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幾人也不理會陸銘,扭頭就朝工地方向走去。
陸銘在後邊無奈的聳了聳肩,嘴角卻勾起一抹欣慰的笑容。
他為自己能夠認識這幾個兄弟而感到欣慰,他也知道這哥兒幾個,是怕小眼男報復,所以才隨便找個理由住在工地上。
人一輩子能交到這麼幾個兄弟,足矣!
陸銘也沒有說太多的話,因為他知道這哥兒幾個這次是鐵了心了,就算是他用掃把攆都攆不走。
“小五,你別有太大壓力,剛才那孫子捱了張龍兩刀,估摸著小半個月下不來床,段時間內肯定不會來報復的。”
二胖擔心陸銘有心理壓力,笑著出言安慰了一句。
“就你話多是不是?”
張龍惡狠狠的瞪了二胖一眼,然後看向陸銘道,“你別聽胖子胡說,這事兒已經過去了,以後都不會有事了。”
陸銘笑了笑,他當然知道這是張龍不想讓他有心理壓力才這麼說的。
不過剛才二胖說的倒是實話,那海叔被張龍這兩刀捅下去,估摸著就算報仇也不是一兩天的事兒,至少得等他臉上的傷養好。
“行吧,那你們就在這呆幾天,正好幫我看著工地,有啥事兒一定得立馬給我打電話。”
陸銘跟這哥兒幾個也不需要說太多客氣的廢話。
而且現在這個情況,讓他們幾個暫時呆在工地上也很有那個必要。
安楚兒可是白得不能再白的正經生意人,像這種涉及到江湖的事兒,她肯定是一點辦法也沒有。
而且陸銘也不想她跟江湖上的事兒沾上邊兒,所以正好讓張龍他們這天在這兒盯著,陸銘也會放心一些。
陸銘留在專案上,和張龍等人吃了頓飯,然後又交代了幾句,便獨自開車直奔市郊的那片竹林。
自從上次樸氏家族那事兒過後,陸銘一直都沒抽出時間去看看竹葉青那邊怎麼樣了。
這次竹葉青為了幫自己,違背了福伯的意願,福伯那狐狸嘴上或許沒有說什麼,但從竹葉青這些天一直都留在青蛇居,並沒有立刻返回福伯身邊,也能看出些許端倪。
竹葉青今天破天荒的沒有一如既往的穿著她那條帶著暗紋的翠綠色旗袍。
而是破天荒的穿了一條性感的黑色修身連衣短裙,腿上裹著一層薄薄的黑絲,呈現出別樣的性感妖嬈。
“喲,今兒個啥日子啊,知道我好這口,所以提前換好了等我嗎?”
陸銘笑盈盈的調侃了一句,然後一屁股在竹椅上坐了下來。
竹葉青嫵媚一笑,“對啊,喜歡嗎?”
無錯書吧說著,故意將兩條裹著黑絲的腿交疊起來,故意向陸銘展現出一個最好的角度。
“呃........”
陸銘差點把鼻血給噴出來,心道這女魔頭倒是一點也不懂得矜持,她這波不按套路出牌的操作,瞬間給陸銘整不會了。
“喜歡,喜歡得冒泡,我看你是逼著我收拾你啊。”
陸銘一面笑著替自己倒上一杯茶,一面道,“張小花呢,怎麼沒見著他人?”
腦袋上紋著一大簇牡丹的張小花,平日裡總像是個影子一樣跟著竹葉青,只要竹葉青在的地方,他離竹葉青的距離必定不會超過十米。
“他去北蒙了。”
竹葉青回道。
“嗯?北蒙?他去那邊幹嘛?”
陸銘疑惑問道。
竹葉青笑道,“他沒說,我也沒問,江湖人誰還沒點兒自己的恩恩怨怨,而且他也不是我的附屬品,他不想讓我知道的,我也就不必多問。”
陸銘聽完輕嘆道,“江湖這碗飯的確不那麼好咽,一入江湖深似海啊!”
感慨一句後,陸銘這才把事兒扯到正題上來,“這段時間事兒挺多的,都忘了問你了,你和福伯那邊沒什麼問題吧,可別想著敷衍我啊,說實話。”
竹葉青沒有立刻回答,而是輕輕摩挲著手腕上那支翠綠色的玉葫蘆,好半晌後,才輕嘆道,“福伯具體是什麼心思我也猜不透,不過我想他對我這次違揹他意願做事應該感到很不高興。”
“上次辦完事後,我正準備回到他身邊,但他卻給我打電話,說讓我在這邊多呆一陣子。”
“還讓我別老惦記著他,說我現在已經是為人妻,就得多抽時間呆在自己男人身邊。”
陸銘聽完笑道,“福伯這個人深不可測,他說的這些話也沒法分辨他到底是個什麼意思,接下來你覺得他會怎樣,不會為難你吧?”
竹葉青搖搖頭,“就像你說的一樣,福伯深不可測,這個世界上沒人能猜透他的心思,更沒有人真正瞭解過他。”
“就連我對他的瞭解也是冰山一角,他身上還有很多我不知道的事。”
“他心裡想什麼,沒人能猜的透,我也不例外,所以我沒必要去費那個心思去想這些,不如就在這邊好好待著,每天喝茶睡覺,倒也難得清閒。”
陸銘想了想,又問道,“你覺得福伯會動你嗎?”
竹葉青搖搖頭,“不知道,就像我剛才說的一樣,他的心思我猜不透,而且如果他真的想動我的話,我想再多也沒用。”
“哪怕他明著告訴我,明天就是我的死期,我也一定躲不過去,福伯的能量,遠遠沒有看起來那麼簡單。”
陸銘聽到這話感到心裡邊有些不舒坦,皺眉道,“這話我不認同,他又不是閻王,要是哪天他真敢動你,他的後臺就算是玉皇大帝,老子就算砸了凌霄殿也得拆了他的骨頭!”
竹葉青聽到這些話,感動之餘,卻也不由得感到有些奇怪,“為什麼我總感覺你對福伯意見挺大的,他好像沒得罪過你吧。”
“而且還給了你金旗銀行幾乎一半的股權,這樣的大手筆,就算是對福伯而言,那也是一筆不小的數目。”
陸銘冷笑道,“他做這些的目的你應該比我清楚,無非不就是看上我身上這點兒本事了唄。”
“三番五次的總琢磨著讓我上他那條賊船,其實我最煩的就是他這一點,滿肚子都是花花腸子,隨便拔根頭髮下來那都得是空心的。”
“在他眼裡,這個世界上所有東西那都是算盤,整天算來算去的,其實他要是有什麼話跟我直說,說不定我還能考慮幫他的忙。”
“可是他用這種方式,成天琢磨著算計這個算計那個的,我偏不吃他那套!”
看著陸銘義憤填膺的模樣,竹葉青突然感到挺有趣的,就像是個生氣的孩童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