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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太玄法印

李霄此前已經知道事情經過,但是為了裝得像一些,只能聽太子將此事盡數說出。

“殿下,肖某有一事,不知當講不當講。”李霄環視四周。

太子自然明白李霄的意思,點頭示意殿內人員離去,方才說道,“但說無妨。”

“殿下是乃賢王,深得聖上信任,群臣擁戴,但殿下忘了一事,這御史大夫乃當今聖上親手提拔之人。”李霄說道。

太子皺眉說道,“肖院主說笑了,朝中大臣哪個不是。”

“殿下說是那便是了,”李霄輕聲說道,“殿下定然知曉其子元文顥無有活命可能。”

“本王正為此事心煩,”太子嘆氣說道,“但宣王正藉此事施壓,不救豈不寒了御史大夫的心。”

“殿下與宣王相爭多年,聖上可以容忍,但聖上絕對容忍不了殿下將手伸向這御史臺。”李霄說道,太子當局者迷,他只得直言相勸。

“為何?”太子皺眉。

“殿下可知御史臺為何設立?”李霄反問道。

“自然知曉,乃彈劾違法亂...”太子恍然大悟。

“監察御史有著大事奏裁、小事立斷之權,其中小事說大就大,說小便小,只能掌握於聖上之手。”李霄說道。

“那這便不救了?”太子嘆氣,他心中非常清楚,在這眾目睽睽之下殺了藩王的次子,已無從抵賴,就算他想救也是有心無力。

“元文顥性命是保不住的,若是太子從中掣肘,執意要救出此人,聖上定會認定您不懂分寸,連御史臺都敢收於麾下,”李霄說道,“為了一個得不到御史臺,失了皇上的聖心,孰輕孰重,想必太子殿下心中早有定奪。”

“多謝肖院主解惑。”太子拱手,心有不甘。

“殿下只是當局者迷,肖某也只是旁觀者清罷了,”李霄只能明說,“既然此人罪名已定,殿下該舍便舍,切勿猶豫不決。”

見太子低頭不語,李霄繼續說道,“殿下不但要舍,還要大力支援。”

“這是為何?”太子抬頭看向李霄。

“御史臺本就是一個專門得罪人的差使,殿下手下的官員深受其害,大力支援,一來可以安撫手下,二來可以趁機向潭王示好,三來可以消去聖上的猜忌,”李霄沉思片刻,繼續說道,“而且我懷疑此事有人從中作梗,殿下如若不這般作為,極有可能會正中此人的圈套。”

“想構陷於我的,無非就是宣王了,別無他人。”太子厲聲說道。

李霄習慣性的將雙手插入袖口,“建國之初,吉王的所作所為,想必殿下是看在眼中的,不可不防。”

“鷸蚌相爭,漁翁得利,”太子長吁一口氣,“此事的確需要儘早提上日程。”

“殿下有公務在身,肖某不便再繼續打攪了。”李霄起身拱手,該說的都已經說了,太子若是還未能想清楚此事的利弊關係,繼續待在這裡也毫無用處。

“今日肖院主為我解惑,本王感激不盡。”太子起身相送。

“殿下言重了,分內之事,”李霄說道,“殿下日理萬機,肖某一介布衣,怎麼能勞煩殿下出門相送。”

“那本王便不客氣了,肖院主慢走,”太子說道,“來人,代我送送肖院主。”

“肖某告辭。”李霄再次拱手。

“請。”太子說道。

又是一通繁文縟節,李霄方才坐上馬車回到五香書院,剛一進門,便見雲竹火急火燎的跑了出來。

“可算是回來,度靈師叔祖到了。”雲竹說道。

高家三兄妹不明所以,李霄又將事情經過說給他們聽,這才匆匆來到內院之中。

度靈子很矮,身著一身寬大紫袍,面板黝黑,圓臉綠豆眼,長得像個烏龜,而且是極其相似的那種。

“無量天尊,”李霄稽首,唱誦道號,“明霄子參見師叔祖。”

“免了免了,快上前來,容我好好瞧上一瞧。”度靈子擺手說道。

李霄坐定後,二人閒聊許久,李霄方才發現度靈子講話很是隨和,與之前遇到的異類多有不同,頓時對異類的敵意消減不少。

閒聊過後,開始辦正事,李霄伸手,度靈子搭脈,一股暖流順著寸關遊走周身,他此前有過靈氣修為,但失去了八年之久,對這感覺既熟悉又陌生。

“身軀體幹似是而非,三魂七魄若即若離,怪哉,怪哉。”度靈子搖頭晃腦。

李霄聞言嘆了口氣,誰知下一刻度靈子突然伸手拍向他三陽魁首,李霄下意識抬臂格擋,卻還未等抬起,度靈子這一掌正中顱頂,霎時間一股灼烈之氣自顱頂傾瀉而下,穿過五臟六腑,直通腳掌。

