“日後?倒是有幾分期待了。”

……

翌日,凌羽從睡夢中醒來,他猛然支起身子,大口喘氣,掌心的傷未完全癒合,即便是壓在床鋪上,他也沒察覺到疼痛。

凌羽下床走到了桌前,提起茶壺替自已斟了杯冷茶,剛要送到了嘴邊時,又想起“自已”在夢鏡中的表現,憤然將瓷杯摔到地上。

“蠢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