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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又逢故人

魔胎人面蝶,

魔胎人面蝶,

每一個紀元中,傳聞是那位創世神的寵物,也是他的象徵,

創始神一面新生,一面毀滅。

拓跋宴穿越到這個世界,帶著他的系統—白顏,來這個世界一千二百多年。

在他原來的世界,白顏是他前世母親的道具,那個玩具小熊生出來的靈,也可以說是天道書的一個系統,繼承著母親的遺志一直守護著他。直到他觸碰世界背後的另一面。

詭異復甦,帶來的是災難,平凡人面對的是各種維度誕生的故事,神話怪談中所甦醒的怪物們。

諸神失去慈悲的法度,理智不再存在,只是漠然地看著詭異獵殺手無寸鐵的羊群。

一點點被蠶食,一口口被吃掉。

他那個世介面對的災難就是非人的詭異,而在這個世界最大的敵人就是魔胎人面蝶。

三三萬年之前的六界還是欣欣向榮的狀態,靈氣充足,資源豐富。並不是如今的景象。

在今生的睡前故事裡,拓跋宴的母親會抱著年幼的他說著已經流傳了很久的故事。

一隻玄鳥把太陽吃掉,生出了月亮,月亮下流動著水,水化作山川河流,河流中睡著一位神明,神的眼睛變成一本書,他的嘴巴里爬出了新生的孩童,神明又切斷胳膊變成了百獸。百獸又從飛鳥中救出了沒有羽翼的人。

人類培育了美麗的花,花中又誕生了靈,靈氣變成了萬物滋養謝大地,大地長著一棵巨大無比的樹。身就在此處休眠,一呼一吸,自個輪迴一甲子。

某一天神的沉睡之地,迎來了一些不問自來的客人,開啟了神的寶藏密室 ,冒犯了神明,神明也只是爬出了自己的小寵物。

於是創世神降下了神罰,人面蝶預示著找到了宿主,而魔胎是它的最終體,從而,先是內部發生,到外面被控制了整個思想,皮肉骨血,仙體魔海都會成為它茁壯成長的養料。

拓跋宴的母親就是這個世界上的可以識別被人面蝶寄生的宿主的一隻純種的仙鹿。

萬物相生相剋,即使是神明也會為祂的孩子們留一線生機,這一線生機便是人族的天心血脈和仙鹿的眼睛。

所以拓跋宴能看的看出來這位神女的肉身寄宿了一隻人面蝶。

可是雲來神女掌控的是時間領域,過去、現在和將來。

這位神女微微抬起頭顱,看著拓跋宴的方向:吾為時間的上神明,可是吾是萬物,不可長留人間,全陰皆可為我眼,凡女都為吾身。

高貴的神女低下頭顱,左眼有日,右眼流轉月華,神光華然,一字一句說的很清楚,請求道:救一救祂,祂被犧牲被啃食骨肉,每一滴血被代替,這不該是祂的命運。

拓跋宴很冷靜,並沒有陷入自己是重要人物的狂熱當中,只是提出了自己的想法,望著神女這張嚴肅的面孔試探想要得到提示:可是我不知道天道之子是誰,我不敢賭,我已經賭輸了一次。那一次的結果你們應該很清楚。

神女笑了笑,拿出一塊玉石做的鏡子:異世之魂,吾等召喚你來,就是為了救一救我們即將毀滅的世界。吾等無數次重來,諸多大小神祗陷入重塑墮入無間煉獄,就是為了這一點生機。你得救吾等,這是你的責任也是宿命。

去他媽的救世主,誰愛當誰當。

拓跋宴忍了忍,沒忍住:九九八十一道天雷,我差點就變成了一隻熟透了的烤鹿了。

神女掩面,送給拓跋宴一朵五色青蓮:你是天魔仙鹿的混血種,天雷只會使你皮肉受一些苦,要不是你非要救不該救之人,你也不會落到這樣的下場。

拓拓宴沒多說什麼,只是推辭拿到了一邊並不表示自己的態度:五色青蓮你們真是花了好大的代價。這種神物所有子世界可沒有幾個。

轉身用著自己並不熟悉的小短腿身材,慢慢地想要在停住的時間裡觀察他這副身體的娘,就是躺在床上無知無覺休息的婦人,問著雲來神女:那你把我送回這個時間點是發現了什麼,這女子是多晚發現的,現在這人面蝶魔胎在哪裡!

