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福伯沒有主動向你開口,說明這件事肯定非同小可,不過我一直挺好奇的,你難道就不想知道是什麼事嗎?”
竹葉青笑問道。
“想啊,可我總不能直接去問福伯那隻老狐狸吧。”
陸銘憤憤的回道。
竹葉青笑道,“但你怎麼沒想過問我呢?”
陸銘一拍腦門兒,“呃.......好像也是噢,瞧我這腦子,這不騎驢找驢嘛,哈哈,快跟我說說,福伯那老小子到底打得什麼主意?”
竹葉青沒好氣的衝陸銘翻了個白眼,道,“你騎誰呢,你才是驢呢!”
陸銘訕訕一笑,“嘿嘿,就打個比方嘛,再說我騎你也很正常嘛.......”
“你.......”
“嘿嘿,趕緊說趕緊說。”
竹葉青對這傢伙是一點辦法都沒有,惡狠狠的瞪了對方一眼後,這才開口說道,“這件事三兩句也難以解釋清楚,在弄清這件事之前,你首先得要弄清楚一個概念。”
“我就給你舉個例子吧,你看見池塘裡的這些蓮葉和蓮花了嗎?”
竹葉青指著旁邊的一口小池塘,說道,“如果把龍夏的江湖比作是一口池塘的話,那我們這些在江湖上算是有名有號的所謂地下皇帝,就是水面上飄著的這些蓮葉和蓮花,我這樣說,你能聽明白嗎?”
陸銘點頭道,“你是想說,龍夏江湖並不是表面上看到的那麼簡單,凡是浮在面上的,都只是冰山一角,在這些表面現象之下,隱藏著更大的勢力。”
竹葉青點點頭,“就是這個道理,我自認為在龍夏江湖,至少在表面上混得還行,只要聽見我竹葉青的名號,那些個呼風喚雨的各方大佬都會瑟瑟發抖。”
“但這些依舊改變不了我依然是浮於表面的蓮花和蓮葉的事實,只能說我這朵蓮花開得比較旺盛而已。”
“而在我的下方,潭水底部,才是真正的暗流湧動,就連福伯都不能算是真正在水底那層結構的存在。”
“他頂多只能算是水面和水底之間,福伯只要動動手指頭,我們這些浮在水面上的蓮花蓮葉就得掀起滔天巨浪。”
“但是真正隱藏在水裡的那些勢力,同樣只需要動動手指頭,就能讓福伯這類介於水底和水面之間的存在土崩瓦解。”
無錯書吧陸銘倒是很容易理解竹葉青所說的這個概念。
這就有點兒像是暗世界的存在一樣,那些真正的龐然大物,往往都隱藏在水底的黑暗之中。
“你的意思是說,福伯的對手,是那些隱藏在水底的勢力之一?”
陸銘開口道。
竹葉青不置可否,淡淡道,“否則的話,憑福伯的能量,根本不至於隱姓埋名隱忍到現在。”
陸銘又問,“福伯自己也他和他的對手根本就不是一個維度的,憑他的精明,為什麼不選擇放棄,他混到現在這個位置也應該知足了吧。”
竹葉青嘆了一口,注視著池塘裡那些嬌豔的蓮花和碧綠的蓮葉,緩緩開口道,“福伯終究也是個有血有肉的人,他可以視天下人為草芥,但即便是魔鬼,也有自己的軟肋。”
“福伯曾經有個兒子,被他視為珍寶,所有的精力和心思都用在他那個兒子身上。”
“那時候的福伯,已經開始在用盡一切辦法對他的產業和身份進行洗白。”
“他希望到時候留給他兒子的,是一堆能夠在陽光下公開的產業,希望他兒子能夠踏踏實實的享受榮華富貴。”
“可天不遂人願,這世上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或許是因為福伯對他那個兒子過於寵溺,導致他的那個兒子性格飛揚跋扈,在外邊惹是生非。”
“並且每次不管捅了多大的簍子,福伯總會給他收拾殘局,導致她那個兒子膽子越來越大。”
“終於有一次,在一艘遊輪上,福伯的兒子因為一個當紅影星,和另外一個公子哥發生了爭執。”
“福伯的兒子仗著人多,打了對方一個耳光,而就是這一耳光,直接把他的小命也給搭了進去。”
“那名被他打了耳光的公子哥的背後,是一名真正隱藏在水底的頂級大佬。”
“福伯當初足足在那人的家門口跪了三天三夜,並且願意用自己全部身家,只求對方給他兒子一個活命的機會。”
“可是對方依舊當著福伯的面,將福伯的兒子扔進了一口灌滿了湯水的大鍋活活煮死。”
“而這件事對於對方而言,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就像是碾死一直螞蟻一樣。”
“可對於福伯而言,他感覺自己的整個世界都已經崩塌了,很長一段時間都處於恍惚狀態。”
“後來隱姓埋名,悄然從江湖上消失,讓所有人都認為他已經退隱江湖。”
“但福伯這些年卻一直在佈局,他從來沒有忘記過當年的事,他不貪財也不貪色,他眼裡只有連個字,仇恨。”
“但對方的勢力實在過於強大,這些年福伯一直都找不到能夠和對方分庭抗禮的突破口。”
“直到遇見你以後,福伯才從你身上看到了一絲希望,但這件事過於龐大,對手過於可怕。”
“如果他直接告訴你的話,只要是腦子稍微正常一點的人,都絕對不會去淌這趟渾水。”
“所以福伯一直處心積慮的想拉著你上了他的那條船,只有這樣,你才會心甘情願的替他賣命,才有可能報了他的喪子之仇!”
陸銘聽竹葉青說出這些事的時候,全程都是眉頭緊皺,沉聲道,“這麼看來,也是福伯那兒子主動找死,怎麼弄得就跟他是受害者一樣。”
“聽你剛才說他那個兒子的做派,估摸著也沒少禍害人,那些被他禍害的人,他怎麼就沒想過別人也會痛苦,也會傷心難過?”
“天底下就只有他兒子是人,別人就不是人了?要是因為這事兒,我去幫福伯找場子,那我腦子才是真的秀逗了!”
“依我看福伯那個兒子就是該死,人家並沒有做錯什麼,反而還能算是為民除害了,要是哪天讓我碰見對方,說不定還會請人喝頓酒。”
說完後,陸銘一擺手道,“算了,不說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了,反正福伯這事兒我肯定不會跟著摻和,就讓他自己折騰去吧。”
“倒是你,我是擔心福伯那老小子哪天會不會狗急跳牆,直接跟對方魚死網破,到時候你估摸著就得是他手底下的炮灰,真到了那個時候,你會替他去賣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