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宮中,剛剛醒來沒多久的李銀雪只感覺胸口一痛,隨後吐出一口鮮血,人昏了過去。
“公主……。”阿瑤驚嚇道。
“快去傳太醫。”
雲城的街道,一人一騎當街穿過,伴隨著聲聲叫聲。
剛出門要再去城裡打探訊息的蒙莫拉住身旁的天樞:“走,回去。”
天樞點都。
見到天樞回來,白承意不解:“何事?”
天樞:“主子,剛城中有戰報出來,還是戰敗奏報。”
白承意眼眸眯起:“查清楚是哪裡的戰報。”他心裡已隱隱有猜測。
“是。”
夜,在白承意和褚灼要休息前,二人回來。
天樞:“主子,已查到是鎮南侯大敗靖國二十萬大軍。”
“好。”白承意激動的叫出來,臉上露出一個滿意的笑容。
按戰報傳遞的速度算,從邕城到雲城只也十天這樣,也是自已離開三五天後就發生的事。
他看向身邊的褚灼:“阿灼,開心嗎?你父親他們打了勝仗。”
“嗯!父親很厲害。”
這回答很機械,白承意扭頭,嘴角含笑,眼中滿是心疼,伸手拂了拂他耳邊的髮絲。
天樞只覺主子心情好,眼神也靈動起來,覺得這個訊息有必要也告訴主子:“主子可知靖軍這次領軍的人是誰?”
白承意看向天樞,但手自然沒有放下褚灼的手。不過天樞這幸災樂禍的語氣和眼神,想來是好訊息:“說吧!”
天樞笑道:“是之前的靖國三皇子李元軼。”
白承意挑眉,嘴角的笑容更大了:“哦,是他啊。”聲音裡甚至帶著一點魅惑。他之前急著找阿灼,戰事可不怎麼關注。難怪天樞突然這樣表情,喜歡看敵人倒黴。
看到主子嘴角的笑,心中也是很歡喜,要不是這李家兄妹,主子至於千里奔波嗎?他們至於那麼苦,要過年了還在外面奔波。
白承意抬了抬手讓人退出去。
回想之前的訊息,心情無比暢快:沒想到李元軼從魏國遁走後就直接奔赴戰場,之前可真是甚得靖帝聖心,才能得此機會。
戰勝了可是大功勞,只怕回來就能和太子分庭抗禮了。只可惜時運不濟。
再過兩日就是除夕,今年這個訊息對靖皇來說真是個“好禮物”。
只是還有李銀雪,親兄妹應該有難同當才是。
褚灼還沒有恢復神志,但他發現白承意在想事情,沒有打擾,只是坐得很近了些。
白承意側頭,看到褚灼貼著自已,心中倍暖。心想明日再說吧!現在也晚了。
他抬起褚灼的手親了一口:“阿灼,很晚了,我們休息吧!”
等兩人上了床躺下,褚灼卻遲遲不肯乖乖睡,不停的叭到白承意身上。
白承意拉了他幾次,他都不停下來。
“阿灼,你怎麼了,怎麼不睡。乖,睡了,我抱著睡。”
褚灼搖頭,目不轉睛盯著白承意:“殿下,你要我。”
白承意笑道:“阿灼想什麼呢?我不都一直要你的嗎?”
褚灼繼續搖頭,眼神開始慢慢往下移,直到看到白承意的嘴唇才停下。
“殿下,我不離開你,不離開你。”而後俯身貼上白承意的唇。
白承意眼睛睜大,而後伸手把人扣住加深這吻。
阿灼,阿灼縱使不記得其他事,但他記得自已,心裡記得,身體也記得。
過了許久,白承意終於緩緩地將身上之人輕輕推開,然後長長地舒了一口氣。他的眼神中充滿了無盡的眷念與情慾,很想將眼前之人揉進他的骨髓裡。
眼前縱使懵懵的人,也是實在勾人。
白承意翻身把人壓在身下。
“阿灼啊阿灼……”
附身附上那自已想念的唇,舌尖撬開他的貝齒,……。
一番風雲攪動,嘖嘖的聲音讓人感覺此刻的美好。
突然白承意停下來,迅速翻身躺好,把旁邊人摟進懷裡:
“睡吧!阿灼。明日,我們就要啟程回去。回去以後你想做什麼,我們就做什麼,好嗎?”
他聲音沙啞低沉。
是的,他真的是太想念這個人:那種感覺就像是一股無法抑制的洪流,在他內心深處洶湧澎湃。
他卻不斷的剋制自已,阿灼身體虛弱,阿灼神志還沒恢復。縱使阿灼十分願意,也很想。
阿灼的表現,他知道,那是自已在阿灼心裡深處的認定與烙印,永遠也磨滅不掉。
他自已都不知道,若是自已遇到這種情況能不能做到像阿灼這樣,這幾日自已所看到的一切,是心底最深感動的。
所以,他們的一切都要在神志清醒的情況下,必須在清醒的情況下,這是他心中對阿灼的尊重。
第二日。
白承意帶著褚灼離開了靖都。
走之前他把天樞叫來。
“你和蒙莫出去,說雪月公主看上一魏國男子,為使男子愛上自已,不惜給人下情人蠱,後來男子逃脫,找到了解蠱,公主被蠱蟲反噬重傷。最近城中嚴查根本不是是什麼刺客,而是那逃脫的男子。”
天樞不解抬頭看白承意不解。
“去吧!”
“是。”
白承意知道如果查到那個人是阿灼會對名聲不好,可是誰又能證明是阿灼。
對於李銀雪兄妹的對頭來說,這就是個好藉口,他們一定會藉此機會狠狠打壓。
最後自已這邊再留下一些似是而非的證據就行。
馬車緩緩駛出城門。
車上就白承意和褚灼二人,車伕蒙莫,旁邊影木和影土分別騎馬。
剛出城門幾步,對面行來一輛豪華馬車,車後跟隨幾十人護衛。
蒙莫把馬車趕到路邊等待車隊的人使國。
“爺,到城門口了。”車外傳來聲音。
“好。”
豪華馬車的車窗突然拉開一些,車裡的人看了一眼外面的情況,男子十八九歲,相貌英俊,之後又把窗關上。
很快,豪華馬車的隊伍就過去,蒙莫把車趕到官道上。
豪華馬車緩緩駛過城門。
車內男子:“城門口計程車兵這麼多,去問下是怎麼回事。”
“是。”
很快下人回來。
“回爺,說是嚴查往來生人,具體也不知道是什麼人,大概就是年輕武藝好的男子。”
李元琿點頭,這樣模糊的查,想來也查不到的,不關於自已的就好。
不過年輕武藝好的男子?李元琿突然腦子閃過什麼。男子,年輕男子。
對,剛才那輛馬車,那趕車的車伕,不就是半個多月前江平客棧那名男子身邊的人嗎?因為當時心中只想著那男子,他身邊的人也是隨便瞟一眼,便不放在心上。難怪剛才覺得有點眼熟?可不就是眼熟嗎?
“來人。”
有人進到車裡來。
“爺。”
“去,現在就去追一輛馬車,就剛才在城門口那輛,車前一名趕車的車伕,還有兩名騎馬的男子跟隨在側。”
“是。”
自已想了那人,那雙眼睛半個多月,怎麼又讓人從身旁過去,怎麼也要結交一番。
不管什麼唐突不唐突的了。
“多帶幾人過去,一定要要到那人的資訊,最好是能把人請回來。”
已經下了車的人又聽道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