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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雖不見,但心遙寄

名子和秋子老師兩個人,在樹林見面之後,兩個人在樹林裡面大約待了1個小時,就回來了,名子沒有覺得什麼大不了,因為她和歐陽,和小愛在一起的時候,也是這樣的感覺,現在和秋子老師的約會,她覺得也沒有什麼,大家就是彼此有好感,所以才在一起的嘛。秋子老師回去之後,內心卻十分的不能平靜,他想起和妻子這麼多年,已經再也沒有這樣到小樹林去約會了,內心是十分的不能平靜,儘管自己有了年輕人的衝動和喜悅,但是這種喜悅,自己又不能夠表示出來,於是在這二天的時候,另外兩個老師,加上老闆,邀請他打牌的時候,他就去打牌了,名子想問他功課,但是他託其他人傳話他說,今天不學習,咱們名子自己看書。

名子想起那一次,學校一起組織去看電影,小龍因為還沒有解釋清楚和小愛關於凳子的事情,在去的路上,小龍又再次夢見了名子,他和班上同學走到名子的跟前,對名子說,名子,你的凳子確實不是我弄壞的,那絕對是一個誤會。名子什麼也沒有說,和同班的同學一起走了,那時候,她知道小龍的心裡,還是有很大的誠意的,其實在她的心裡,她已經原諒了小龍,也覺得很可能不是小龍弄壞了自己的凳子,但是在內心深處,她就是不願意原諒小龍。

轉眼之間,就是國慶節假,母親和名子說,聽說縣城裡面在搞活動,還可以有抽獎的活動,母親也想去看看,因為農村裡的人,從來就沒有經歷過什麼事抽獎。這時候,名子的姐姐小芝在讀大學,名子的哥哥在外面打工,家裡只有母親和名子兩個人,於是名子和母親兩個人,便決定在國慶節的時候,一起上街去街上玩一玩。

說到去街上,名子自然是開心的,雖然也沒有太多好吃的東西,一般來說,就是到街上去吃一碗米粉,然後就是買一點農村集市上面沒有的東西,然後就會回來。名子的姑父家裡不一樣,名子的姑父,因為有一個水果園,每年水果豐收的時候,名子的姑父,就會摘下兩袋子水果,做成一擔子,挑到名子家裡來,去叔叔家要先經過名子家裡,所以姑父就先來名子的家裡,姑父從早上出發,挑著一擔子水果,大約在中午的時候,就可以到名子的家裡,然後,會在名子家裡吃個午飯。因為每年水果豐收的時候,都是在端午節的時候,老家的習慣,嫁出去的姑娘,是要給母親送節的,名子的爺爺奶奶雖然去世了,但是姑父依然每年來給名子的家裡和叔叔的家裡送節,雖然每次來,都是拿的家裡的水果,但是畢竟是自己的一點心意,名子和母親父親她們,都覺得十分的開心。

每年送水果來的時候,母親照例是要給姑父做一餐飯的,雖然飯食也不是很豐盛,但是,也是名子母親的一點心意。母親是一個很實誠的人,雖然知道姑父更加喜歡叔父家裡,但是農村人就是這樣,既然過來了,就會拿出最好的食物進行接待,只要是家裡有的,就會拿出來。

明年名子的姑父來的時候,母親都會提前去菜市場砍上兩斤肥肉,因為這樣,就能夠保證家裡面有油吃了,然後再從雞窩裡面抓一隻小母雞,小母雞照例,一半用來燉湯,一半用來幹炒,然後再煮一個青菜,這些菜,就是農村人待客的最高禮節了。

姑父照例吃的很少,每次過來,大家就會聊天,說的一搬就是家裡的小孩,還有姑媽的事情。從名子急事起,姑父的女兒,大約就沒有讀書了,只有姑父的兒子,在縣城讀高中。聽說成績非常的不好,但是家裡傳統的思想,也都是要讓兒子多讀一點書,這樣將來兒子娶了一個好媳婦,自己也好跟著享福。但是這個表哥在學校裡面,表現得很不好,除了不愛學習,還經常和同學談戀愛,那時候他的姐姐,也就是名子的表姐,已經出去打工掙錢了,家裡面把女兒掙來的錢,都給了兒子上學用,可惜最終,這個表哥還是沒有考上大學。

