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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 第128章 離開西慶

沈嫣只得前往謝家見沈若瑤,可惜,卻得知沈若瑤已經離開謝家的訊息。這讓沈嫣心中更加擔憂,因為她不確定是無恨擄走了沈若瑤,還是沈若瑤是被蕭玄景帶走。畢竟經過禮王上門逼婚寡婦的事,沈若瑤應該是不會再待在謝家了。

沈嫣坐在馬車內,卻是愁眉不展,憂心忡忡。

夜色已經暗下,沈若瑤也已經將破廟後頭的禪房收拾出來,雖然仍舊帶著破敗的氣息,但卻十分乾淨,在昏黃的燭光中,反而還顯出一絲溫馨。

“你還真是什麼都會啊。”蕭玄景瞧著收拾好的屋子,語氣有些怪怪的。

沈若瑤坐在椅子上,正用頭上的銀簪子撥著燭火,淡淡道:“收拾間屋子而已,又不難。”說著話,她打了個哈欠。

蕭玄景便叫她睡了,擔憂道:“謝文遠對你是另有所圖,只怕這裡也不是什麼長久之地,要不這樣吧!你先回東晉去,我留下來幫你殺掉沈嫣好了。”

“那倒是不必。”沈若瑤毫不猶豫拒絕,可眼前卻冒出性情大變的沈嫣。

寂靜的山中破廟內,沈若瑤早已熟睡,只有禪房門外幾棵梧桐樹枝被夜風吹得‘嘩啦啦’響。忽然,敲門聲響起,將沈若瑤狠狠嚇了一跳。這荒山破廟內怎麼會有人?她猛然睜開眼坐起來,就瞧見木門已經被一雙玉手推開,隨之,沈嫣出現在門口。

“你……”沈若瑤狠狠嚇了一跳,沈嫣怎麼會這麼快就找來?而且來的竟然是沈嫣?

“我還以為你離開西慶國了呢。”沈嫣走進屋來,雖然距離門口並不遠,但禪房本就不大,以至於沈嫣看起來很靠近床的樣子。

“你還沒死呢。”沈若瑤認真道。

“哎——”沈嫣無奈地搖頭嘆息,道:“我都說了,我並沒有落個好下場,而且也不過是比你晚死了幾天,你怎麼就這麼執著呢?你就算不死在我手中,過不了幾天,你一樣會死在沈家的抄家之中。”

“我怎麼可能釋然?”沈若瑤恨恨盯著沈嫣那雲淡風輕的臉龐,道:“臘月的天那麼冷,荷花湖裡結著冰,好冷啊,我都不知道我是被凍死的,還是被淹死的。”

“你的心結真重啊。”沈嫣無奈搖頭,道:“就因為我讓你早死了幾天,所以你就這樣恨我,都已經恨成了執念,既然如此,那將沈家抄家的人就在你身邊,而且你還嫁給他了,甚至你們還有一個孩子,沈若瑤,你不覺得蕭玄景更應該死嗎?”

沈若瑤扭過頭去不看沈嫣的臉色,道:“沈家被抄家也只是你說得而已,我怎麼知道真假?”

“看來我是錯了,我應該讓你活著的,活著看到沈家是怎麼被抄家的。”沈嫣嘆道:“蕭玄景在你回府第一天來看盡你的笑話,害得你出盡洋相,丟盡了沈家的臉,你怎麼不恨他啊?”

“你來到底要做什麼?我的事,跟你沒關係。”沈若瑤沉聲道。她是恨蕭玄景在她回府第一天就來看她出醜,可後來她也不知道利用了蕭玄景多少次,兩人之間,似乎已經很難說清了。

沈嫣道:“離開西慶國,你別逼得我將你們兩人的真實身份暴露出來。”

