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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暫時的心結

周世盛從外地學習歸來,還照舊晚上去守著含雲,下班護送她回家。

含雲送走最後兩個客人,收拾了桌子準備下班。那是兩個喝得有幾分醉意的男人,離開時走路像踩著棉花沒個準,一腳重一腳輕踉踉蹌蹌。含雲不管是現在的工作還是現在的兼職都是飲食服務行業,像這樣喝醉酒的客人,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她都見得多了,平常也就見怪不怪。可是自從有了那個心結,每每見到這樣的客人,她會鬼使神差想到那晚喝醉酒的何少謙,想像他和心月在一起是怎樣的情景,心裡就很不是滋味。

在回家的路上,含雲還在想,何少謙和心月到底是誰先找上誰,還是何少謙找的別人喝酒讓心月碰巧遇上了。如果要這樣理解,那也說得通。只是從歐陽豔講述的語句來分析,他們不像是偶遇。不是偶遇,含雲就感覺那個晚上,他們怎麼都得發生點什麼事,具體什麼事她說不上來。畢竟是感覺,沒有確切性,她想一個一個排查搞清楚這件事,不然這個結會一直留在她心裡,從而影響她和何少謙今後的生活。

“我不在的這些天,有沒有遇到強盜,**?心裡有沒有期盼我早日回來?”

含雲在集中精神想事情,全然不知道周世盛在跟自己說什麼。

“哎哎,在想什麼呢,我在跟你說話呢。”周世盛見含雲沒搭理,路燈下側目一看才發現她思想走神的厲害。

不管周世盛說什麼,含雲仍舊沉浸在自己的思想世界裡,說,“周醫生,你心煩的時候會找人喝酒嗎?比如去找一些要好的朋友,跟他們說說心裡話,排憂解難一番。”

“啊?”含雲冷不丁來這麼一問,周世盛完全沒有想到,愣了一愣肯定地說,“不會,不找,就自己在家喝悶酒,喝到自己趴在桌上睡著為止。”

含雲不禁想到有一次他說,自己在家喝醉酒小便拉褲襠裡第二天才醒來。她想笑,幸好是晚上,沒被他看出來,說,“你這樣一個人在家喝悶酒很危險的,何不找個知心朋友邊喝邊吐吐苦水,這樣心裡會好受些。”

“曾經也像你所說,後來改了。”

含雲不禁問,“是因為喝酒出什麼事了嗎?”

周世盛有些傷感,需要一會的時間來梳理這件事。而含雲見他遲遲沒有開口,突然想到自己這樣問是不是不妥,他現在是不是很為難,就忙解圍說,“我就隨便一問,你可以不用回答。”

聽見周世盛輕輕嘆一聲說,“陳年舊事,沒有不能說的。你大概還不知道,我的二婚老婆是我的一個病人。當年她一來二去的去醫院複查,跟我就有了幾分熟悉。病好以後,她請我吃飯作為感謝。當時因為何少謙,我和心月正鬧矛盾,心裡苦悶之極,那天我就喝了不少酒,醉了。酒醒來的時候發現跟她躺在了一張床上。其實這才是我和心月離婚的真正原因,並不是因為何少謙。從那以後,我喝酒不出門,出門不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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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雲心裡想,看來電視劇裡那些男女喝得爛醉如泥,不是男的被陷害就是女的被設計,這並不是空穴來風,原來都來源於生活。含雲現在可以確定何少謙醉酒那晚,周世盛排除在外。

含雲思考的時刻,周世盛也在想,含雲突然有這麼一問,肯定是有原因的,難道……

“含雲,怎麼啦,是不是何少謙那個啥啦?”

即使周世盛如此含湖不知所云,含雲還是能聽懂他話裡的意思,忙說,“你想啥呢,就算何少謙去找人喝酒,不管找的心月還是其他的人,都是正常,對吧。”

周世盛聽了一怔,皺了皺眉說,“你是說何少謙去找心月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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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雲沒做回答,反而問,“你認為何少謙會去找心月喝酒嗎?”

周世盛安靜想一會說,“不會,以前不會,現在就更不會。何少謙把和心月那段感情隱瞞你這麼多年,不就是想和心月撇清關係。他在這個非常時期去找心月喝酒,等於向人宣佈他們還藕斷絲連,這道理上說不通。”

“你就這麼肯定他們不藕斷絲連?”

“就像你說的那樣,心月和何少謙不可能在一起,他們要想在一起不會等到現在。你都這麼肯定,我沒有理由不予肯定。”

含雲想何少謙近段時間的表現,周世盛這樣的分析也有道理。可是每個女人對於自己老公感情這塊都是眼睛裡容不得半點沙子的主,歐陽豔是這樣,她含雲也是這樣,心裡那個結不會因為周世盛分析的有道理就被解開。

“那心月呢?有沒有可能去找何少謙?”

周世盛認真想了想說,“聽心月一次說,她去找何少謙,何少謙躲著不願見她。”

含雲也想起有一次,心月打電話問她何少謙有沒有回家,這樣看來,心月去找何少謙是有可能的。他們兩個不管誰去找誰,都有餘情未了的嫌疑,這個含雲受不了。

“你今天到底怎麼啦,一路心事重重的,是想到哪兒不對了嗎?”

經過這段時間和周世盛的接觸,含雲認為他是一個可以讓自己敞開心胸說心裡話的知交,就把心中之憂慮說給他聽,“有一天晚上,有人看見何少謙喝醉了,是和心月在一起。”

周世盛以為含雲拿他作例子多慮了,就自嘲說,“我是我,何少謙是何少謙,不是每個喝醉酒的男人都有我這經歷的,你就放寬心吧。”

含雲卻說,“我當然不是這麼想,可問題是何少謙不輕易喝酒的,那天晚上怎麼就喝酒了呢。更奇怪的是大晚上他們怎麼會在錢老闆那個汽車修理店呢?難道是在錢老闆店裡喝的酒嗎?那心月怎麼會在那裡?難道心月和錢老闆熟嗎?”

周世盛想都不用想就擺手說,“不可能,心月怎麼可能跟一個修車的老闆熟。為了我的愛車,我那天還是第一次去那修理店。不過在那裡遇見了何少謙,我看何少謙跟那店裡的老闆才熟。”

何少謙和錢老闆熟,這個含雲知道。何少謙最近的變化,還有那晚的醉酒是否和錢老闆有關,含雲就不得而知了。

“至於心月為什麼會出現在那個修理店,或許跟我那天一樣,為了她的愛車去到那個店,然後遇見在那裡喝酒的何少謙。”

含雲用懷疑的心思想,有這麼湊巧嗎?還是周世盛在安慰人?

周世盛見含雲不說話,就補充說,“你要不相信,去修理店問問那個錢老闆就什麼都知道了。”

含雲心想,除了這件事,會不會還有其他的事不為她所知道呢?這樣一想,她當即在心裡做下決定,是得去那個修理店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