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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冤家路窄

“軟軟有難,柴房。”

就只有幾個字,還不知真假。蘇臨安並未有任何猶豫,他用雙心鈴給清湖發過去訊息,囑咐搖光他們要乾的事情,隻身前去。

是真他要救,是假,那就是為他準備的圈套,他倒要看看幕後黑手到底是誰。

雙心鈴很快回應過來。

“過會到。”

蘇臨安將白喵抱在懷中,道:“你就委屈一下,先當會兒貓咪。”

他抱著貓匆匆忙忙地走著,不小心與一小丫鬟相撞。他都沒抬眼一個勁兒地道歉。

“對不住對不住,我著急趕時間沒注意到你,對不住這個給你,我家鄉產的,給你。”

蘇臨安從懷中拿出一對耳墜,墜下是兩顆水滴狀的珍珠。這是他綁住搖光他們時搜出來的,早就佔為己有。

“這……”小丫鬟瞧見耳墜一愣,“你趕時間去哪兒?”

“這傢伙病了,你也瞧見了,唐公子大婚,哪兒都是人擠人,我想請個獸醫也不知該去哪兒。”

“也是,”小丫鬟拿著耳墜又瞧了眼,大方地手下,“先放柴房吧,我帶你過去。”

“好好好,”蘇臨安眸中浸潤著水澤,“謝謝姐姐,謝謝姐姐。”

“好說,你都送了這麼大一個禮,這點小忙應該的。”

蘇臨安眸間閃過一絲疑慮,這話聽著怪怪的,但具體怪在哪裡,他又想不清。

現在最著急的就是軟軟,他必須儘快趕到柴房。

“前面右拐就是,我先走了。”小丫鬟揮揮手,“謝謝你的禮物。”

怪,還是怪,這小丫鬟實在太貼心。蘇臨安還在想怎麼把小丫鬟支開,人家自己根本沒要過來。

“謝謝你的禮物。”蘇臨安又重複一遍,喃喃自語,“禮物?”

哭喊聲自內而外,蘇臨安思緒被拽回來,嗚咽聲讓他心疼。如夏日般的姑娘,在這髒亂不堪的柴房,被人欺辱,不了饒恕!

一塊石頭掂在手中,蘇臨安奮力砸過去,門順勢而開,還夾雜著一聲痛呼。

蘇臨安面色鐵青,手持水靈,內裡將整個柴房罩起來,一步一步朝門口走去,他倒要看看是哪個登徒浪子!

軟軟怎麼會出現在唐宮,也是件可疑的事。

柴房裡面正出來一人,衣冠還未整理好。但那國字臉,蘇臨安再清楚不過。

“是你!”

“是你!”

兩人異口同聲,誰都未想到,竟然在這小地方相碰。世界太小,冤家路窄。

“堂堂陸家家主,竟然做強搶民女的勾當,還真是給程家長臉!”

蘇臨安冷嘲熱諷著,他對程家的好感早就敗沒了,絲毫不剩,從程淺淺到程陸。

“你傷我程家客卿上百,這筆賬還沒算,有什麼臉插手我程家事!”程家手上配著弩機,隱隱有發的趨勢。

蘇臨安不給他拉開距離的機會,甩起水靈,直撲過去。

水靈化劍,他一直覺得水鞭不適合自己,刻意去練了劍,功夫也沒白費,兩者耍起來都是一樣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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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還是劍更順手。

“哐當!”

武器碰撞的聲音,蘇臨安動作簡練,一劍刺過去,程陸竟將弩機當盾牌使用,擋住致命一擊。

他趁勢後退幾步,拉開距離,發射弩箭。

這種武器是裝在手臂上的,一般一發過後,需要幾秒鐘裝箭。程陸是以靈力化箭,省去裝箭間隔,直接發出。

蘇臨安未躲,承受住攻擊直接上前。傷敵八百自損一千,這是他最喜歡的攻擊方式,留點血總是好的。

死不了就行。

這一劍,程陸躲閃不及,肋骨被生生刺穿。他不可置信地望著蘇臨安,無法接受自己如此脆弱。

根本不是他應有的實力,死法也不是他該有的死法。

程陸不甘心,他好歹一家家主,苦練幾十載,怎麼說死就死了?還是敗在一個二十幾歲的小年輕手中。

“咱們不是第一次見面,程家主,您對我還真是放心。”蘇臨安勾勾唇。這個時候以“您”相稱,諷刺意味十足。

程陸吃了一驚,他回想以前的見面,不相信這個傻子會有如此智慧。

“嗯您想得不錯,我說的見面是陵園那次,咱們關係破裂,你覺得我會不動任何手腳?”

“在那時……”

蘇臨安將劍身一點一點地轉動著,像平日轉扇一般,唯速度慢上幾倍。

“對啊,你們如此厚待我,晚輩沒點回禮怎麼對得起您一片苦心呢。”

對程家,他可是耗費不少心血,從絕望到精心設計,一步一步走到如今。

遇見程陸,是意外之喜。雖然這個意外他從三傻嘴中早就聽說了吧。

世界上,就沒有蘇臨撬不開的嘴,這可是他的拿手絕活。還是喜歡,有段時間他沉迷於各種刑罰無法自拔,還收集了一套工具。甚至有富商,花重金求購呢。

蘇臨安順手賣了,給程淺淺打造了生日禮物,就是看似普通內藏玄機的箭。可惜人家根本看不上,最後兩套衣服解決了。

諷刺的是,後又用來暗殺創始者,這他麼都什麼世道。

“蘇臨安你本就不該活……”

“我該不該活,自有上天定奪。”蘇臨安微微彎眸,桃花眼中滿是冷光,“輪不到一個將死之人置喙!”

劍身旋轉一圈,蘇臨安將劍拔出,水靈光潔如初,半點雜質未沾。

這才是他對程家真正的態度,怨恨,下十八層地獄也是活該。

蘇臨安收了水靈,檢查了下自己的衣服,並未看見血漬,這才朝軟軟走去。

“起來吧,我們回家。”蘇臨安溫柔著聲音,伸出收來,企圖安慰著嚇壞了的燕雀。

誰知軟軟蜷縮著身子,童孔睜大,滿是驚恐與害怕。她甚至不敢望那雙好看的桃花眼,哆哆嗦嗦地摟住破爛不堪的衣物,躲避著道:“謝謝,我自己可以。”

心臟刺疼,蘇臨安紳士地收回手,澹漠道:“我還有事,先走了。”

出門他輕輕地關上門,還特意瞧了兩眼周圍,沒人。所有人都聚集在前廳,熱鬧在哪兒,人群就在那兒。

那躲避的眼神,蘇臨安再熟悉不過,誰能想到自己真心相對的人,也是會害怕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