“你都還沒死,我怎麼可能離開西慶國?”沈若瑤恨恨道。

“呵呵……是嗎?”沈嫣好笑道,那晶亮的雙眸中滿是複雜的神色。

可漸漸地,沈若瑤卻覺得眼花,彷彿一瞬間她就老了八十歲,已經是眼花耳聾的樣子。眼前的沈嫣整個人漸漸變得模糊。

突然,四周環境大變,就在一瞬間,沈若瑤發現她已經不在禪房了,而是在京城威遠侯府沈嫣的院子內,而且就在沈嫣的臥房。

偌大的臥房內擺著一張大大的拔步床,四周擺設瓷器美玉無不精緻,那一扇蘇繡屏風擺在屋內,一間千金小姐的金閨出現在眼前。

可眼前的金閨不知為何卻透著一股子破敗,明明臥房內是那樣的奢華啊,地上連一顆沙子都看不見啊,角落火盆裡燃著銀骨炭,將臥房燻得暖洋洋的,可破敗的氣息就是無論如何也擋不住。

而沈嫣就坐在床邊,一張臉呆滯的彷彿木偶,而她放在大腿上的雙手握著一卷明黃的聖旨,她的眼淚大顆大顆掉下來砸在聖旨上,‘啪’的一聲,響的令人心驚。

沈若瑤驚訝看向那呆滯坐在床邊的沈嫣,完全不明白髮生了什麼。

可就在這時,院子外傳來丫鬟們撕心裂肺的慘叫。

沈若瑤急忙走到窗邊,將兩扇窗戶推開,風雪撲面而來。她眨了眨眼,忍受著風雪撲面的刺骨寒冷瞧向外頭,就見一群手拿鋼刀的官兵衝進院子,立即將院內的丫鬟抓了起來,還有人道:“這沈家好有錢啊,這次抄家,咱們可是賺大了,隨便拿點兒,都夠咱們吃幾十年了。”

沈若瑤明白這是抄家,但沈傢什麼時候抄過家?她在莊子上的時候也聽到些關於沈家的事,總的來說,沈家面子是保住了,實質性的傷害也只有爹和三叔的辭官,離開京城的時候也是體面的。

就在沈若瑤想不明白的時候,身後傳來沈嫣的哭聲,道:“殿下,原來你騙我啊。”

沈若瑤急忙轉過身來,瞧向坐在床邊痛哭的沈嫣。

“殿下,你怎麼能騙我啊?”沈嫣低頭恨恨瞧著手中的聖旨,隨之,用盡全力將明黃的聖旨砸在地上。聖旨滾開,露出上面寫著將沈嫣賜婚東宮的字。

沈嫣抓起針線婁中正在裁剪的一塊白色料子,拿過剪刀剪出長布條。她雙手死死抓緊長布條,搬過凳子在房梁下站上去,將手中的布條往上一丟穿過房梁,她再將白色的布條打了個結,狠狠踢開凳子。

等到抄家的官兵衝進閨房時,就見懸在房樑上的沈嫣已經是一具屍體了。

“這……”沈若瑤驚訝看向這一幕,她已經分不清眼前的這一切是真還是假了,彷彿她真的親眼所見過一般,如今只是回想起來。

就在這時,沈嫣的閨房消失,沈若瑤再次置身破廟後頭的禪房內。而沈嫣也仍舊站在床前不遠的地方。

沈嫣道:“這就是我的下場,看到了嗎?我已經死了,你放下執念回去吧!”

“你……你是什麼人?你怎麼會……”沈若瑤驚恐地看向眼前這一幕,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沈嫣道:“你要我怎麼說你才能聽?前世我不過比你晚死幾天罷了,就算這一世你要殺我,你也可以等一等,我跟你說過,我活不過了多久了,你為什麼非要留在西慶國?你還沒明白嗎?謝文遠為什麼在你一入西慶國就將你帶去謝家?你真以為是好心嗎?禮王為什麼執意要娶你為側妃,你就沒想過這是為什麼嗎?”

