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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打狗就不看主人

“憑什麼不下礦?你們是來幹什麼的,不下礦還不如現在回家吃乾飯!”外圍拿著刀和噴子的人威脅裡面的人。

果然,有一個礦工站出來,直接脫掉了工作服,狠狠往地上一摔。他大聲喊道:“不幹就不幹!不幹了你還能拿我怎麼樣?”

頓時,那個人舉起菜刀對著他,眼看就要砍到他身上:“這就由不得你了。今天你是下也得下,不下也得下。還有誰想辭職,今天下完礦後一併開除!”

祁惜正舉著手機錄影,這個角度我們看到的並不是很清楚,我帶著她靠近了些,看得更加清楚了。礦工們多數體形消瘦,高矮胖瘦都有,甚至還有一個頭發灰白,看上去已經五十歲左右的老人。

他們都憤怒得發抖,每個人的眼睛都睜得大大的,臉上青筋暴起,憤怒到了極點。

“不可能下礦!礦裡都是老鼠,誰知道會不會塌!塌了怎麼樣,你賠我們嗎?你養我老婆孩子,養我老爸老媽嗎?”

拿著刀的人一聽更起勁兒了,“你死了是你命不好,該著你死,誰會管你?你的命值幾個錢,我不管,今天必須給我下礦!”

礦工依然不聽,攥緊了拳頭據理力爭:“那你憑什麼不下?你有手有腳,憑什麼讓別人下?”

“你們他媽的不是來掙錢的嗎?活都讓老子幹了,你們喝西北風?”他非但不覺得是在剝削那些礦工,反而覺得是在給他們一個吃飯的機會,他們應該感激他才對。

不僅是礦工,我聽著都有些氣憤了。不拿人命當回事,這還是人能說得出來的話嗎?為了幾個錢,連自己的良心都不要了,真不怕遭報應嗎?

不僅是我,祁惜也氣得呸了一聲,要不是還要錄證據,估計她就會衝上去和他們打一架了。

礦工繼續說:“馬上就要地震了,誰都不傻,憑什麼下去送死?”

“對!要地震了,我才不去!”

“我也不去!不去,我們都不去!”

他們雖然不敢動,但氣勢並不弱於外面的打手。打手因為想讓他們下礦,有所顧忌,並不想真的傷人性命。

雙方僵持不下,沒有一方肯妥協。這樣過了幾分鐘後,忽然傳來喇叭聲。這個聲音很大,音質也差,差點把我聽聾。我連忙捂住耳朵減少噪音,可還是能聽見喇叭的聲響。

這個拿著喇叭的人有十分濃重的口音,並且越走越近,簡直就是折磨。

“根據,縣太爺大人滴指示,我們小黑山煤礦,必須要加大產量!所有員工,所有員工,都要不怕死不怕累,努力完成任務!”

說完,他停了下來,我本以為噪音折磨終於要結束,沒想到他把喇叭調得更大聲了,繼續說:“我們所有員工,都必須學習軍人!誰敢不服從指揮,一律,一律以擾亂治安治罪!”

他的口音很怪,重音加在“必須”和“一律”上,要不是太吵,我真的會笑出聲來。不過他說的話可就沒那麼好笑了,甚至讓人聽上去十分氣憤。憑什麼為了挖礦連命都不要?人命可是關天的大事啊。

他還沒說完,礦工們吵吵嚷嚷著抗議,根本不理會他說的話,說什麼都不肯再下井。

他調了調喇叭,又放大了一點聲音,我在他身邊三五米的位置,差一點就聾了。

“統統聽我的!巡捕老爺馬上就到,不想坐牢滴就趕緊下井!”

礦工越聽越氣,從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人。要不是附近只有這一家煤礦,而且他們多數都有老婆孩子離不開家,我估計沒多少人會願意來這裡幹活。

這裡實在是黑,黑到令人髮指。

礦工們終於忍無可忍,紛紛脫掉工作服,大聲吼道:“不幹了!老子們不伺候你了行了吧?趕緊算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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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錢!”所有礦工一起大喊。

打手們把刀和噴子對準這些礦工,這時那個拿著喇叭喊話的,好像是他們頭頭兒的人來到礦工面前。他放下喇叭,裝作一副很和藹的樣子,用怪異的口音說:“不要急嘛,工人們,下礦是你們的工作,怎麼能不幹呢?”

“不幹了你聽不懂嗎?別廢話,趕緊算錢,算完錢我們就走。”礦工說。

這時礦長笑得更加招人厭惡:“好話不聽,非要捱揍是吧。”他扭頭對打手說:“放狗!”

打手十分聽話,其中一個很快就把我們在下面看見的那幾只狼狗牽來了。狗的眼睛在月光下泛著詭異的光,通紅的舌頭吐出來,哈哈地吐著熱氣。

他們見到生人,像發瘋一樣叫,打手們一撒手,狗就發狂地撲上去!

我暗道不好,這樣下去可就要出人命了,於是顧不上告訴還在錄影片的祁惜,操縱小船直直撞了上去。

“誰敢放惡犬傷人!”我大喊。

小船速度極快,剛才還要撲人的狼狗轉眼間一命嗚呼,嘴裡吐出一大灘血。

“誰!”礦長緊張起來,我們的身影忽然出現在他面前,他吃了一驚,問道:“你是誰?是人是鬼!”

我大聲回答:“是你爺爺!”

他終於生起氣來,命令狼狗對準我們,“管你是誰,是神仙今晚也要給我死在這兒。上!”

他一揮手,狼狗們紛紛向我撲來。我駕駛著小船躲開攻擊,回頭撞死另一隻。

礦工們見我殺了兩條狗,紛紛準備打人,要不是有刀對著他們,估計早就打起來了。

眨眼之間,我已經把那些作惡行兇的狗全部撞死。看見自己養的狗全都變成了屍體,礦上被徹底激起了怒火:“哪裡來的敢管閒事,兄弟們,先給我把他殺了!”

拿著刀子的打手立刻聽話地轉向我們,刀刃在月光下反射著寒光,讓人一點也不懷疑能一刀割斷人的脖子。

祁惜攥了一下我的手,有些緊張地問我:“李俊哥,今晚我們還能走嗎?”

我點點頭,目光堅定:“我一定不會讓你和這些礦工們出事。就算我死,也要把你們活著帶出去。”

“說什麼呢,死到臨頭,還在談情說愛?”礦長嘲諷我們。他一揮手,那幾個打手紛紛朝我們撲來。看上去氣勢洶洶,十分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