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你要去天下論道會?”扶蘇吃驚地看著白墨,在她的印象裡這個孩子從來不會忤逆她的。
“好啊!”琥珀則顯得很興奮:“相信師叔,師叔一定會把你訓練成天下第一厲害的高手!”
人類的悲喜果然並不相通。
扶蘇握住白墨的雙肩,直視著他:“你到底想清楚沒有?是不是屁股又癢了?”
白墨點點頭:“師父,我想清楚了,你就是把我屁股打爛我也得去。”
“好耶!有志氣!”琥珀一個虎撲抱了上來:“師叔真是愛死你了!”
扶蘇在一旁嘆了口氣,最終還是尊重了白墨的選擇:“那你可得做好覺悟,從明天起我會更加苛刻的鍛鍊你,知道嗎!”
“知道了師父!”
距離天下論道會一共有三個月的時間,目標是第一名,這對於剛入道的白墨來說可謂是巨大的挑戰,但不試一試又怎對得起少年天性呢。
時間來到第二天,天矇矇亮,琥珀和白墨就被扶蘇從被窩裡拽到演武場上。
琥珀打著哈欠,搓揉著朦朧睡眼,白墨也好不到哪裡去,頂著一對黑眼圈。
“師姐,有沒有這個必要啊,這才寅時(5~6點)啊。”琥珀打著哈欠說道。
“一日之計在於晨!我這麼早拉你倆起來還不是為了你!”扶蘇看見她這麼說話氣就不打一處來:“要不是非得拿那個什麼求道玉我何苦這麼做!”
“說起求道玉,我自打見到小白的那一刻就很在意了,”說著,琥珀指向白墨耳朵上的陰陽勾玉耳墜:“這個耳墜好像求道玉啊。”
扶蘇其實在昨天就注意到了白墨的耳墜似乎就是一對求道玉,她凝視著那對耳墜陷入了深沉的回憶。
“師姐,這耳墜是你給小白的吧?你哪裡來的?”琥珀開口問道,而遲遲也沒聽見扶蘇的回應,於是轉過頭看向扶蘇:“師姐?”
過了半晌,扶蘇才慢悠悠說道:“這是……一個故人送給我的。”
琥珀瞪大了眼睛趴在白墨肩上仔細觀察了好久,對比了手中的求道玉作出了最終結論,狂喜地大喊:“絕對沒錯!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這絕對是一對求道玉!師姐這個故人哪來的?他還有沒有求道玉啊?”
但扶蘇似乎不是很想聊這個話題:“他已經不在了……好了別廢話了,趕緊開始修煉吧!”
接著扶蘇清了清嗓子,開始規劃之後的課程:“小白,先給你師叔行跪拜禮,接下來的這段日子裡就由她負責教你拳法和步罡!”
白墨聞言趕緊給琥珀行跪拜大禮。
“哎呦!師姐你這是幹什麼,小白不這麼做我也會教他的啊!行了別跪了,快起來!”琥珀趕緊將白墨扶起來,拍了拍他膝蓋上的灰,責怪道:“你看看你,沒事老讓孩子跪什麼跪!”
扶蘇沒接她的話茬,接著規劃道:“至於劍法、敕咒、指訣、符籙由我來教授你,聽明白了嗎?!”
“明白了師父!”
扶蘇滿意地點點頭:“好的,那就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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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這天以後,上午由琥珀教授拳法步罡,從下午到晚上則都是扶蘇的授課時間。
“小白,你知道拳法最重要的是什麼嗎?”琥珀在開始授課前,笑嘻嘻地問道。
白墨沒練過拳法,但練過劍法,於是他用練劍的思路試著回答了一下這個問題:“是招式?”
“錯!所謂招式,一人一式,各有不同,千變萬化,沒有固定的招式,這就是招式異化,所以你也可以說無招勝有招。”琥珀搖搖頭否定了這個說法,:“但是萬變不離其宗,不管招式怎麼變,最重要的東西還是……”
正說著,琥珀突然對白墨面門來了一拳,拳頭直直停在白墨面前,距離他的臉只有一寸,她的拳風甚至產生了巨大的音爆聲,吹得白墨的長髮四散。
白墨睚眥欲裂,驚恐地盯著眼前這沙包大的拳頭。
碩大的死字從腦海中劃過,第六感告訴他,只要這拳再往前一寸,他的腦袋就會像西瓜一樣爆掉,濺的到處都是,這是他第一次離死亡這麼近,就算是昨天的那條大蟒都沒給他這樣的感覺。
“招式是會變得,不會變得是你的力量和速度!力量和速度是一切招式的基礎,你必須得在擁有力量和速度的前提下才有資格談招式!”琥珀說著,收回了拳頭。
白墨結結巴巴地說道:“明,明白了師叔。”
“嗯!”琥珀滿意地點點頭,她心說自己的教育成果很不錯,這小子已經完全領略到了力量的重要性。
琥珀接著詢問道:“你的力量怎麼樣?”
白墨尷尬地搖搖頭:“呃……不怎麼大,天生的。”
“凝氣之後呢?”琥珀追問道。
“還是……不太大。”
琥珀從精益閣的倉庫裡拿了塊廢木板:“試著打斷它!”
白墨凝神靜氣,緊接著一拳揮出!
“啪!”一聲清脆的響聲過後,木板出現了一道裂痕。
“嘶~”白墨則倒吸口冷氣,吃痛的甩著手。
“嗯……”琥珀捏著下巴沉吟良久:“要不試試看築基怎麼樣?築基之後體能上限會大幅提升。”
白墨點點頭表示同意:“需要我怎麼做?”
“先別急,讓我看看你體內的炁。”琥珀手撫白墨頭頂的百會穴,開始感受白墨體內的真炁流動。
“嗯……嗯……”琥珀閉著眼沉吟,點點頭,作深沉狀。
“師叔,怎麼樣?我可以築基嗎?”白墨有點忐忑地問道。
“你體內的穴位如星辰熠熠……說老實話,小白你的天賦真的很好。”琥珀先是對白墨的天賦誇獎了一番心說不愧是一天時間就凝氣的人,怪不得師姐要收你……
“所謂的築基,是在氣海穴內的真炁盈滿的情況下,將多餘的真炁凝結成內丹。”琥珀便感受著白墨的穴位真炁邊解釋道:“但這個內丹似有若無,並不是一顆真正的彈丸,而是道家學說中的一個形意概念,你可以理解為……是道的種子。”
白墨聽得似懂非懂:“種子?”
“真正的道虛無縹緲,卻又無處不在,存乎於萬事萬物之間,也就是說每個人都有大道,”說著琥珀結束對白墨的感知,收回了手:“所謂大道,求諸己身。等到你體內的種子開花結果,你就能修得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