神女無悲無喜地看著躺在床上的婦人,搖了搖頭:我的分身並沒有告訴我這些,她的名字叫季九黎,只是她後來成為了我的凡間替身,一次回流的時候告訴我,她最後一次見她的母親,孃親年過五十卻不見半分老意。髮色墨黑,面板皎潔如雪。

她覺得很奇怪,她印象中母親後來不小心摔了一跤,肚子的弟弟摔掉了變得蒼老了許多。

再一次見面,她的母親不僅看起來年青多了,對於此事也沒有什麼印象。

季九黎回到父母住的地方,這位看起來年青的母親好像不太認識她,像是看著陌生人一樣同她打招呼。

季九黎一開始想著可能是她長久沒有與父母聯絡,生疏了而已。

沒過多久,她就收到母親去世的訊息

沒病沒災的人在一場風寒後輕而易舉地失去了性命。

季九黎很奇怪,她的後半生在四方城長大,瞭解到一些內情,因為誕下神女的人族通常是福壽年長的,在地府是七世的好人才有資格有功德成為神的母親,四方城斬斷神女和神母的緣分,也並不是仙凡有別,也是為了讓誕下神女的母親不受神女的命途影響可以活到人類壽數的極致,可以再入輪轉之地。

季九黎按部就班地被四方城帶回去,成為此間四十年的神女。也算比較有天賦,才二十五歲就入了化神境。

可是她三十歲修為大成,想要見一見自己早逝的母親和母親說說話,問不出靈的時候,察覺到了一些詭異。

她是四方城的高層,雖然如夏天的蟬一樣只有四十年的壽命,卻有能力接觸到秘聞和檔案。

萬物皆有靈,即便被滅殺和困住小秘境裡也會有蹤跡可尋,唯獨被鬼胎寄生吞噬的人無靈無魄問不出結果。

季九黎發現了異常,又查詢了古籍確定了自己心裡的想法,這也是她第一次回溯。試著去探索真相

因為季九黎十歲被發現是吾的分身,被四方城接過去,在四方城做神女的時候,她的母親一切還是正常的,母親對她小小年紀離開父母很是心疼,特意做了很多吃食和長大後衣服給她。

第一個十年還好,長老並不苛刻,允許她可以三年見一次父親母親。每一次和父母相處算的上愉快

父母也可以在四方城呆一段時間,即使父親為了生計而忙碌,母親也是會停留在城裡照顧她一兩天。

季九黎覺得變故可能發生在她閉關的那三年或者她同她母親最後一次,對方一開始以陌生人的態度對待著她。

並且性情大變,由一個溫婉賢惠有些嘮叨的女人變成了潑辣外向的女子。

可怕的是別人談起她母親,有些舊事對不上,比如她母親肚子裡曾經失去了一個孩子。

問她的父親,舅舅舅母,以及她的表弟,他們都不記得這件事情,說母親只生了她一個孩子。

連教養她的師尊、長老和俗家弟子,和自己一同長大的好朋友都不曾記得自己說過的未出世的可憐的弟弟。

她還記得母親在失去弟弟的時候有多麼崩潰。

季九黎感到膽戰心驚,好像有人刻意地把這件事情隱藏起來,一隻看不清的巨手安排著全域性,幾乎所有人理所當然把那個女人當作她的母親。

有口難言,

面目相同,身體也不是靈人偶,只有自己覺得奇怪。

拓跋宴搭腔:四方城的神女是你的信徒,能夠繼承時間看破一切幻想的特性。所以並不足以為奇,你就別誇你的繼承人多麼有天賦了。

雲來神女笑著不說話,看不出來心思,只是繼續說著:

吾的肉身推算了很多次天機,算到了離著人面蝶最近的時間,所以回流到此。看來不知為何,你也來了,看來過了這麼多年,你的運氣還是這麼不好,不幸被捲入其中。

拓跋宴不好說自己是上趕著做任務的,才被推著管閒事,只是道:你又是不知道,老天爺看我不順眼,自從我沒順它的意,天天讓我倒黴催的,塊塊都是事。

雲來神女說到這裡,掩面而笑:你是得罪地不清,畢竟你是第一個得罪它不按它的路走,而沒有徹底消失在它面前的人,對了聽說你成親了,新娘呢。

拓跋宴知道眼前的神女只是拿他開玩笑,畢竟時間無所不知無所不曉。

翻了一個白眼,不想同對方講話。

雲來神女知道不能繼續這個話題,否則某個人能夠甩手不幹,她好不容易才把對方拉到這裡,還要瞞著季九黎。

重新找了話題,睜著眼睛說:季九黎發現了異常,只是身為四方城的神女,她不好動手,所以她故意藉著別人的手買來了一個和她差不多年紀大的女子放在民間,在元衣祭的預演下動了手腳。

無錯書吧

拓跋宴沒去湊這個熱鬧,英九指本來就不喜歡人族,帖子收了送去可賀禮,也沒去,而拓跋宴這時候因為他去當冥河的空氣清淨機,淨化完在床上躺了兩年不能動彈。

在正式的元衣祭大典,神女要在各方勢力下預演舞蹈,

季九黎故意出了差子,她的最後一步拜神跳完,沒有迎來百鳥來鳴。

四方城本來就看不慣她的人立刻傳出流言,說她是假神女。

季九黎故意放縱著流言蜚語,慢慢地整座四方城都流傳著她是個假貨。

不多時一個長老找回一個與她同年同日同時出生的,也是她準備好的女子。

又跳一次祭神之舞。這一次跳舞的女子迎來了百鳥朝鳳的景象。

拓跋宴摸著下巴,對著季九黎的心思至深感到吃驚:所以假貨的下場就是被驅趕出去,你的繼承人確實是個不錯的,步步謀劃,一步若是踏錯也不是如今這個局面。畢竟這世間沒有珍珠會把自己變成魚目的。