“度靈師叔祖?!”雲竹震驚。

“無礙,片刻便好。”度靈子緩聲說道。

李霄此刻的疼痛與勝州城爆炸之時,身處烈火之中的灼燒相仿,從外而內痛入骨髓,從上而下錐心劇痛,此時唯一的念頭便是儘快暈厥。

但在度靈子的控制之下,身體動彈不得,度靈子又以靈氣護住七竅神府,李霄神識清明異常,撕肝裂肺之痛,破腦刳心之苦,只能盡數承受。

半刻鐘不到,灼熱之氣盡數消散,但疼痛感仍在繼續,足足持續半炷香的時間,疼的大汗涔涔,顫抖不止。

“這是為何?”李霄驚怒交加,此刻雖然有所緩和,卻仍是劇痛無比,前一刻還險些因此失禁,為此後怕不已,如若是真是發生了,丟人可就丟大了。

“寒症可曾稍退?”度靈子面色慘白。

李霄聞言皺眉,意識內沉入體,感應周身變化,片刻過後,李霄雙手互搓,每每移動之際,都會疼得冷汗直冒,但他不願停下,因為他感覺到了陣陣暖意,時隔八年之久的暖意。

“寒須草可穩定神魂,作為代價,服用之人須日日忍受這刺骨之寒,”度靈子輕聲說道,“貧道靈氣乃是五行木屬,這寒氣只可吸收緩解,卻無法盡數拔除。”

眼見度靈子面色慘白,李霄頓感慚愧無比,先前劇痛之下已然心生不忿,恨不得將眼前之人千刀萬剮,現在想來,著實愧對長者的一片良苦用心。

“師叔祖見諒,明霄子愚鈍了。”李霄低頭。

“無礙,想來掌門師兄命我前來便是為此,”度靈子笑道,“明日還需忍受這般苦楚,你當做好準備才是。”

“還請師叔祖明示。”李霄拱手作揖。

“吸收緩解終究是治標不治本,若想盡數拔除,還需你親力親為才是,”度靈子起身,“明日為你接續經絡。”

“師叔祖大恩大德,明霄子永生難忘,”李霄喜不自勝,回頭看向雲竹,“師姐,還要勞煩你親自接引師叔祖。”

“你沒事吧。”雲竹上前攙扶李霄。

“別動別動,容我緩上片刻,”李霄急忙說道,“先請師叔祖入內歇息吧。”

“嗯,一會我再回來便是。”雲竹撇了撇嘴。

待二人離去,李霄長呼一口氣,此時疼痛雖然大為消減,周身卻仍是麻木難耐,一想到明日還要承受這般痛苦,再次面露苦澀。

“明霄子,你猜這包裹之中是為何物?”雲竹聲音。

李霄轉頭看去,雲竹手中提著包裹急匆走來,臉上滿是震驚之色。

“何物?”李霄問道。

“你猜上一猜。”雲竹說道。

“師叔祖此次前來並未攜帶經書?”李霄說道。

“帶了。”雲竹說著坐到李霄一側。

“法籙法印?”李霄說道。

雲竹好奇反問,“你是如何得知?”

“師姐,這包裹形狀太過顯眼了些。”李霄笑道。

雲竹聞言低頭看向包裹,乾咳兩聲,將包裹遞給李霄,“你雖是猜對了,但其品階你定是猜它不到。”

每挪動一下,都會酸癢難耐,李霄本不想接,但聽到果真是法籙法印,又怎能耐得住心中好奇在,急忙伸手接過包裹。

開啟包裹,最先入眼的是個白玉法印,下面是十幾本道藏經書,李霄徑直拿起白玉法印,字跡太多,看的不甚清晰,尷尬抬頭看向雲竹。

“看不清。”李霄聳肩。

雲竹聞言急匆而去,片刻過後,手上端著紙張和硃砂印泥急匆而返,“快試試。”

“不會出什麼事吧。”李霄看著眼前的白紙,他從未接觸過這些,但也知道哪有在白紙上加蓋法印的道理。

“快些,有我在你怕個什麼。”雲竹催促道。

李霄無奈,鋪展白紙,蘸上印泥,加蓋法印,仔細端詳,三行小字。

九天金闕令,

判泰玄都省,

兼樞內外事。

李霄不明所以,尷尬看向雲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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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天金闕令乃正一品天職官階,”雲竹清了清嗓子,指著法印繼續說道。

“此乃一品太玄法印,下可施展萬般術法,上可敕令頂級金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