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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滅國

凌羽抬手將她披散的墨髮輕輕挽起,照著記憶中的樣式繞了幾圈,準備將髮簪插回去,卻怎麼也做不到,還未鬆手,髮絲便散開了。

但他像是得趣一般,也未曾放棄,不厭其煩地輕輕擺弄著。

“不會就算了。”

姜眠靠在他的肩頭睏倦地打了個哈欠,慵懶開口。

“那行,那眠眠教我。”

“好吧。”

姜眠直起身子,將他手中的髮簪拿起,“喏,先用一隻手將頭髮打圈挽起,再用髮簪穿進去就成了。”

“就如此簡單?”

凌羽望著姜眠的一通操作,瞪大了雙眼。

“嗯哼,簡單吧,我也是學了一遍就上手了。”

“只是你這衣服……是不是太單薄了些。”

凌羽匆匆瞥過了一眼,便將目光轉移到了別處。

“單薄?也還好吧。”

姜眠低頭看了看自已的衣服,也並未覺得冷。

“這幾日追月老是給我喂滋補的藥,也許是氣血太盛,這幾日總感覺熱的慌,要是再這樣下去,我都要流鼻血了。”

姜眠煞有其事地指了指自已的鼻子,“所以真的別再給我喂補藥了,本姑娘身體康健,好的很。”

姜眠一邊說著一邊脫離了凌羽的懷抱,端坐在了一旁的梨花木椅上,氣定神閒地為自已斟了杯茶水。

窸窣幾聲,一件帶著溫熱體溫的玄色的外袍便落到了姜眠的身上。

“我真的不冷。”

姜眠剛準備將外袍脫下,便被凌羽用手阻攔了下來。

凌羽垂眸凝著她,烏黑深邃的瞳孔閃爍著幾許不易察覺的暗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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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羽別過臉不自然地咳了幾聲,又抬手摸了摸透紅髮燙的耳朵,又故作鎮定道:“可姜三小姐似乎忘了我還是個男子,理應要防備著些。”

“哦~。”

姜眠望著凌羽這副害羞的模樣,這才瞭然於心。

光顧著自已,竟忘了凌羽是個古代男子,自已與他如此親密,已經是極大挑戰他的底線了。

姜眠將身上的外袍往上攏了些,望著桌上一疊禮單。

“溢彩畫壁琉璃杯盞三隻,北域絲綢十匹,上等南海黑墨寶珠兩對……”

“這是誰要婚嫁?”

“李舒。”

凌羽自然地將放涼的茶水遞到了姜眠手中,不動聲色地將自已的椅子挪近了姜眠一些。

“公主,她和金公子這麼快就要成婚了?”

凌羽搖了搖頭,淡然一笑,“自然不是,她過幾日便要出嫁西北聯姻。”

“什麼?聯姻!”

姜眠難以置信,聲調都提高了不少。

如此突然的訊息驚得她一時竟來不及反應,“怎的如此突然,那……金公子怎麼辦?”

“還能如何,昨日他已被他爹軟禁了起來。”

“那這該如何是好?”

據大多史書記錄,在古代,大多數人宜婚宜嫁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以求珠聯璧合,門當戶對。

更何況是一國公主,聯姻不在少數,毫無無選擇可言。

“有我在眠眠擔心什麼?”

凌羽望著姜眠因憂愁善感而秀眉緊蹙,嘴唇緊抿,神情嚴肅。不禁覺得有趣,不禁捏了捏她臉上的軟肉。

姜眠被凌羽的話一點就通,自已差點忘了凌羽,凌羽可是將南國都給滅了,自已登上了南國帝王的寶座。

所以李舒的婚嫁還是可有自由可言的,畢竟凌羽可不是一個遵規守矩的主。

“對哦,怎麼把你給忘了,畢竟你之後可是要……”

接下來的話,姜眠不敢再說下去,立即噤了聲。

若是再說下去,就離大譜,自已就要成未卜先知了。

凌羽從未向自已提及過有關南國的一切事務,連身邊的人都未曾向自已透露分毫,總不能說自已是預判的吧?

“要什麼?”

凌羽眸光一暗,姜眠只聽見凌羽清冷的聲音響起。

愣神間,被凌羽單手將抱到了文案上,彎腰張開雙臂,將她牢牢困住,緊接著一張清雋惑人的臉在她眼前逐漸放大。

目光灼灼,凌羽深邃的眼眸彷彿能將人看透,壓迫感十足。

“怕什麼,眠眠儘管說便是。”

滅國!這是可以說的嗎?

姜眠與他平視而望,手還虛搭在他的肩頭,委婉試探性地開口:“阿羽是要重振南國?”

姜眠心虛地抿了抿嘴,緊張地吞嚥了下口水。

“嗯,應該是滅國才對,不過你放心我不會傷及無辜。”

凌羽毫不避諱地將這“滅國”這二字念出,輕鬆自然到如同閒談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

“看來你對我的事很是瞭解,你不害怕?”

凌羽不知道她為何不僅對自已如此瞭解,還好像能預知事情的發生,自已的一言一動,她都瞭如指掌。

明明自已並未對她透露任何訊息,就是怕她知曉自已所做之事。

雖然姜眠願意不怕自已,但人在心愛之人面前總歸是小心翼翼,膽怯自卑的,連他也不例外。

她曾見過自已殺人狼狽不堪的模樣,可上次是為了自保,下次若是殺了什麼不相關的人,他不敢保證她不會唾棄自已,遠離自已。

“不怕!若是害怕,就不會跟著你來這裡,更不會喜歡你。”

姜眠眨了眨眼睛,手不老實地摸上了他的臉。

姜眠雖然沒什麼過人的本事,但直球嘴又甜,對喜歡的人從不藏著掖著,要多大膽就多大膽。

她承認雖然接近他有一部分是為了保住自已的命,但不可否認凌羽的確值得,不僅人生的好看,對自已也很好。

就是不知道三觀崩不崩的厲害,他好像從不與自已談論他的計劃,每次見著驚雲向他彙報,他都有意避開自已。

他不願說,姜眠自然尊重他,也不多過問。

畢竟上次穿到凌羽小時候,見到他在凌國的遭遇,凌羽母妃的棺墓在此,所以她現在很是懷疑凌羽母妃的死與南國脫不開關係,凌羽這應該在復仇。

凌羽的的確確被姜眠這句話取悅到,尤其是最後一句,嘴角都不自覺地勾起。

“也就是你敢如此膽大妄為,敢跟我到這兒,以後行事不可太過莽撞,知道了嗎?”

凌羽笑著將她納入懷中,又坐回了梨花木椅上,將下頜輕輕抵在了她的頭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