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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勾連陷害

蘇了了聞言,大驚失色。

“許公子,這是何意?”

許安替蘇了了贖身,也只是順手而為。她雖然容貌秀麗,有著桃羞杏讓之姿,但許安終究是要赴死的,也沒有打算再與蘇了了有所牽扯。

“了了姑娘,你如今已是自由之身,不必跟著我們,想去哪兒就去哪兒。”

蘇了了聞言嘴角一抽,雙目通紅,忍不住哭了起來。

“了了自幼命苦,墮入煙花之地,假色侍人,雖然公子替了了贖身,但四海飄零,無家可歸。卻又叫我往何處去呢?”

“博仁,了了姑娘身世可憐,不如讓她暫時跟在你身邊做個丫鬟。也算她報答你贖身之恩。”孫禮向許安勸說道。

許安沉吟片刻,看向楚楚可憐的蘇了了,便點了點頭。

“只好暫且如此了。”

距離殿試還有一個月的時間,在這個期間將她安頓好也就是了。

許安帶著蘇了了、吳淮、孫禮三人,剛剛走進巷子裡,就聽到一陣喧譁之聲。

“博仁,你怎麼回來了?”只見一個老伯從巷口攔住了許安,急忙將他拉了出去。

“徐老伯,發生什麼事了?怎麼如此喧鬧?”

許安在南京城中,並未住在客棧內,而是賃下了南城的一座房子。

徐老伯恰好跟他是鄰居。

“應天府的官兵要來拿你呢。”

“拿我?”許安聞言一愣,“拿我做什麼?”

“聽說秦王府丟了一個金樽,被人看見是許公子拿去當鋪典當,故此應天府派來官兵拿你。”徐老伯輕聲說道,“我看你還是先躲一躲,避避風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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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安冷笑道:“我又未犯法,何必躲藏?我倒要看看他們如何構陷!”

他隨即從懷中掏出兩張銀票,遞給蘇了了:“這是一萬兩銀票,你且先拿著。”

說罷許安又看向吳淮、孫禮,繼續說道:“煩勞兩位兄臺,暫時照顧她。這一萬兩銀子,你們暫且拿去用,若有不足,我到時再給你們補上。”

蘇了了看著手上的銀票發愣。

許安在她的眼中,越發的神秘了。

“博仁,官府豈是隨便進去的?那都是些吃人不骨頭的,正好趁著夜色,趕緊躲一躲,也好另尋辦法。”徐老伯說道。

“多謝老伯好意。”許安心意已決。

他倒要看看朱樉有何手段,竟能誣賴自己盜竊金樽。

東宮,朱標端坐太師椅,底下跪著一個小黃門。

“昨夜,你因何擅離職守?”

小黃門瑟瑟發抖:“太子殿下,奴婢罪該萬死,請殿下將奴婢斬首示眾。”

朱標面色陰沉,厲聲喝道:“你該當何罪,本宮自會判斷。本宮且來問你,你昨夜為何擅離職守,去做何事?”

這個小黃門名叫宋卓,自四年入宮,便一直跟在朱標身邊。

朱標對其十分寵信,故此夜間便時常命他守門。誰知昨夜,朱標為噩夢驚醒,反覆睡不著,就起來散心,便發現宋卓失了行蹤。

他命人尋找,誰知過了一個時辰,卻見宋卓施施然的從宮外回來。

朱標因夜已深了,便到了翌日方才將宋卓叫過來問話。

誰知宋卓只管口稱該死,其餘的一個字也不肯說。

“太子殿下。”太子衛率沐榮向朱標施禮。

“二哥,可探查清楚了?”朱標問道。

沐榮是沐英的堂弟,朱標平時便以二哥相稱。

“回殿下,昨夜宋卓出了東宮之後,便去了應天府。”

“應天府?”朱標眉頭緊鎖,臉色非常的難看。

“你去應天府作甚?難道不知道內廷不得擅自結交外臣?”朱標厲聲問道。

而今天下初定,朱元璋建立大明,吸取前朝教訓,凡涉內廷一律不得干政。

應天府令,乃是正直剛正之官,應該不會與宋卓這等小黃門勾連在一起。

宋卓只是口稱該死,頭皮都磕出了血跡。

朱標忽而想起了什麼,乃向宋卓厲聲問道:“你向莫大人假傳孤的旨意?”

宋卓面色微變,卻仍舊不肯說話。

“殿下,臣還探查到一件事。”沐榮忽而說道。

“什麼事?”

“秦王殿下跟前的王福曾經找到過宋卓。”

朱標臉色大變,他沒想到此事竟還牽扯到朱樉。

“去應天府。”

“莫大人呢?”朱標來到應天府衙的前廳坐下,立刻有兩名屬官給他沏茶。

“府令大人正在大堂審案。”府丞宋友德低聲說道。

“莫大人所審何案?”

“一樁盜竊案。”

“莫大人掌管京畿重地,竟親自審理小小的盜竊案,真是事必躬親啊。”朱標喝了一口茶,緩緩的說道。

宋友德聽出朱標口中不悅之意,便忙上前說道:“只因太子殿下親下旨意,故此莫大人才親自審理此案。”

朱標瞧了一眼宋卓,便向宋友德問道:“所審何人?”

“乃是一個待考的秀才,名叫許安。”

“許安?”朱標聞言一驚,急忙問道,“可是昨日詩會奪魁的許安?”

“正是此人。”

朱標沉吟片刻,向宋友德說道:“你領孤在側廳旁聽莫大人審案,不可打攪他。”

“遵旨。”

“太子殿下親自來旁聽此案?”莫文甄心中頗為驚駭。雖有小黃門前來傳旨,但終究只是一個盜竊案,他其實並未放在心上。

只是如今太子親來旁聽,倒讓他有些忐忑了。

“太子殿下說,大人只管審案,無須在意太子殿下。”

“知道了。”莫文甄心中盤桓片刻,便將驚堂木敲響,高聲喝道,“許安,如今人贓俱獲,你還要強詞狡辯,拒不認罪嗎?”

“大人,何來人贓俱獲?”許安笑著指著側旁一人手捧的金樽,繼續說道,“這金樽是從我的身上搜出來的,還是從我的家裡搜出來的?”

莫文甄面色一沉。這金樽乃是當鋪的夥計拿過來的,並非從許安身上搜出,也非是許安家中搜出。

“許安,你休要胡攪蠻纏。你說這個金樽,不是從你家裡搜出,那這個金盃又有何說辭?”莫文甄指著衙役手捧的金盃喝道。

這個金盃,卻是官兵從許安住處搜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