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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是否啟程

“香啊,好香啊……”琥珀仍然在夢囈著,也不知道夢到了什麼,接著她一個翻身,初生的日光照射到她緊閉的雙眸之上。

陽光刺的她恍惚地睜開眼睛,琥珀擦了擦嘴角的口水,迷糊地自言自語:“嗯……已經早上了嗎?小白,昨晚在我懷裡睡得好嗎……嗯?”

琥珀突然發現自己懷裡只有一個枕頭,而白墨已經不知所蹤了。

“哎?人呢?”她撓撓頭撓撓腰,打了個哈欠:“哈~~呃,這小鬼,那麼著急起床幹嘛。”

她高高張開雙手,矯健妖嬈的身姿在晨光肆意的舒展著,慵懶而美好。

“去找找那小鬼吧。”琥珀換下了睡衣,軀體挺拔而潔白,嘴裡抱怨道:“這小子,起那麼早也不叫我。”

她換上了一襲黃色的交領襦裙,外面披上了一層鶴氅,亦步亦趨地下了樓,大堂的穿堂風吹得琥珀裙袂翩躚。

走到精益閣的大門口時,聽得食堂傳來聲響,她漫步到食堂,發現廚房裡有人影在來回忙活。

“原來你在這啊。”琥珀的語氣有些哀怨:“怎麼連個招呼都不打就起床了,得虧我們共度一夜。”

“早啊師叔。”白墨訕笑著解釋道:“其實我已經好幾天沒回宗門了,事情比較多必須早起,就不打擾師叔睡覺了。”

“嗯……做師姐的徒弟平常都需要幹些什麼事啊?”琥珀饒有興趣的穿過隔窗來到廚房:“呦,這架子上的烤魚是你做的?”

燒著爐火的灶臺上放著燒烤用的鐵架,兩條將近十斤的大江鱈正在烤架上滋滋冒油,蒜瓣狀的雪白魚肉鮮香四溢。

此刻白墨正在將各種各樣的燒烤佐料全部搗碎混合,然後撒到魚上,再將烤魚上下一遍遍地刷上香油。

“師父平常的飲食起居都是我負責的,我也給師叔準備了一條魚,如果師叔不介意的話可以嚐嚐。”

“哦……怪不得呢,我就說那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師姐怎麼突然會做紅燒肉了……”琥珀一臉不出我所料的表情,小聲嘟噥道,然後笑著回答:“當然啦,師侄的手藝怎麼能不嘗一嘗呢!”

然後琥珀話鋒一轉,問道:“小白啊,老是待在山裡不會很無聊嗎?想不想去更加廣闊的盛會上看一看?”

“呃,師叔,其實我才剛拜入師父門下沒幾天呢,這太白山我才剛來……”

琥珀饒有興趣地問道:“原來你才剛剛拜師啊?入道了嗎?什麼境界,什麼品階啊?”

白墨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不瞞師叔,我起於微末,剛入凝氣境,人道四品。”

琥珀有些詫異:“拜入山門前你有修煉的功底嗎?”

“沒有。”白墨搖搖頭。

“那你凝氣用了幾天?”

“一天。”

“一天?!!”琥珀聽見這話眼裡都要冒出小星星來了:“好,這樣的話完全有可能趕在天下論道會之前……小白啊,師叔有個事情想要求你。”

“什麼事?”白墨好奇地問道。

琥珀興奮地說道:“我們去參加……”

“想要求他什麼啊?直接跟我這個做師父的說好了!”

琥珀的話還未說完,便被打斷。

只見扶蘇從演武場上走來,一襲衣衫袂袂的交領長裙將她高挑健美的身姿凸顯無疑,青絲如瀑、鳳目英麗,黛眉有如寶劍般的銳氣,高挺的鼻樑有著清秀的曲線,熾熱的紅唇為她添上滿溢的誘惑。

白墨看見師父來了,面無血色,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屁股。

琥珀挑著眉頭,無奈地看著她:“師姐啊,我的要求昨天不就跟你說過了嘛,今天我是想聽聽看小白本人的看法。”

“我的看法就是他的看法,他敢不遵師命?”

“別搞笑,你是你、他是他,你怎麼能代表他的意見,就算你是他師父也不行啊。”琥珀擺了擺手,根本不認可扶蘇的說法。

白墨好奇地問道:“師父師叔,所以你們到底在說什麼?”

琥珀不經意地回答道:“哦,就是說讓你參加天下論道會的事。”

“天下論道會?”

“嗯,那是全真五祖舉辦的大會,每十年一次,說是論道,但其實應該算是個擂臺賽,畢竟全真道是以拳腳養炁出名的嘛。”琥珀耐心地為白墨解釋:“雖說全真道也修哲道,但如今這個世道可不太吃這套了。”

“論道會是生死賽,非常危險,雖說主辦方是全真五祖,但是參賽者是不限於五祖之內的,天下的所有門派修道者都可以參加,其中不乏各種旁門左道。”扶蘇關切地說道:“小白你要想清楚,你才剛剛入道沒有幾天。”

琥珀皺起眉頭,對扶蘇的說法不太滿意:“哪有那麼誇張,這不是那麼高規格的大會,你別嚇唬他!”

“我怎麼就……”

“停停停!”眼看她倆又要吵起來了,白墨趕緊讓她倆打住:“等一下再說吧,烤魚好了!”

兩條十斤的燒烤大江鱈散發著魚肉和香料的混合香味,讓扶蘇和琥珀見狀頓時食指大動。

白墨將烤魚裝入盤中端至餐桌:“師父、師叔,你們先吃著,我去……考慮一下。”

“一會再考慮嘛,一齊吃!”琥珀熱情的邀請。

白墨有些發虛地回答:“不了,我……我現在坐不了椅子……就不入席了。”

扶蘇聽見這話若無其事的將眼神挪開,彷彿她什麼都沒有做似的。

“什麼叫坐不了凳子……”琥珀聽得雲裡霧裡,接著好像想明白什麼似的,恍然大悟:“師姐你是不是又對小白做什麼了!一天到晚的這麼暴躁你是不是更年期到了!”

“我、我才沒做什麼呢!”扶蘇心虛地爭論著:“而且你說誰更年期到了?!你再說一遍!”

“說的就是你!你個到了更年期的暴躁老女人!”

“我不就大你十歲嘛!你說誰老女人!”

……

白墨乘著她倆爭吵的時候偷偷溜到食堂外面清淨一會。

他詢問道:“墨,你在嗎?”

“我在,那兩個女人吵死了,吵的我睡不著覺。”影子懶洋洋地回應。

“……你說我該不該去那個天下論道會?”白墨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問出了這個問題。

影子毫不遲疑地回答:“要我說你就該去。”

“為什麼要去?”白墨問道。

“為什麼不去呢?”影子反問道:“你是不是覺得在你師父的庇護下活得很滋潤所以才不想去?”

“滋潤嗎?我昨天才命懸一線。”白墨心有餘悸地揉揉屁股。

“他媽的,你別撒嬌了,那點程度就要死了?你現在不就活得好好的嗎?”影子漫不經心的說道:“讓你去你就去,我什麼時候害過你?”

沉默良久,白墨點點頭:“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