“我不用你管。”沈若瑤氣憤大喊。

沈嫣冷哼一聲,道:“你對謝文遠來說有巨大的利用價值,而禮王和謝文遠不合,而且你也可以算是禮王想要的棋子,你但凡還有一丁點兒腦子就應該明白,對你而言,西國慶是個多麼大的泥潭,你要想保命就應該立即離開,而不是在這兒送命,你以為你逃離謝家就安全了?別忘了,這是西慶國,只要你還在西慶國,你就根本談不上安全,謝文遠也好,禮王也好,甚至無恨也好,他們要想找到你不過是時間問題,而且蕭玄景在西慶國待得時間越長,他真實身份暴露的可能性就越大,你確定你真的要為了恨我,而要你和他,你們夫妻兩人一起葬身西慶國?”

說到此,沈嫣的語氣變得嘲諷,道:“你不是因為恨我,所以才對蕭玄景主動的嗎?怎麼,如今你又要因為恨我,而要喪命在西慶國嗎?”

沈嫣瞧向臉色已有鬆動的沈若瑤,繼續道:“謝文遠也好,禮王也好,甚至於無恨,他們誰都有辦法能夠要你的命,而蕭玄景如今孤身在西慶國,你以為他能安全?別忘了,一個無恨,就能完全牽制住蕭玄景,你明白了嗎?”

“你……你到底是誰?你絕對不是沈嫣。”沈若瑤憤怒大吼,猛然從床上跳下來,氣憤衝上前去,大喊道:“你到底是誰?”

沈嫣轉過身去,背對著沈若瑤,道:“既然你願意讓你和蕭玄景一同死在西慶國,那我又有什麼辦法呢?不過……有件事我得提醒你,就算蕭玄景自願為你去死,你能肯定東晉皇上也心甘情願?你兒子已經被蕭玄景送回東晉交給皇上了吧?他的做法就很明智,只是呢,皇上會不會善待一個害死他心愛兒子女人所生的兒子,那我就不知道了。”

丟下話,沈嫣也已經說盡了,邁步走向門口要離開。

沈若瑤看向沈嫣背影,憤怒衝上前去要抓住人,喊道:“你給我站住!”她抬腿邁出門檻。可就在這時,她卻一腳踹空,整個人掉下萬丈深淵。

“啊——”沈若瑤茫然睜開眼,整個身子還在顫抖。

這一聲驚呼驚醒了身旁的蕭玄景,他瞧見臉色明顯不對的沈若瑤,奇怪看向四周,道:“你怎麼了?”

“我……”沈若瑤張了張嘴,一掀被子坐起身,可屋內哪兒有沈嫣的身影?她急忙衝出禪房,光著腳泡在院中,可漆黑的夜晚,只有天上一輪月亮,根本就沒有沈嫣的身影。

漸漸地,右腳掌的疼痛讓沈若瑤緩緩清醒。她輕輕地抬起右腳,瞧見方才踩著的一顆小小的石子兒。她一顆煩躁的心漸漸平靜下來。

方才所見不過是一場夢罷了。

可方才的夢到底是什麼意思?她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吧!不然,沈嫣怎麼可能入她夢?可若是夢,那夢中沈嫣說得話——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阿瑤?”蕭玄景早就跟了出來,瞧見失魂落魄的沈若瑤,心中滿是擔憂,道:“你是不是不舒服?要看大夫嗎?

“我……”沈若瑤緩緩抬起頭看向蕭玄景那張充滿擔憂的臉,想起方才的那一個夢。她知道沈嫣說得對,蕭玄景在西慶國多待一天就多一天的危險,他的身份一旦暴露,必定招來殺身之禍,繼續留在西慶國對蕭玄景而言真的是危險。

而且她是逃出謝家。雖然她不知道謝文遠為何要將她偏去謝家,但她肯定,她與謝文遠並無瓜葛,那唯一的解釋便是她對謝文遠有利用價值。但她根本不明白,她的一生都沒到過西慶國,與西慶國的人也沒有絲毫的聯絡,為何她會對謝文遠有巨大的利用價值呢?

而正是因為不知道,所以才更加的恐懼不安。

寂靜的夜晚,山中破廟內,沈若瑤突然道:“玄景,我們回去吧!”

