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曠的房間裡傳來男人的聲音,還帶著回聲。
覃纓再次開口:“你們到底想要幹什麼?”
她似乎已經放棄了讓他們放自己出去的想法,冷笑一聲開口:“今天是花朝節,選這麼好的時候,對我下手,總不會是看中的我的美貌吧?”
那男人沒說話了,覃纓加重語調,厲聲道:“你們到底是誰!到底想幹什麼!是誰讓你們這麼做的,是江沈毅,還是……”
無錯書吧提到另一個人名,她說話的聲音都小了起來,不靠近根本就聽不清。
那男人也不說話,自顧自的給她嘴巴塞吃的,這還沒吃完,就又塞了一片,她根本就反應不過來就沒了說話的機會。
“你,喂,等等,你……”
等她好不容易吃完嘴裡的東西,能正常說話了,四周又忽然安靜了下來,一點聲音都沒有了,那人好像走了?
什麼鬼,他們到底想要幹什麼啊!
覃纓真的是想破了腦袋,都想不到綁架自己的好處,總不可能是為了錢財吧。
眼睛被黑布矇住了,雙腳也被捆住了,她現在都沒辦法確認自己現在的下落。
不知道對方到底想幹嘛,又不知道自己所處的位置,逃跑也就成了痴人說夢。
覃纓忍不住緩緩嘆了口氣低聲呢喃道:“這都是遇上了些什麼事啊。”
只是,她失蹤的訊息若是傳出去了……父皇是不是就會把顧晏北放出來了,如果顧晏北知道了這件事情,他是不是會擔心自己。
一想到顧晏北,覃纓的心口就忍不住傳來一陣暖意,她立馬抬頭,試圖用聽的判斷一下自己所在的位置。
她聽了半天,都沒有聽到什麼有用的資訊,這個地方似乎格外的空曠,除了風聲,她就在聽不到其他的聲音,但是……她似乎能感覺到陽光照射在臉上的熱度。
現在已經是白天了?
那更不應該什麼聲音都沒有啊,這裡到底是……
沒有辦法了,覃纓再次試探著開口:“你認識辛月支對不對,是他叫你來的嗎?他到底想要幹什麼,他……”
想到辛月支之前對自己說過的話,覃纓猶豫道:“難道,他是來帶我回去南……”
“他說過帶你回南詔?”聽見這句話,那男人才冷聲道,“他也配回去?”
這麼一聽,這個人似乎和辛月支的關係不好。
難道她被綁和辛月支沒有關係?
那……
一時間,覃纓的腦海中思緒萬千,那個男人卻再度開口:“放心好了,你是他的人,我不會隨便動你,只要你乖乖的帶著,等人拿錢帶走你就好了,這只是一場,交易。”
“交易?拿夏國的九公主做交易?”覃纓故意用刁蠻任性的語氣開口,“你難道不知道夏國最有錢的人就該是我父皇麼,只要你放我回去,你想要多少錢,我父皇都可以給你。”
又是一聲冷漠的嗤笑聲,那男人又不說話了。
忽然,外面傳來敲門聲,有人開門,又走進來一個說著漢話的人。
“老六這事情乾的不地道,他鬧的這麼大,現在外面查的這麼緊,接下來要怎麼辦。買家也沒了蹤影,約定的時間早就過去了!我們得走了,不能繼續停留了!”
“這女人不能再留著了,我們必須現在就走!”
聽見新來的人說的話,覃纓的腦後一陣發麻,她咬著嘴唇開口:“我什麼都沒看見,你們可以隨時隨地走,我不會告訴任何人,我甚至都不知道你們長什麼樣子!”
她必須活下去,只要活下去了,才能再次見到自己在意的人。
顧晏北還在等著她!
四周又再度寂靜起來,那兩個男人都不說話了,覃纓卻越發的不安。
“我是九公主,如果我死了的話,父皇一定不會放過你們的,你們就算跑到天涯海角都不過放過你們。可,可是,只要你們放過我,我絕對可以保住你們的性命。”
“哈?九公主?”陌生的聲音冷嗤一聲開口,“買主膽子可真大,這種單子也敢接,你們南詔人果然為了錢,什麼都乾的出來。”
果然和南詔有關。
“這小娘們可比外面那堆爛肉好看多了,殺了也可惜。我長這麼大,還沒有感受過公主……這金枝玉葉,不知道和春華樓的姑娘有什麼區別。”
那人說話的語氣帶上了一絲淫邪之氣,他朝覃纓伸出手,在自己脖頸處劃過。
活下去,要活下去。
這一刻,覃纓的腦海中只有這個念頭,她嚥了一口口水,故作膽怯道:“這,這樣你就會放過我了麼,不管怎麼樣,我都不想死。”
她的演技逼人,一時間竟然真的讓男人相信了。
男人撫摸著她嬌柔的臉龐,雖然被黑布遮住了雙眼,可是這精緻的容貌卻並未遜色分毫。
“當然,只要你好好伺候大爺,讓大爺高興了,那大爺一定會放過你的。”
“我……我不習慣在好多人面前。”
“哎喲,小娘們還害羞了,行啊,既然買主不來,那我就自個兒嚐鮮,南度,你給我滾出去。”
吱扭一聲,門開了,又被人緊緊關上,應該是之前和自己對話的男人出去了。
覃纓穩下心神,再度唯唯諾諾道:“你,你可以幫我解開束縛,還有眼睛上的布。”見那人猶豫了,她繼續道,“我就是個弱女子,我不可能會對你做出什麼事情的,就算想,我也沒這個本事啊。”
聽她說的也有些道理,那男人竟然真的被蠱惑的解開了束縛。
終於重見光明,覃纓看著在自己面前的大鬍子,對他露出一個甜甜的笑容。
摘下黑布之後,覃纓的容貌更甚,竟然讓那男人一時間看花了眼睛。
“我也是第一次和其他人幹這個事情,你閉上眼睛好不好。”
“美人,好好。”
再次蠱惑著他閉上眼睛,覃纓的臉色立馬變了,拿出自己藏在腰帶的髮簪,一劍穿喉。
“嗚……你……你個……賤……”
見那男人還會動,覃纓拔出髮簪又狠狠地插了進去,連續幾下,直到那個男人徹底沒了聲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