名子的姑父家裡,雖然在一個山坳坳裡面,交通也不是很發達,但是姑父是一個非常吃苦耐勞的人,憑著家裡面的一座果園,姑父家裡建成了一棟一層的平方,這個平房是兩個臥室,帶客廳,帶廚房,帶一個雜物房。名子的表姐一間,表哥一間,姑父和姑媽一起住在雜物間。雜物間裡面擺著有兩張床,名子的姑爹和姑媽,兩個人一個人睡一張床。

名子的姑爹,每次都要說到名子的姑媽的事情,自然他們的共同語言,就是這個名子的姑媽,就是那一次,名子的姑媽在池塘邊洗衣服,一個瘋子跑過來,把姑媽的頭砍了一刀,幸好不是很重,不過也出了血,姑媽跑回家裡,幸好姑父在家裡,於是姑父領著姑媽來到村裡面的衛生院,給姑媽做了包紮,還進行了縫針處理,名子的姑媽在家裡修養了一個月,一個月之後才去醫院拆掉了線,然後才出來做事。

名子的爸爸媽媽和叔叔嬸嬸,都去看望了姑媽,帶的東西,無外乎是一瓶子橘子罐頭,一斤白糖,在農村人看來,橘子罐頭是病人最好的滋補品,凡事生病,沒有在什麼好帶的,就一律是橘子罐頭,橘子罐頭一瓶子,也是需要十多塊錢的,這在農村,是可以買上2斤豬肉的,在過年的時候,送給孃家的東西中,就是買兩斤豬肉。

因為是這個瘋子砍到了姑媽,這個瘋子已經是一個成年人了,家裡的父母已經去世了,雖然有個哥哥,但是平時也不是在一起吃住,哥哥已經自己建了房子,住在另外的一邊,這個瘋子就有一餐沒有一餐的在外面流浪,即是一個瘋子,也是一個乞丐。關於名子的姑媽被瘋子砍傷這件事情,一直在家裡被說了很久,大家都覺得姑媽很可憐,但是因為瘋子沒有父母,所以砍傷了姑媽,也只能自己出錢去治療。

關於端午節的事情,名子能記得起來的,就是那次初中升學考試的時候,那一天,剛好是端午節。那時候,姨媽已經改嫁了,嫁給一個比自己大了10歲的姨父,這個姨父人比較好,就是那個不是很高,可能還只有1.6米的樣子,但是就是這個姨父,他有一門手藝,那就是,別人家裡建房子的話,他可以幫別人裝防盜網,當然,這個裝防盜網,是在他弟弟那裡,跟著他弟弟做事,姨父為什麼沒有結婚,也是因為自己一直是跟著弟弟幹活,還有就是自己個子不高,所以能夠看上他的人就很少。現在,姨父已經到了48歲,姨媽是40歲,已經過了看臉的年齡的,姨媽要的是一個人能夠讓自己有口飯吃,這個姨父要的是有個人能夠給自己生孩子,看看彼此都還合適,於是兩個人就結了婚。

在姨父和姨媽結了婚以後,姨媽就把家裡的傢俱能帶走的就帶走了,其實,家裡也沒有什麼能夠帶的,村裡面的人說,姨媽最後,把家裡的幾個老母雞,也都帶走了,是啊,前姨父去世的時候,什麼也沒有給家裡留下,能夠帶走的,也就只有這些老母雞了。前姨父留下的兩個兒子,在做牌的廠子裡面幹了一段時間後,在姨媽的介紹下,就來到姨父的弟弟的門面裡,幫著幹活,工資多了一點,是兩個人每個月300塊錢。雖然來這裡幹活了,但是家裡面的人,很看不起名子的兩個表哥,他們覺得表哥是拖油瓶,以後結婚還得花一大筆錢,而且是兩個兒子,但是兩個表哥還是忍氣吞聲,在姨父的弟弟這裡幹活。