“回哪兒?”蕭玄景古怪問道,一時間不明白這個回去是指什麼?

“回東晉。”沈若瑤看向前方的人淺淺笑了,道:“我們回去吧!”

蕭玄景目光古怪地瞧著她,許久他才疑惑問道:“好好的,你怎麼突然說要回去?你不是要殺掉沈嫣才肯走嗎?”

沈若瑤緩緩轉過身去,仰起頭,看向天上一輪月亮。是啊,沈嫣的確是她的心結,可是她若是不走,蕭玄景肯定也不會走的,再待下去,他必定會有危險。她嘆道:“可是再這樣下去,我害怕你的身份被人知道,那樣就危險了,沒關係,我們先走吧!至於沈嫣,犯不著為了她,搭上自己的性命。”

“你要是能這樣想就好了。”蕭玄景嘆了一口氣,道:“之前我就怕你想不開,那好,我們即刻就走,西慶國這邊水混的很呢,再待下去你的確危險,那好,我們走。”

沈若瑤回到才收拾出來的禪房,穿上鞋子,心中卻在想她不確定沈嫣所言是真是假,但不管怎樣說,錯開一段時間也好,西慶國這邊未必就沒人見過蕭玄景,一旦身份暴露,實在是危險。

“為什麼你突然又說要走了?”蕭玄景奇怪問道。兩人已經走出破廟往山下而去,從此地回到東晉國,路途也不近啊。

“啊?”沈若瑤瞧著身旁追問的人,猶豫了下,道:“我就是覺得老這樣待下去也沒什麼意思,反正也殺不掉沈嫣,而且你的身份如果被人知道也十分危險,所以我才想著先走。”她半真半假說著。

“也好。”蕭玄景意味深長道。沈若瑤留下的危險的確是太大,謝文遠和那個禮王,這兩人古怪的很,加之還有一個武功高強的無恨在暗處虎視眈眈。停了一停,他問道:“你覺得那晚,無恨為什麼要抓走你呢?”

“不知道。”沈若瑤無奈搖著頭,道:“謝文遠,禮王,很有那個無恨,這三人我都不明白。”頓了頓,她嘆道:“沈嫣肯定知道是為什麼,但她就是不肯跟我說,哎,沈嫣也怪得很。”

東方漸漸泛白,兩人正走在無人的荒蕪道路上,蕭玄景抬手往前面指,嘆道:“大概有六十多里地,才能到官道,我們上了官道就能找到馬車回去。”

沈若瑤知道他為何帶著自己走小路的原因,怕被謝文遠等人發現罷了。她笑道:“好,沒事,六十多里地也不遠,我們中午就能到。”

“我揹你吧!好歹六十多……”蕭玄景話未說完,一陣尖銳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沈若瑤抬頭一瞧,鋪天蓋地的黑影移動,將剛剛從山頭冒出來的太陽都給遮住了。

“小心。”蕭玄景突然抱著沈若瑤往一旁樹林裡躲去。只聽得一陣陣‘咚咚咚’的聲音,鋪天蓋地的箭矢扎進樹幹裡,‘咔嚓’一聲,樹幹轟然斷裂倒塌,迎著晨光,不知道幾百幾千個黑衣蒙面人,手裡拿著鋼刀衝向樹林內。

“是衝我們來的。”沈若瑤心頭一驚,快速往後退,好奇自語道:“不知道是誰派來的人?”

