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慕陽在自己的辦公室裡處理著檔案，手邊響起的電話鈴讓他暫時停了下來。他放下手裡的筆，接通了電話。
“什麼事？”蘇慕陽問。
“我們發現齊先生和白氏公司的一個人有接觸，現在怎麼辦？”
“對方是誰？”蘇慕陽轉頭繼續翻閱檔案。
“對方是董事助理，相關資訊查了，完全一致。”
“……”蘇慕陽微微皺了皺眉。
白家的董事助理和齊老先生直接接觸，那麼明顯的行為……
“慕哥？”對面疑惑蘇慕陽為什麼不說話，蘇慕陽應聲回話：“不用盯著了，你回去的時候小心些。”
“好。”對方掛了電話，蘇慕陽看完檔案最後一句話，簽了名字，略帶沉重地洩氣。
不出意外的話，很快就會出輿論了。
蘇慕陽這樣想著，站了起來，手機又響起。蘇慕陽看著響起的手機，接通了。
“小蘇總！娛樂新聞上突然出現了白家和齊先生的新聞！您快看看吧！”蘇慕陽疑惑著，迅速上網檢索著相關資訊。出現在他眼前的頭圖是意料之中的偷拍，他稍微留意了一下白家的官媒，暫時沒有回應。
隨後蘇慕陽留心重新整理了一會兒，立刻就出現了一個詞條：白氏產業和蘇氏產業合作？
看見了這個，蘇慕陽倒是摸清楚對方是要幹什麼了。
“還在聽嗎？”蘇慕陽問電話對面。
“在的，小蘇總。”對面匆忙回覆說。
“麻煩你通知一下，讓公關部的同事來三樓會議室開會。”蘇慕陽說著，等到對面答應後掛了電話。蘇慕陽的手指敲著桌面，他不禁發笑。
產品的風波還沒過去，那麼急切地想把偷東西的事情蓋過去……齊老先生年紀也大了，父親那邊說不定會順勢把兩家合作的假象推高。不過……
“想依靠這件事來見一面也大可不必這麼麻煩吧。”蘇慕陽關閉網頁，桌上的座機響起，他接過聽筒，回覆：“馬上來。”
說完，他就立刻動身去了會議室。
蘇慕陽看著會議室裡坐著的蘇司，想著自己的猜測似乎是對了。但他沒有說什麼，只是開口讓公關部的同事先把資料分析整合，看目前有哪些言論出現。
蘇慕陽原本覺得蘇司或許會說什麼話，讓公關部按照他的方向處理。結果半個小時過去，蘇司也只是在旁邊坐著，處理別的工作。
等到大體資料整合完畢，蘇慕陽就讓其他人先去休整，忙完計劃內的鞏固工作。
因此會議室就只剩下他們父子倆了。
蘇慕陽看著沒有動作的蘇司，問：“父親不說些什麼嗎？”
“嗯？”蘇司抬頭和蘇慕陽對視，反問蘇慕陽：“那你想聽我說什麼呢？”
“如果白家的事情暴露，齊老先生無法安享晚年。父親難道不會念著舊情，順勢將與白家合作的流言坐實嗎？”蘇慕陽放下手裡的筆，蘇司就笑著搖搖頭，回答道：“可是他們的目標，並不是為了掩蓋老齊把檔案私自給了白家的這件事。”
“我知道。”蘇慕陽點頭：“如果單純只是為了掩蓋這件事，不會那麼大搖大擺，甚至是出現兩家合作的詞條了。”
“所以……白家是想見我們公司的某個人吧。”蘇司微微仰起頭，蘇慕陽沉默地低頭看著自己的筆記。蘇司起身走到蘇慕陽的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低聲說：“如果真是這樣……你要小心，慕陽。”
“是，父親。”蘇慕陽低聲應道。
“至於處理，我想你自有安排。不過嘛，你聽我多囉嗦一句……”
蘇慕陽聽著蘇司的話，連連點頭。他起身目送蘇司離開，嘆了口氣。
等公關部的人們回到會議室，發現會議室多出了好多其他部門的人。蘇慕陽招手讓公關部的同事先坐下，然後在投屏上投出了一張幻燈片。
“蘇氏產業與白氏產業合作初步計劃會議，現在開始。”蘇慕陽說完，會議室裡的人都露出了不同的反應。研發部的代表舉起手裡的筆，問道：“小蘇總，這真的……”
