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看到這條起你將必須隨身攜帶黃色物品。
看完後請將此物放回桶內,否則後果自負。]
必須?這麼絕對?
景安翻出自己的紙條,上面的內容果然也更新了。
[8.你必須隨身攜帶黃色物品。]
……
如果問他們在哪見過黃色,那麼第一反應一定是葉大小姐的上衣、街道盡頭的茅草屋還有隻看到一角的寺廟。
其餘的他們還真沒在哪見過黃色,該怎麼立馬找個黃色物品隨身攜帶?
而且為什麼要隨身攜帶?還是必須?
此外,暫且拋開這些問題,假設這條是個錯誤資訊的話,豈不又意味著不能攜帶?
紙條是景安出來時蒲廣夏和卓良平自己主動湊上來看的,自然不會有人責怪是景安又給他們找了個難題。
更何況每多一個規矩,便意味著他們對這個世界的瞭解又多了一份。
“既然也沒黃的東西給我們帶,那不如就別帶了唄?”卓良平提議。
“可以啊。”景安笑笑,沒意見。
蒲廣夏示意景安將紙條給他。
接過紙條,蒲廣夏也進東圊看了一圈,順手將草木灰倒回桶中,垂眸看著,眼神在其上停留許久。
“蒲秋,有其他東西嗎?”景安在外面只能看到蒲廣夏的背影,但他直覺蒲廣夏是知道些什麼。
從前景安跟在他身後時都是蒲哥蒲哥叫的,進溫室後突然改口叫學長這種客氣又曖昧的稱呼,他才剛習慣不久,這下竟然就又換了一個。
雖然是自己主動說的假名,蒲廣夏應得還是很彆扭:“…嗯。”
“沒什麼,但有點猜測。”蒲廣夏收回視線,“草木灰和灰姑娘,就像個微妙的諧音梗。”
這倒是和景安的猜想不謀而合:“你也覺得晚上的那個東西或許就是灰姑娘?”
“凡事都該是有邏輯的,”蒲廣夏鑽出來,“平白出來這麼個鬼,總有些緣由。”
“偏偏還正好有‘灰’這個元素。”景安知道蒲廣夏的話是說一半藏一半,但還是自然地接著話。
蒲廣夏點頭,或許是心虛,話多了些:“再加上葉家大小姐還將成為太子妃,而太子不正是王子——《灰姑娘》中的王室?一點一點都對應上了。”
“這間裡有《灰姑娘》的故事已經無疑,”景安順著他的話,“而這正能反證這堆灰與灰姑娘有關。”
景安怎麼可能真的就信了這段邏輯,有幾分道理,但就像他說的那樣,是得出結論後的反證。
蒲廣夏聽出他的言下之意,難得笑了笑,但沒解釋。
就像景安有事瞞著他一樣,他也有需要瞞著景安的東西。
卓良平見兩人相視著終於停了談話,感嘆道:“哎呦,我可算能插上句話了。”
“那我們這算是陰差陽錯找到灰姑娘了?不對不對,這可不是找的,是推理出來的。”他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在和他們說話。
“看樣子白來了一趟。”景安無奈地苦笑一下。
卓良平後知後覺咂摸出自己話語裡的責怪之意,連忙解釋:“兄弟,我絕對沒責怪你的意思啊,我就是嘴上沒個把門的,說話不過腦子!”
無錯書吧“真的,絕對沒有!”怕景安不信,卓良平還又重複了一次。
***
東圊那快速看完了,自然就是去東廚了。
庖奴們忙活得很,屋裡頭蒸騰著熱氣,乍一看過去滿眼都是朦朦朧朧的。
“大人們且小心著些。”掌勺的庖奴根本顧不上他們,顛勺的間隙叮囑著。
雖沒人攔著景安他們進去,但裡頭熱火朝天的架勢讓他們不由產生一種找不著地方站腳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