“無非就那麼幾個,先走。”蕭玄景抓住沈若瑤就往樹林深處跑去,心思一轉,又道:“不應該是禮王,既然沈嫣對你毫無惡意,那她在知道禮王對你下手之後肯定會做什麼。”

“也不會是無恨。”沈若瑤被他拉著快跑,一面道:“那晚無恨來,也只是要帶我走,並沒有要殺我的意思,所以只能是謝文遠了。”

“嗯。”蕭玄景應了聲,一面扭頭往後看,道:“他應該是懷疑你被什麼人抓走了,所以來救你。”說完他瞧見沈若瑤在笑,好笑道:“這個時候了你還在笑?哦,我知道了,你想到謝文遠反正不會對你做什麼,你是不會有危險的,所以才這麼放鬆是吧!”一邊說,他心中一邊生氣。

沈若瑤道:“你在胡思亂想什麼呢?我只是在想,幸好提前將安哥兒送走了,若不然現在這個情況可真是危險。”她悄悄一瞥蕭玄景,一顆心狠狠揪緊。既然蕭玄景肯定那些人不是來殺她得,那為何還要急忙逃呢?只能說,他真的很害怕暴露身份。一旦他的身份暴露,那她的身份也就藏不住了。

蕭玄景拉著沈若瑤快跑進深山中,瞧見樹林裡山坡連綿起伏,參天大樹遮天蔽日,低聲道:“你躲到山坡後頭去,我來引開他們。”

“這太危險了,你……”

“帶著你,我才真的危險。”蕭玄景打斷沈若瑤的話,道:“你記住,躲在山坡後,我將人引開後再回來找你。”一邊說,他抓著沈若瑤躲到山坡後,讓她蹲在地上,藉著起伏的山坡和茂盛的樹幹遮掩,轉身往和沈若瑤相反的方向跑去。

“你……”沈若瑤坐在潮溼冰冷的地上,悄悄看向眨眼間就消失在樹林裡的人影,又見窮追不捨的殺手們湧進樹林。她立即閉上嘴,連氣都不敢嘆,生怕被發現。畢竟一旦被發現,萬一對方抓了她威脅蕭玄景可如何是好?

她又不會武功,就如同蕭玄景所說,他帶著自己才真的是危險。

幾百名殺手追進樹林,沿著地上腳印追著蕭玄景往前跑,呼啦啦一群,看得沈若瑤越來越心驚。這謝文遠竟然在京城內養了這麼多殺手,他到底要幹嘛?而且自己對謝文遠來說到底是有什麼利用價值?值得謝文遠這樣費心?

正茫然不解,沈若瑤忽然想起那日蕭玄景跟她說得話,說沈嫣對禮王而言,是一顆能改變命運的棋子。她也不知為何突然間想到這句話,難道說,自己對謝文遠,如同沈嫣對禮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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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見面,沈若瑤就發現看不透沈嫣了,她說話也變得古古怪怪,隱含著某種深意,可惜,她知道的太少,怎麼也猜不透。就連蕭玄景也說過摸不透現在得沈嫣到底是怎麼回事。

“哎,真奇怪。”沈若瑤低聲自語。

“奇怪什麼?”耳邊突然響起的聲音嚇了沈若瑤一跳。她抬頭一看,就見無恨不知何時出現在山坡旁,正直勾勾盯著自己看。

“你……”沈若瑤猛然站起身,心中頓時發虛。蕭玄景引著謝文遠派來的殺手離開,如今她孤身一人,怎麼可能對付的了武功高強的無恨?“是你派來的人?”

“這你可就想多了,這些人跟我沒任何關係。”無恨往前邁步,逼近沈若瑤。

沈若瑤害怕地往後退,道:“你為什麼要抓我?當初你又為什麼要救走沈嫣?二十年前你為什麼要詐死?”

“你的問題真多啊。”無恨伸手抓住沈若瑤肩膀,如同擰一隻小雞般輕鬆地將沈若瑤擰起來就走,道:“沒關係的,會有知道的那一天,不要急。”

沈若瑤左肩被抓起來扛在無恨肩膀上,她發現怎麼也動彈不了,這無恨力氣大的可怕,她毫無還手之力,不高興道:“反正我都被你抓住了,你為什麼就不肯告訴我點兒什麼呢?讓我當個明白鬼不行嗎?”

“我不是要殺你,我只是帶你離開而已,你別害怕啊。”無恨安撫著她,道:“你對沈嫣的執念真深啊。”無恨說著,扭頭瞥了眼扛在肩膀上得沈若瑤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