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林,你都多大歲數了?你臉紅什麼?”
“世子,你玩的可真花啊,本以為你在地球上看過那麼多霓虹女演員的作品早已古井無波,卻還是個純情小男生啊。”
“臥槽老林,你特麼是不是黑進我電腦了?”
“不是你讓我給你修電腦的嗎?下那麼多小電影,你擱那養蠱呢?幸虧你不愛拍照。”
“滾犢子,你這一把年紀了,我得趕緊給你找個媳婦兒讓女人管著你。”
“別別別,世子,有話好說!”
在一陣兄弟般的鬥嘴過後,倆人喬裝打扮進入了賈有錢的一家酒樓,去看看熱鬧。
他早前便讓賈有錢拿了一批景陽岡,讓他今天在他城裡所有的酒樓搞一個預熱活動,以便賺足噱頭。
此時,賈有錢所有的酒樓都在上演同一幕:說書先生說完武松打虎的故事後,沒有理會滿堂酒客再來一段的呼聲,而是讓掌櫃的站到了臺前。
努力讓躁動的酒客安靜些後,掌櫃的躬身一禮道:“諸位貴客,打擾大家興致萬分抱歉,不過大家能否容我問個問題——諸位可知道武松喝的什麼酒?”
“三碗不過岡嘛。”
“掌櫃的你問這也忒沒意思了,如今誰人不知啊?”
“就是就是,就這破問題還擾我興頭,哼,爺換一家去聽去。”
“對對對,走走走,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
眾人紛紛起身,掌櫃的不急不慢的讓小二抬上來一罈酒,壇身上貼著一條紅紙,上書五個灑脫不羈的大字——三碗不過岡!
隨後才不疾不徐開口道:“諸位請留步,莫要錯過機會啊!我們東家費勁千辛萬苦才搞到武松喝的三碗不過岡,諸位不想嘗試一下嗎?東家有話,今兒免費讓大家嘗上一嘗!”
接著開啟酒封,讓小二在桌子上擺開大碗,依次倒酒。
這番話和一股直衝腦門的酒香就像在安靜的人群裡點了個炮仗,瞬間就炸開鍋。
“真的假的?讓我嚐嚐!”
“快快快,如此酒香實在聞所未聞,在下南安城第一酒鬼前來品鑑!”
“就你那酒量就別吹牛了,還第一酒鬼,小趴菜歇著去吧,讓爺來!”
掌櫃的跟夥計努力穩住圍過來的人群,隨後示意大家安靜道:“諸位,且聽我一言,各位酒量比之武二郎如何?那武二郎端的勇猛,喝了三碗尚且站不穩,諸位可不要誤了自己。”
接著讓小二拿出一摞紙張,正色道:“諸位可莫怪我多事,酒量不佳或身體抱恙者切勿嘗試。凡想上來一試者,須先簽生死狀,一旦出現問題本店概不負責!若有喝下三碗片刻出此門不倒者,可獲賞銀五兩!”
此言一出,人群暫時沉寂下來,不一會兒便紛紛交頭接耳起來,有人躊躇不前,有人躍躍欲試。
終於有人按捺不住好奇和誘惑,瀟灑的走上前去大筆一揮簽下生死狀,接著端起一碗酒,深深嗅了一口香氣以後,仰頭灌了下去。
“咳咳咳,我…救…我…別別別,爽快,爽快!”這人被嗆得滿面潮紅,死去活來。
人群見此情景,頓時起鬨:
“兄臺味道怎麼樣?”
“別愣著啊,快,說詞兒!”
“趕緊的,你要不想要銀子讓我來!”
掌櫃的也上前勸道:“這位貴客感覺如何?若是身體不適,還請就此停下,莫要勉強自己;若是無礙,便可試試挑戰一下賞銀,”
那人也不答話,慢慢回味一陣後,拿起第二碗一飲而盡,咳嗽了兩下像不倒翁一樣在原地打起轉來。
“倒!倒!倒!”圍觀人群又起鬨起來。
他彷彿充耳不聞,這種發熱眩暈的感覺前所未有,腦海裡只有一個念頭,就是一口氣喝完第三碗,不管能不能堅持到時間都值了。
但腳步已經開始不聽自己使喚了,終於,在費力端起第三碗前倒了下去。
“切…就這?”
“可惜了,可惜了!”
一陣噓聲和惋惜聲同時響起,隨後是接連不斷嘗試的人,和旁人不斷的評價。
“兄臺挺住!哎呀,才一口就不行了,快快快抬下去,馬上到我了。”
“哈哈哈你還笑話別人,早飯都吐乾淨了吧弟弟?”
“咦,好酒,嘿嘿,我看到菩薩啦,菩薩別走我敬你一碗!”
“臥槽,這兒瘋了一個。”
挑戰進行了半天,終於有個身材魁梧、面龐黝黑的大漢喝下了三碗,滿嘴酒氣的坐在桌子邊喘氣。
一刻過後,他站起來,差點一頭栽倒在地,幸虧扶住了桌子,接著小心翼翼、腳步踉蹌的朝門口走去。
人群紛紛叫好:“好漢挺住!”
“就這幾步路了,挺過去就能拿五兩銀子了。”
“恭喜這位壯士挑戰成功,獲得五兩銀子!”
隨著一陣歡呼,黑臉大漢終於來到門外,站穩腳步。
掌櫃的適時過來,遞上五兩銀子:“恭喜恭喜,壯士好酒量,令人佩服!”
黑臉大漢雖一臉興奮,卻沒接過銀子,而是開口道:“某家走遍大江南北,從未嘗到過如此對胃口的烈酒,掌櫃的,這五兩銀子我不要了,請問可否賣與我一罈這樣的酒?”
圍觀眾人瞬間又激動起來,可以打探下這種酒到底價值幾何了。
掌櫃的示意大家安靜,隨後道:“這位壯士,諸位貴客,說實話我也不知道此酒售價如何,但我要告訴各位的是,東家說了,這種酒釀造十分困難,因此第一批不是很多,明日在我們東家的迎仙居開始售賣,屆時歡迎大家前去詢價、品嚐。”
接著把銀子塞到大漢手裡:“所以請壯士和各位恕罪,東家只給了這一罈酒,讓大家嚐個新鮮,如今已經被喝的所剩無幾,您還是拿上銀兩,若是明日有空,去迎仙居一探究竟為好。另外,迎仙居明日售賣的可不止這種酒,還有清香綿長的太白酒和各種新菜,歡迎大家轉告好友,明日前去捧場。”
同樣的場景在城裡到處上演,很快一傳十,十傳百…
蕭玉看到此情此景,心滿意足的回了王府。
接著,出去打探訊息的人來報,朝廷的人馬已經到了城北最近的驛站住下。
蕭玉徹底放心——他等的東風終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