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春術，林鐵柱在經歷過幾次打鬥後才去學的奶媽技能，有回血和填補殘缺的效用。
能不能緩解衰老還不清楚，但只要能讓汪專家接下來一段時間舒服一點，林鐵柱心裡也高興。
汪永年信任身邊的人，笑著點頭答應，跟他們去了組委會的休息間，讓林鐵柱折騰。
對周圍環境安靜下來，林鐵柱一手託著汪永年的腦袋靠在椅背上，慢慢按摩太陽穴。
沒過多久，輕微的綠光在他指尖泛起，順著汪永年的太陽穴湧進去，逐漸起效。
按摩幾分鐘後，汪永年就眯著眼笑起來：“還真舒坦，沒想到小林還有這本事。”
林鐵柱只是笑，繼續認真給他做按摩。
等按摩結束，汪永年渾身是力氣，又去田裡轉了轉，才終於給這場調研拉下帷幕。
畢竟找不到樣本，他們的研究無從做起，能做的只有也去問問周圍的人，採集一些資訊。
“你今年真的不打算再種一季？”
臨走之前，汪永年看著面前的林鐵柱，越看越覺得舒心，“你這個小夥子很有潛力啊，踏踏實實幹的話，一定有大成就的。”
林鐵柱笑得特不好意思。
可不是有潛力嗎？他對人專家提出的專業性問題一問三不知，展示出來的人設屬於沒長腦子，但誤打誤撞把事做成了。
這個狀態落到其他人眼中，也成功幫他把一些不好的臆測擋了回去。
“我沒想到事兒能做這麼成功，年初就做了其他計劃，現在什麼準備都沒有，只能先擱一擱了。若是老天不願意再降福分給我，我也認。”
汪永年還沒說話，旁人先紛紛點頭。
那些人打心眼裡覺得林鐵柱不可能這麼厲害，肯定是走狗屎運才有如今的成就，居然還獲得這麼高的關注。
他們不認可這份運氣，巴不得那人和他們一樣永遠站在泥潭裡。
“你有自己的打算就行，上車吧。”
既然這裡找不到樣本，他們自然要去能取樣的地方。
也就是林鐵柱所說的掛名孫家的大米加工廠。
反正距離不遠，林鐵柱也好奇現在廠裡的情況，順勢提出自己想跟隨。
汪永年鼓掌歡迎，巴不得多找些機會細聊。
至於那些躍躍欲試想揭穿黑幕的人，林鐵柱依舊視而不見。
“汪專家，請。”
他給汪永年拉開車門，看旁邊想獻殷勤但沒搶到的人憤恨的眼神，只露出一個笑。
車很快來到大米加工廠，但他們並沒有如原計劃一般直接進入。
保安麻木地揮著胳膊：“麻煩配合把車停到這邊，挨個檢查過後再進去。”
車內竊竊私語的人不少，林鐵柱的眉頭也越皺越緊。
一個小領導直接拉開車門下去，端起架子問：“這是怎麼回事？”
保安沒什麼表情地回答：“來往之人太多，其中混入一些居心不正的人，這是為防止有人作亂出的新規。”
領導臉色難看：“那你現在去告訴你們老闆，上頭下來視察，趕緊放行。”
保安終於不耐煩：“跟我說有什麼用，要是我在老闆面前說話管用，那我還當什麼保安啊？你有想法就自己提前聯絡，沒收到命令的話，今天來的就算是外星人，我這也沒辦法給特例。”
在自己上司面前被一個保安甩臉，領導有些難堪。
他壓低聲音呵斥：“你知道車裡的是什麼人嗎？隨便一個一句話，夠你這輩子都翻不得身的！”
“我知道啊，那邊都是。”
保安直接指向另一邊正在排隊接受檢查的人。
那些人中不乏各個企業的老總，同樣身價不低，現在也只能聞著加工廠裡傳來出來的米香，望眼欲穿。
“好了。”
車內等待的人終於招手，“小鄭啊，回來吧，規矩還是要遵守，咱們總不能無理取鬧。”
“還是先跟他們上級聯絡一下吧。”
話說起來只是舌頭打個滾的事，但一群人面面相覷，全都一動不動。
還是林鐵柱咳嗽一聲：“忽然讓你們過來，我本來就該先聯絡那邊的，這事兒是我的疏忽，幾位別見怪。”
他跟這廠子真正的老闆不熟，第一個電話當然先打給孫曉麗。
在別人期待的眼神下，把電話放到耳邊，聽到裡面傳來的機械女聲，林鐵柱差點罵街。
他幹什麼了？不就是昨天在大小姐忽然發脾氣的時候沒哄著嗎？
咋就要被拉黑？
“找錯人了，我重新打。”
他打個哈哈，轉頭去撥孫巖的電話。
“林醫生？你找我有事？”
“叔，你現在在廠裡不？”
“在這坐牢呢，你來廠裡了？”
“上頭的人視察，想看看大米，我想著你這還有貨，就把人帶來了，你方便來打個招呼不？”
“馬上。”
林鐵柱很少跟人打官腔，連他都要拐著彎說這種話，孫巖還真好奇來的是些什麼人。
等到現場，看到那幾張平時只在電視上出現的臉，他連著嚥了幾口唾沫，還覺得心如擂鼓。
“各位蒞臨，讓你們久等真是抱歉。這邊走吧。”
他端出客氣的笑容，招呼這些人進門，路上也規規矩矩答話。
無錯書吧問答環節一開始還好好的，直到問到市場定價時，旁邊的秘書脫口而出一句三百。
“開玩笑吧？”
一個跟過來的學生沒忍住，手已經在捂嘴，嘴還在堅持說，“就這附近稻田裡收的米，說這麼大數字，該不會是以百斤為單位吧？”
其他人表情不太好，但沒開口阻止。
顯然他們也覺得不可能。
孫巖趕緊站出來補充：“情況特殊嘛，我們一開始的出廠價是正常價，是那些大米在市場流通後帶來的影響太大，人們在自由交易中抬的價格。”
“現在外面的價格動輒三百多，我們手裡的貨本來就不多，在市場亂象下，更沒辦法原價出了。”
話聽起來合理，但不妨礙對其他人造成衝擊。
“咋可能呢……”
“什麼大米能這麼瘋賣，買這東西不都是為了填肚子嗎，總不能是吃了就變身吧？”
那些人竊竊私語的時候，唯獨汪永年身形晃了一下，在旁邊學生的攙扶下才站穩。
他在相關研究上投入幾十年，還真沒想過自己能看到這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