“蘇董和我商量過了，白氏產業目前所持有的資源是我們公司的剛需。未來的資源如果仍然被白氏產業大量合法獨有，不利於我們的產量健康。所以，合作不是一件壞事。”蘇慕陽想到什麼，又說：“而且，有一筆賬要好好算一算……我個人認為是一個比較好的機會。”
最少吞掉三分之一，不是問題。
……
“江釋，你和我去一趟閻地，實戰一下。”封銘匆忙從房間裡出來和江釋對話：“閻地很多地方突然出現了惡鬼盤踞，閻子清他們處理不過來。”
“好，小姜要去嗎？”江釋看向窩在沙發縫隙裡的小姜，小姜就仰頭看著封銘，封銘一手叉腰，說：“你一個人待在家裡也不安全，一起去。”
“好吧。”小姜說著，江釋就伸手抱起小姜和封銘一起離開了家。
一路上，封銘拿著通語符確認目前比較棘手的地方，到達目的地後，封銘被跟前斬開一條路出現的人所吸引。
“嗯？封銘，你來的慢了。”
“師父！”封銘驚訝地看著陳彼岸，陳彼岸輕微點點頭，緩慢地說：“這些，你看著來。別把東西打壞。”
“……知道了。江釋，你小心。”封銘先是一愣，然後無奈地笑出了聲，抽出刀朝江釋這樣說道。江釋點頭，也把自己的武器拿出，他看著封銘迅速衝進惡鬼群中，自己也跟上去，熟悉手感。
不過江釋自知從沒打過架，主動攻擊的次數比下意識躲開次數少得多。小姜靈活地在江釋身上躲避，沒有擋住他的視線。江釋手足無措的間隙，看向了遠處熟練對敵的封銘和陳彼岸。
之後他迅速反應過來，用劍刺了出去。江釋微微睜大了眼睛——劍刺中了一隻惡鬼。
中了……
“呃！”江釋格擋住一部分惡鬼的攻勢，在不斷下意識的躲避中嘗試連貫地反擊動作。之後終於在熟悉了惡鬼的攻擊模式後，將其逐個削退。
不遠處的封銘注意到江釋的動作，稱讚道：“熟悉得挺快。”
“他似乎並不是習武之人，這樣好嗎？”陳彼岸略過封銘身邊時這樣問道，封銘點點頭，抽出符紙貼在一隻惡鬼身上把它踹遠，它飛入惡鬼群裡，猛烈地炸開。
“我一開始也不是習武之人嘛，師父。”
陳彼岸聽見這句話，微笑一瞬，然後附和道：“那倒是，我教的徒弟從來都是努力為大。”
“我就當師父你這是在誇我了！”封銘躲開一隻惡鬼的偷襲，將它掀翻踩地。不遠處的江釋抬手，封銘就殺過去，看見小姜落地，耳邊頓時響起了一聲長嘯。
“封銘！把它們趕到師父那裡去！”江釋指著陳彼岸的方向，陳彼岸注意到了，從袖子裡拿出一面小旗，口中唸叨著什麼，旗面就吸進了附近的惡鬼。
惡鬼們先聽見了長嘯頓時向周圍逃竄，後發現陳彼岸的旗不得不折返，兩邊都被堵死，頓時亂作一團。
封銘揉了揉自己的耳朵，拍手道：“嘶……好！你的辦法最快！江釋，你用靈力扯一根繩子出來。”
“好，那你擴大範圍，不用擔心距離。”江釋點頭，立刻和封銘行動起來。封銘拉著江釋製出的長繩將逃竄的惡鬼圍進範圍中，長繩越收越緊，惡鬼被迅速紮成了一圈。陳彼岸就再次拿出三把旗，將惡鬼們全部收入了。
“嗯，可以了。”陳彼岸靠近江釋他們，抬手就把江釋扯出的長繩收回手裡，遞給了江釋。
“謝謝師父。”江釋笑著接下，陳彼岸笑了笑，說：“我名為陳彼岸，不用和封銘一般叫我師父。”
“啊，抱歉陳老師。剛才我不知道你的名字，就順著封銘的稱呼喊了。”江釋不好意思地撓撓頭，陳彼岸就微微點頭，回話：“也罷，你若高興，我沒有意見。”
“師父，情況怎麼樣。”封銘倒是沒有在意江釋和陳彼岸的對話，陳彼岸看向封銘，說：“聽閻王殿下的信使說，惡鬼是從人世進入閻地的。數量多，一時不好消化，就請我來幫忙。還有，方才通語途中，閻王殿下與魔主對話，魔主說來得晚，閻王殿下奇怪他有些不專注。”
“嗯？”封銘疑惑一聲，問：“終跡前段時間不是加固了邊緣嗎？”
“我不知。”陳彼岸搖搖頭。
“……師父，我們去邊緣巡查一圈。”封銘抱著手臂，說：“不管怎樣，都要檢查一番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