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的雲城,偏僻的地方坐落著一處院子。
屋子裡麵點了好幾根蠟燭。一男子坐在椅子上,他身旁分立著三名男子。
屋裡的另一端,一名昏迷的女子被綁在架子上,她的身上只掛著一件單衣;架子下面四周全是柴火,柴火上有絲絲水漬。
“把人弄醒。”白承意開口。
“是。”
身邊男子手指一彈,一顆石子飛出發在女子身上,架子的女子嬰寧吱聲後緩緩醒來。
只見她抬起頭,開始觀察四周,然後用力搖晃著身子。
“醒了。”蒙莫冰冷的聲音在小屋中散開。
“你們是什麼人,這又是哪裡,放我下來。”女子語氣含怒問道。嘴裡還不停的念著什麼。
蒙莫抬手一揚,一把飛刀插入女子肩胛骨。
蒙莫繼續:“想活命就好好回答問題。”
“哼,既然把我抓過來,想必我身上有你們要的東西,如果我不說,你們又能怎麼樣?”
蒙莫抬手拿起身旁的蠟燭,晃晃了晃道:“是不是聯絡不上自已的寶貝。。”
女子看到他手上的蠟燭,一陣慌亂,聯想到腳下的柴火,那上面的火油。這幾個人要燒死她。還有,他知道自已在聯絡自已的蠱蟲,這些人是什麼人?
蒙莫:“說說你的來歷與能力吧。”
“你,你們……。”
“說,從哪裡來?”
女子眼垂眸轉動:“從山寨來!”
又是一把飛刀插入女子另一邊肩胛骨。
“額。”女子叫出聲,怒目而視:“你……。”
蒙莫繼續晃動蠟燭:“別想矇混過去。把你從哪裡來,所會的一切都交代清楚。”
本來現在天氣就有些寒冷,如今又只著一件單衣,加上挨的兩刀,加上那晃動的燭火,女子已經感覺全身開始顫抖。
她呼深呼口氣:“好,我說。”
……
……
一番基本介紹講解,等講到情蠱時。
蒙莫打斷她的話問道:“情蠱?這是什麼東西?”
“情蠱是一種下在喜歡的人身上的一種蠱毒,被下之人會無條件愛上給他下蠱的人。”
“這情蠱與其他蠱蟲可有何不同?”
“沒有不同。”
“解法呢,是否也相同?”
“不同,情蠱只能一次對一人下,且很多人一生也只煉製一顆。”
旁邊的白承意手指動了一下,蒙莫裝做沒發現,又是一把飛刀過去,插在女子大腿上。
“你。”女子目眥欲裂怒視前方。
“你當我不知道,你給李銀雪煉製了一顆?不知道你的事情,我等會把你帶來?”
女子有些無力得道:“我說的是實話,給李銀雪那顆不是真正的情蠱,那只是個傀儡蠱。我當初是看出他對那公子有情,才那麼說的;且還是個不成熟。”
“呵,那就是像你先前說的,也很好解啦。”
女子意識到什麼,忽然笑道:“原來你們就是來救那公子的人。”
蒙莫但也不怕她識破:“怎麼,不願解。你難不成以為還能回到李銀雪身邊或是還是能回到你們族寨裡去?你不知道自已是怎麼到這裡來的了?”
