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夢凝捂著胸口直喘氣。
季嘉良趕緊拉住周夢凝，“是我不對。嚇著你了。”
說著，就撫了撫周夢凝的背，“沒事！沒事！”
“你這幹嘛呢？”周夢凝看著季嘉良依舊盤著的腿，“我還以為你入定了呢？”
季嘉良就哈哈直笑，“練氣功又不是參禪，我入的哪門子定啊？”
氣功？
“這玩意就不能信。”周夢凝哭笑不得。
你真是什麼潮流都要跟一次吧？
“我也不信，打把勢賣藝的把戲我見的多了。”季嘉良站起來活動了活動，“這不是如今都講科學嗎？現在很多報紙主流媒體都宣傳這個事情，我不試試怎麼行？”
周夢凝語塞。見他重新盤腿坐下，頓時就不好了。
“你要練，也行。”周夢凝跟季嘉良面對面的盤腿坐下，“我這裡的氣功功法，比他們這賣大力丸的強多了。你按著我的口訣做。”
季嘉良也沒問，“你說，我聽著。”
周夢凝以前從沒想過將武功什麼拿出來過。一是環境不允許，那樣的背景下，伸胳膊伸腿，不小心就被當成特、務了。二是，估計離開了特定的環境，根本就練不出什麼來。練一輩子，也就是比別人強些。至於什麼飛簷走壁，輕功無雙，呵呵，根本就別想了。她其實自己都知道，根本就練不出來。
如今嘛，只當是強身健體了。總比坐在這裡打坐，練什麼狗屁氣功強吧。
堅持了三個月，周夢凝才有了一點點微弱了感覺。不得不說季嘉良是一個特別能耐下心堅持的人。
雖然一天接一天並沒有什麼明顯的變化，但他還是堅持了下來。
周夢凝將手搭在季嘉良的手腕上，就不由地挑眉，其實跟自己差不多。
“你也感覺到了吧？”周夢凝輕聲問道。
無錯書吧季嘉良點點頭，“一點點而已。”
周夢凝低聲道：“能有這一點點，我都很意外了。”
季嘉良看著周夢凝半晌都沒有說話，猛地一把將她抱住，久久都沒有說話。
“怎麼了？”周夢凝有點懵，臉埋在季嘉良的肩窩，手抓住他後背的衣服，小心的問道。
季嘉良將周夢凝越抱越緊，“要是下一輩子沒有我……你也要好好的。”
這是猜到了自己的情況了。
周夢凝突然鼻子一酸，不知道要怎麼說才好。
季嘉良一下一下的撫著周夢凝的背，“一個人有這樣的機緣，就得珍惜。要是下輩子沒我陪著你，你也要好好的……慢慢的忘了我，你才能過的好。”
周夢凝的眼淚一下子就下來，一下子坐起身來，雙手打在他的肩膀上，“胡說什麼呢？你胡說什麼呢？我哪也不去！也不許你去。”
沒有你，漫長的生命對於我而言又有什麼意思呢？
再也找不到比你更好的人了！
就是比你好，那個人也不是你。
周夢凝只要想到只剩下自己一個人，心就跟被挖了一樣。
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像個孩子似的嚎啕大哭起來。
季嘉良一下就懵住了，由著她拍打，“快別哭了，嚇著孩子了。我就是隨口說說，當不得真。陪著你還不行。永遠都陪著你還不行？快別哭了。”
說著，就使勁把人抱住，“就是隨口說說……”
正說著，門就被推開了。
三個孩子臉都變了顏色，顯然是都被嚇壞了。
雨生都快哭了，“我媽這是怎麼了？”
說著就看季嘉良，“您這是要跟我媽離婚嗎？”
季嘉良哭笑不得，“離什麼婚啊？你媽這是做噩夢了。”
周夢凝哭的直打嗝，抓著季嘉良的手不放，“你哪裡也不要去，哪也不要去。”
跟個孩子一樣無措。
季嘉良當著孩子，有些話又不好說，只能一下一下拍著周夢凝，“我不去，我不去，哪裡也不去。”
三個孩子面面相覷，這情況明顯不對。
震生去衛生間擰了毛巾來，要給周夢凝擦臉，“媽，我們都在呢，能去哪啊？夢魘著了，擦把臉醒醒。”
季嘉良接過毛巾，“你們先出去，你媽這裡有我呢。”
夜生一把拉住要反駁震生和雨生，出去了才道，“咱們在裡面，媽該不好意思了。”
“肯定是有事。”震生小聲道，“我就沒見媽哭過。”
雨生一個人靠在客廳的牆上，“你說，是不是爸爸要跟媽媽離婚？”
“不能！”兄弟倆趕緊喊道。
“那媽媽怎麼哭成這樣了？”雨生看著兩人，然後哼了一聲，“要真是離婚，我跟著媽媽過，負心的男人不能要。”
夜生切了一聲，“我們肯定跟著媽媽和你過，要不然你們兩人女的，怎麼辦？”
震生瞪了兩人一眼，“別胡說八道的，不可能有這事。爸爸辦公室也沒進年輕的小姑娘。”
季嘉良在裡面聽見，滿臉的黑線。
“行了！快別哭了。”季嘉良輕聲道，“我是真害怕……以後不說了還不行嗎？”
周夢凝只覺得苦的一塌糊塗，偏偏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季嘉良嘆了一聲，逗她道：“跟著我，柴米油鹽醬醋茶的，不嫌煩啊。”
周夢凝看著季嘉良，“不嫌煩。到哪也忘不了……除了你誰也不行。”
季嘉良將人抱在懷裡緊了緊，“那可怎麼辦？你說，那可怎麼辦？”
誰能保證下一輩子還能守在一起。連她自己心裡只怕也沒有什麼譜吧。
“陪著我。”周夢凝固執地道，“你答應我，不管發生什麼都會陪著我。”
季嘉良一下一下的摸著周夢凝的頭髮，“好！我陪著你，一直陪著你。”
可這哪裡是自己的承諾能作數的？
兩人都不說話，就這麼抱著，直到周夢凝困極了睡著。
第二天，季嘉良給周夢凝請了兩天假，一雙眼睛腫得根本就不能見人。
周夢凝在孩子們上學，季嘉良上班以後，打發小芳去買菜。
她時隔多年，又一次身體進了空間。
空間還是老樣子，半點都沒有改變。
外面傳來鑰匙開門的聲音，周夢凝趕緊出來。
“怎麼樣了？”季嘉良推開門進來，“頭疼不疼？”
周夢凝搖搖頭，“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