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這就是越國公主接近她的原因?
覃纓敏感的察覺到了什麼問題,皺起眉頭看向辛月支。
他就算再神機妙算,都猜不到這件事情。
他和他背後人,想要利用越國,可是卻不知道,越國說不定早就有所察覺了。
覃纓穩了穩心神,沒辦法開口,她看向一側的茶具,沾了茶水,寫道:是誰叫你怎麼做的?綁走我的那些人又是誰?
明明沒有開口,可是辛月支的腦海中卻閃過她冰冷的語氣,譏諷的笑出聲。
辛月支沒有回答她的話,反而是笑道:“你不是說夏國有多好麼,那你倒是猜一猜,是誰會對你做出這麼過分的事情。不願意和越國公主有任何聯絡的人,又到底是誰呢?”
他還是在試圖用語言蠱惑覃纓,讓她相信這件事情和太子有關。
覃纓相信,這些事可能有一部分和太子有關,比如越國公主失蹤的原因。
但是,覃兆品絕對不可能因為這件事情會動自己的性命,就算他們之間的關係變差了,可他也絕對不會動自己妹妹的命。
覃纓毫不猶豫寫道:那覃兆品知道你把我帶走了?
看見這句話,辛月支愣在原地,沒有開口。
覃纓一字一頓把他最近做的事情全部寫了出來:你去找孟清雅陷害我,現在又把我綁到這裡,你到底想做什麼!
辛月支的眼眸緩慢的顫動了片刻,他彎了彎嘴角,緊貼著覃纓的耳畔,低聲道:“我想幹什麼,你不是早就該知道麼?”
“我當然是,想你做我的爐鼎了。”他一邊說著,一邊溫柔的撫過覃纓的秀髮,“這不是我們一早就說好的麼,這是我幫你的代價。”
想到自己曾經答應的事情,覃纓的身子一頓,都不需要她開口說話,辛月支都能猜得到她現在心裡想的事情。
“你想告訴我,你不需要我解毒了,顧晏北完全不介意失去記憶,甚至想和你再創回憶,”辛月支冷漠的笑道,“可你怎麼知道他不介意?”
辛月支嘴角的弧度越來越大,他依舊緊貼著覃纓,不肯放手。
“顧晏北對你的態度轉變的那麼奇怪,難道你不會覺得奇怪麼?”
這句話戳中了覃纓的心,她握緊雙拳,沒有在寫字了。
而這一瞬間的情緒波動,卻被辛月支這條毒蛇給抓住了。
“我早就知道,你肯定不會對他死心的,”辛月支把玩著覃纓的秀髮,“但是,有一種手段,叫做先斬後奏。”
他到底是什麼意思?
難道……
腦海閃過一個念頭,覃纓有些不可置信的睜大眼睛看向他。
辛月支繼續道:“我可是費勁了千幸萬苦,才拿來的,害怕你會察覺到,我一點一滴的把這解毒的藥給他餵了進去呢。”
他早就給顧晏北解毒了?
無錯書吧可是,這到底是為什麼?難道這個男人真覺得自己是這麼有契約精神的人,會認下他的先斬後奏嗎!
覃纓現在已經完全不相信這個男人的話了。
如果真的如他所的那樣,那覃致又怎麼會這麼愚蠢的行為。
“不管如何,”人都已經在手上了,辛月支也不在乎她到底會不會相信自己說的話,“我已經完成了,你該和我回南詔了。”
說著,他就動手撫上覃纓的臉頰。
覃纓反手甩開他的手,指著他,說不出話來的她,用眼神死死的瞪著他。
她是不可能會離開顧晏北的,不管辛月支怎麼說都是!
帶著她,辛月支想要離開夏國,那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別說皇上了,就連覃兆品都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他把自己帶去南詔!他們之間根本就不可能!
她很清楚,對於辛月支而言,自己對他而言只不過難得的玩物罷了。
他現在對自己這樣的態度,也只不過是因為還未得到罷了。
辛月支看著她,臉上難得一點笑容都沒有:“你就真那麼喜歡他,覺得他比我好?怎麼都不能離開顧晏北麼?”
他問話的語氣格外的認真,覃纓聽著都有些發愣,良久,她才垂眸緩慢動手寫道:你和他沒有可比性,完全就不是同一種人。只是,他是我所愛的相公,也是永遠會陪在我身邊的人,只要他不放棄我,我就永遠都不會放棄他
有一些情話,面對顧晏北的時候,她無法說出口,可是在他人面前,卻很自然而然的說出來了。
想到自己深愛的男人,覃纓的眼眸都溫柔了片刻,再次重複道:“我只想要他,我也只會要他。”
她不知道,自己說這句話的語氣多麼的溫柔,也多麼的令人嫉妒。
辛月支看著她,面上好似毫無變化,可是緊握著的雙拳卻忍不住輕微的顫抖。
這一刻,他忽然明白了,為什麼自己老是和眼前的這女人扯不開,甚至願意耍心機去做那些事情。
原來,只不過,是他也想要擁有覃纓的溫柔,擁有她的愛。
可只是晚了一步,卻失去了一切。
這又讓他怎麼能甘心!
辛月支的眼眸再度冷了下來:“不管你說什麼都沒有用,你必須跟我走。”
馬車在路邊行走不停,覃纓的右腳腫的老大,稍微一動就是揪心的疼,如果辛月支真的對她做什麼,現在的她連掙扎都做不到。
大腦努力思考著下一步,忽然,覃纓聽見了外面傳來的熟悉的喧鬧聲。
辛月支的膽子竟然大到拉著她走到了鬧市,這分明就是在護城河邊!
覃纓的位置離馬車門不遠,要是她能夠從這裡逃出去,那麼就能得救了!
她快速的做了一個決定,抬頭看向辛月支,做出了一個求擁抱的姿勢,似乎是想讓辛月支把她從馬車上扶起來。
辛月支原本就不會對覃纓設防,更何況現在的她更是一點武力都沒有,見她難得主動接近自己,他立馬動手,準備環住覃纓的肩膀。
就在接近的那瞬間,覃纓猛地掀開車窗,劇烈的陽光直射在辛月支的臉上,他反射性的伸手捂住自己的臉。
就是一剎那,覃纓拿起馬車上的茶具,狠狠地朝辛月支砸去,她都沒看有沒有砸中,直接強忍著疼痛,往馬車外走去。
馬車還未停,害怕辛月支會把自己綁回去,覃纓想都沒想,直接護住自己的腦袋,往外面跳去。
劇烈的疼痛席捲全身,她重重地磕在地上。
“姑娘,你沒事吧。”
熟悉的聲音從正前方傳來,覃纓抬頭看去,卻第一眼就看見顧晏北的身影。
他來了!他來找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