女子無話,她剛剛都交待了一切。眼前坐在一旁的公子一看才是話事人,可一直不說話,那看向他的眼神就像看一個死亡的人一樣冰冷。
蒙莫繼續:“你識趣的話,還能留下這條命。”
“我解,但我有個條件……”
只見她話沒說完,蠟燭已邊她腳下飛去。
火焰很快燃起。
“你還是不夠了解自已的處境,也不夠了解我,我的原則:有用能活,無用則死。”
柴火上散有火油,火焰很快就串起。女真的慌離了,這幾個人真是一點可能都不給她。
“我解,我解還不行嗎?”顫抖的叫聲傳來。
“公子。”蒙莫看向白承意點頭:
白承意眼眸微動,緩緩站起來:“帶走。”
轉身後,他嘴角不受控制地彎起。
天樞手指一彈,一顆石子打在女子身上,女子昏死過去。
然後和沈風各提著泥土朝火勢散去。火勢很快就被滅下去。
天樞戴上手套,拿出剛剛裝泥土的袋子向女子走去。
霞光綻現,絢麗多彩,彷彿給整個世界披上了一層神秘的面紗。
幾個身影穿梭回到客棧。
\"主子。\" 影木低聲叫道。
“嗯!人可有醒。”
“公子睡得很安穩,未曾醒來。”
“好,下去吧!人帶回來了,你要感興趣可以去看,但小心些。”
白承意等人雖然把阿蠻身上的東西都丟了,但保不齊她身體內蠱蟲也有就難辦,所以幾人一直不敢人醒了碰著,來回都用袋子裝著人。
“謝主子。”對於學醫毒的影木是很想了解關於蠱蟲的事。
蒙莫把剛剛阿蠻講述的一切翻譯給白承意聽完才下去。
等人走後他才進屋,輕輕走到床邊,生怕驚醒了床上的人。看到床上的人宛如睡美人般,他的嘴角不由得漾起一抹如春花綻放般的微笑。輕輕脫掉外袍,小心翼翼地然後上床,輕柔地親了親床上人的額頭,如呵護著稀世珍寶。最後,他緊緊地將人摟在懷裡,如抱住整個世界,滿足地沉沉睡去。
白承意感覺鼻子有點癢,他睜開眼,就見一根手指點在自已鼻間。
他轉頭看向手指的主人:“阿灼,醒啦!”然後抓起手指,輕輕放在唇邊。
手指的主人很快綻開燦爛的笑容,眼眸如星光璀璨,牙齒整齊潔白如珍珠,那麼的好看又乖巧。
兩刻鐘後,影木過來。
“主子,蒙莫與鐮融已按照那女子講述的出購買所需的用品。”
“好!下去吧!注意觀察。”
“是。”
到了下午。
“主子,阿蠻姑娘說一切準備就緒,可以給公子解蠱了。”
“好,把人帶進來。”
阿蠻進來,此時她手腳都被鐵鏈子拴著。她抬頭就看到這輩子從來沒見過這麼好看的男子,她愣住了。
這時男子抬眼看向她,冰冷的眼眸沒有一絲溫度,眼中警告明顯,使她不寒而慄。她回神,在男子旁邊則是之前被李銀雪困住的公子,知道自已就是給這位公子解蠱。
旁邊蒙莫:“開始吧!”
“把他衣服脫掉,然後人躺在床上。”
白承意一記冷眼過去。
阿蠻瞬間感到一股威壓壓過來,她強撐道:“脫衣服一會才能看到蠱蟲的走向。”
白承意轉頭對褚灼道:“阿灼,來,我們把衣服脫掉。”
褚灼看著白承意,又看了看周圍的人。
白承意知道他的意思,這人自從跟他在一起一起後,就不願別人看他身子,他心中有時都覺得好笑。
“轉過身去。”
其他人都轉過身。
他又看向阿蠻。
蒙莫忙翻譯。
阿蠻:“我轉去看不到蠱蟲。”
“說出來要怎麼做?”
最後蒙莫翻譯結束。
只見她拿出香爐點燃,然後往裡面倒入香料,裡面的香這是她今天才配製好的。房間中很快飄出一陣陣幽香。
不多一會,床幔裡褚灼臉色開始大白,額頭滲出細膩的汗水。身上的青筋因他強忍而一根根冒起。
白承意看這一幕,心中疼痛大起:“阿灼,忍忍,一會就好。”
白承意冷聲對床幔外的人道,還要多久,為什麼現在還沒看到。
“還要等一會。”
終於在胸口處看到一個凸起蠕動的東西,白承意知道是蠱蟲。
他拉起褚灼的手指,輕輕在上面劃開一個口子,鮮血流了出來。
若隱若現的帳在,阿蠻也劃開自已手指,伸到帳內,並拿出一個碗接住她流出來的鮮血,因為新鮮的血液味道也最濃。其實那蠱蟲最開始就是她用自已的血餵養過,後來給李銀雪,李銀雪就用自已的血養。如果一開始她就沒養過,而又沒有她沒有蠱王在身,她也解不了這蠱。
褚灼胸口上的蠱蟲開始向一週遊動,慢慢的它開始向被割破手指的那邊胳膊方向遊。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白承意邊看著蠱蟲遊動,邊安慰褚灼,還不停給他臉上擦汗。
“阿灼不怕,忍忍,我在這裡,很快就好,忍過去就好。”
當碗裡的血液越來越多時,蠱蟲的速度越來越快。
很快蠱蟲就褚灼的手指鑽出,白承意指間一彈,蠱蟲就飛落至碗裡。
李銀雪馬上收起碗離開。
白承意給褚灼上藥幷包扎。
李銀雪拿起碗走到火爐邊,把還沉寖在血液中的蠱蟲仍入火爐裡。
噼啪幾聲後,房間中冒出一股難聞的焦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