端午節這天,是名子初中考試的時候,頭天,小林老師給大家發了准考證,告訴大家,考高中的就在本校,考中專的同學,就要到縣城去考,名子分在縣城的第二小學考試。老師發完准考證,全班同學還舉行了畢業歡送會。這次畢業歡送會上,林子老師和大家安排了很多節目,其中最主要的,就是進行抽籤,抽到誰,然後誰就開始表演節目,名子也被抽籤到了,於是,名子表演了一個講故事,這個講故事,是名子看的一本童話故事,這個故事,就是《俄狄浦斯王》,這本書,是小芝的初中同學借給小芝看的,名子開始給大家講俄狄浦斯王的故事。俄狄浦斯王說的是俄狄浦斯王從小被預言家預測,將來可能會殺父娶母,被父母拋棄,後來他離開自己的養父母,在路上失手殺死了自己的親生父親,當上國王后又娶了先王的皇后,也就是自己母親,當全國發生瘟疫的時候,俄狄浦斯在證人的說明下,才知道自己犯下了殺父娶母的過錯,於是他刺瞎自己的雙眼,選擇了永遠的流浪。

這個故事講完以後,在班上,獲得了熱烈的掌聲,大家都覺得名子講得很好,名子一直記得小林老師說的那句話,如果喜歡誰,在一起讀書的時候,是不能說出來的,只有在畢業以後才可以說出來,所以,名子一直把對小林老師的感情,深深地埋在心裡。畢業歡送會結束之後,名子回到了家裡,名子發現哥哥回來了,哥哥也是和表哥兩個人一起在姨父的弟弟那裡做事情,現在因為過端午節,所以姨父他們就全部放假回來了,就這樣,母親說,剛好你衣服那裡放假了,我們在縣城沒有親戚,去考試的時候,就住到你姨父那裡。

因為衣服的弟弟他們是要守門面的,所以姨父他們住的房子,鑰匙都是在他弟弟那裡,下午,母親就和名子一起坐車來到姨父的門面那裡,跟衣服的弟弟拿了鑰匙,拿鑰匙的時候,母親還提前準備了20個雞蛋,拿給姨父的弟弟,姨父的弟弟還說,都是親戚,過來住就過來住,不用帶東西來啊,說是這麼說,但是還是收下了名子家裡的雞蛋。就這樣,名子和母親,在姨父的家裡住了下來。

到第二天考試,第一場果然還是語文考試,名子的心裡一點也不緊張,因為自己已經提前去做了藝術老師的報名,這個文化考試,對於他們來說不是太難。在考試的時候,有一個女同學,坐在她的後面,這個女同學,一直踢她的凳子,示意自己給她抄一點。名子記得小林老師跟她們說過,在考場上,你的同考場的人,就是你的競爭對手,你是不能把自己的試卷給別人看的,於是名子就一直沒有把試卷給這個女生看,因為名子稍微看了一下,這個女孩子穿著打扮都很不一般,一看就是城裡人的樣子,所以名子估計,這個女生的專業成績,一定很不錯,是自己的一個很強的競爭對手。

名子在考場的時候,做語文考試,是她的強項,所以語文考試這一場,對於她來說,就不是什麼很難的事情,至於那個女孩子,名子一直沒有給她看那個試卷的答案,雖然名子知道自己的語文還是比較有優勢。名子她們從考場出來,因為下午還要考試,家長們就都在外面接孩子,接了孩子,就在附近的店子裡面,炒了兩個菜,名子的母親也和其他人一樣,在考場的外面等著,就這樣母親和名子兩個人,去外面點了一個辣椒炒肉,一個蘑菇炒肉,兩個人兩個菜,名子吃的很開心,母親看名子吃的很開心,自己內心也覺得很開心,名子的母親不敢問名子考的怎麼樣,但是看著名子不是很緊張的樣子,名子的母親,估計名子是考的不錯的,於是名子的母親,只好對名子說,名子,你多吃點,下午還要考試。名子對母親說,你也吃,名子的母親說,你先吃,你吃飽了我再吃。後來,名子差不多把蘑菇炒肉都吃完了,母親才去老闆那裡打了一碗飯,吃完了,一起朝外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