他又想到了自己的另一個任務。

為了保證四方城的威嚴,每一任神女都是帶著面具獻舞,畢竟如果大眾知道所謂的神女只是連普通人都過不過的傢伙,這香火肯定會少了幾層,平頭百姓和一些不算的上內部的君主也不太知道內情。

可聯盟中的拓跋宴,卻是能夠知道背後的許多真相,這來源於他的身體裡來自母親,仙鹿之主,是上古唯一留下的第一代神族的血脈。母親死之前把一切都告訴了他,也把象徵著暗影之主的鑰匙給了他。

年少的他也曾好奇面紗下神女的長相,偷偷爬上四方城最高的樹看過對方練舞。

只不過後一個四十年見的卻是不同面目下的女問了母親才知道這其中的秘密。

四方城的神女肉身年紀不會超過四十,會在最後的十年一直苦練元衣之舞,以求天上的神女降世,繼續指引人世前進的方向。

第三個十年會斬斷親緣,不再往來。這是四方城的規矩,也是人類祈禱神靈降臨人世不沾染凡世上的因果,影響到預言的效果。

可以說人族的先知是雲來神女,因為她本身的特性,即使在這樣的環境下也可以回應人族的呼喚,所以神界的尊神隕落地隕落,守門地守門,貪生怕死地貪生怕死,躲在自己的神域不出來地不出來,唯獨她和少數尊神卻永遠和人界站在統一聯盟,與地府的諸位一起守護著這繁華世界。

其實上千年前的佛道之爭,最根本的是舊神不願意隕落,讓位給新神。影藏在暗處魔胎生出了智慧,找了機會把其中一個有著私心的舊神全部吃掉了,用他的模樣挑起了千年之戰。

即使是神,如果被人面蝶寄宿,也會成為無法控制的怪物,它們是創世神遺留下的怪物,為了毀滅而存在,滅殺不了只能封印。

拓跋宴眉心形成一個川字,在神女的幫助下脫離孩童的身體,恢復了本來的面貌,他站定看著:你找我來是想幹什麼?

雲來神女神秘地笑了笑,開門見山:

吾不確認現在的魔胎到底在誰的身上,但是根據吾看到的未來是血流成河,天崩地裂。天機不可言不可說,這對吾們來說,本來是一種可以看到的一種結局,可是如今發生了一些變化,吾等看不清了,不知道是好是壞。

所以特請暗影之主來把關,如有必要可以直接殺死復甦在她身體的吾,讓她得償所願。

拓跋宴反唇而譏諷:你是天上的神女,是神,只會隕落不會死亡。你會為了一個小小的凡靈犧牲自己好不容易會醒來的一次機會。

神女蹲身,憐惜地抱起的小小孩童放到她母親的身邊,因為拓跋宴的離開,孩童柔軟的身體站在那裡不說話:吾是時間,不會死,但是若是時間本身對於個人是災難,吾也不必降臨人間,吾的分身有千絲萬縷,這個孩子是最傻的,也是最聰明的。

拓跋宴實在看不下去對方自賣自誇的樣子。水仙是一種病,得治。

神女的神情變得溫柔起來,只是靜靜地看著拓跋宴,好像透過他的眉目懷念著什麼:請你一定要救救她,拜託你了,畢竟這個世界也有你很重視的人,不是嗎?即便吾是時間也想要留住珍貴之人,而且吾也要順應天命了,應劫後吾不是吾還不一定。

就當吾一點私心,我還想記得你母親。

拓跋宴想起這一世的母親,面容已經有些模糊。這是規則下的影響,死去的生物會無聲無息地消失在歲月長河之中,即使是神也不例外。

我會看著辦的。拓跋宴煩躁地看著安靜著的神女,猜出了對方的一點用意。

幻月琴只能造出逼真的幻境,你的繼承人只是想要看清真相,但是不知為何,你把我和她一同送到真實的過去,就是想要知道魔胎最後是不是被後來你的繼承人藏起來了準備自己私下解決。還是你顧慮著她會做一些錯事。

神女感概地嘆息道:是,這個孩子遇到了一些事情,認為一切罪孽都是由於自己的特殊,如果不是她,她的母親也不會被人面蝶盯上。在未來的她向我求救,叫我阻止她這一次的行為。

她的憐母之心推動了命運線的方向,背後也有人做了手腳,本來她動用了幻月琴再加上我留在琴上的一部分神力只能回溯卻不能改變,應該能最大化著保留記憶,說到此處,雲來神女停頓了:只是你看她。

看來雲來神女也有些不想承認這白天拖著鼻涕和母親撒潑不肯把虎頭鞋讓給表弟的人,在地上捉毛毛蟲是她的繼承人。

不幸的是季九黎在時間旅途中失去了記憶。

拓跋宴提出了自己的想法:那她怎麼一開始回到的記憶是新婚的樣子,這樣讓人覺得她受了情傷。這和她有什麼關係?

雲來神女抿著唇,說:我也不知道,雖然她是我的分神,但是經歷不同,我也不知道她的想法,等她被你救下來的時候,你親口問她吧。

我想想算上這次,你已經當了四次新郎了。

這種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