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反應太大，孫巖不得不又補充一句：“這款米煮出來味道太驚豔，吃過的人都是恨不得供起來的態度，網上一翻基本都在求購，到懸賞幾百上千塊的地步。”
“可別把自己也騙過去了！”
一個小夥子躲在後排唸叨，“這東西讓你說得還像米飯嗎？”
再看其他人，他們雖然不直接質疑，但表情也大差不差。
孫巖能說的都已經說完，他不知如何解釋，索性帶他們去廠子的小食堂，讓人現煮米飯給他們嚐嚐。
哪怕人已經站在食堂裡，談論聲依舊不會少。
“汪專家不用擔心，在發現大米的特殊性後，我就特地讓女兒去做過調研，這款米確實藥性更多，能提神醒腦，增強力氣，好吃只是次要效果。”
汪永年眉頭緊皺：“世間真有此等神米？”
他還能維持住表面的客氣，但他帶來的那些學生，個個都恨不得誇張地指著人鼻子嘲諷了。
無錯書吧“那當藥賣得了唄，說不定能賣更高價錢。”
“你們懂不懂啊，就是因為本身是大米，才能抓住有藥性的噱頭，咱們這位廠領導才是經商的高手啊！”
“那我可要好好嚐嚐，要是吃完後不能一個筋斗十萬八千里，我就要去找投訴渠道了。”
他們越說越起勁，到起鬨的地步，孫巖表情變得有些尷尬，卻也無法開口阻止。
至於林鐵柱？他正心裡頭直突突，忙著琢磨自己接下來怎麼辦。
什麼話能對什麼人說也是要思考的，像孫叔這樣一股腦全交代出去，他作為大米栽種者，之後估計會有不小的麻煩。
一群人扯東扯西聊上幾十分鐘，被叫來加班的廚師才提醒他們飯已經煮好。
電飯煲的蓋開啟，超出所有人認知範圍內的香味溢滿這個空間。
孫巖不動聲色地看那些人一眼，也不多說，只是親自去拿工具給他們盛飯，挨個遞到每個人手裡，請他們品嚐。
“臥槽，這是什麼味道？這他媽是大米飯？”
“這也太香了……光是聞一下，都覺得腦子清醒不少，一心想往裡撲……”
“這大米飯品質確實好，看著都要流涎水。”
剛剛還滿心懷疑的人，端上碗還沒往嘴裡塞，似乎就已經成為這米飯的信徒。
就連汪永年也控制不住面上的震驚。
“我從未見過香味如此突出的米飯，這真的是白米飯嗎？”
他說話聲音不大，手卻在發顫。
他的激動不必用大喊大叫來表達，所有人都已經看在眼中。
“東西都是乾淨的，沒有額外新增不該放的東西，大家放心品嚐。”
孫巖特地這麼說上一句，其他人哪還顧得上別的，看上頭的大領導動筷子，他們也趕緊扒著飯往嘴裡塞。
而後，越來越多的人出現和汪永年一樣的表情，只不過他們更多是滿腔感慨。
“這東西真比吃藥管用，喝咖啡提神醒腦都沒這麼快！”
“按理來說，東西吃下去連胃部都沒到，進入食道就能起效，這到底是什麼寶貝？”
懷疑就懷疑，他們現在也認定這是好東西，一點都不肯浪費，說話的時候還沒少搶著吃點。
林鐵柱什麼都沒說，就站在汪永年邊上，給這狼吞虎嚥的老人家拍著後背，看著這群專業人士被震撼的模樣，心中止不住升起擔憂。
不久後，汪永年飽餐一頓，放下碗筷又變回那個端莊的老專家。
他在眾人的注視下，說出奠定性質的評價：“這確實是寶貝，若是能經過更精密的實驗確定其具體效果及副作用，經過改良後是絕對值得量產的，對整個人類來說都是天降神福。”
全場最有權威的專家級人物都這麼說，其他人當然只能跟著誇。
三百一斤？在泛濫之前，只要有專家這句話，價格再翻個幾十倍都多的是人搶！
在那些驚歎聲裡，也有人還惦記著問一句：“那廠家現在還有多少貨？”
“近四十萬斤。”
“哪來那麼多？”
一個年輕人緊接著丟擲質疑，“我記得之前看的影片裡說過，那些米不過是正常大米的兩倍重，十幾畝田，哪怕把稻草也都一起算上，也壓不出這個秤吧？”
林鐵柱咳嗽兩聲，站出來主動解釋：“正是因為量太少，從我田裡產出來的米和另外幾十萬斤米是混合處理的，如今已經無法……”
“那豈不是說明咱們吃到的效果已經被削弱十倍？如果是純正的黃金米，得到什麼地步！”
他們光顧著自己驚訝，沒給林鐵柱仔細解釋的機會，聽半句就紛紛感慨。
“這確實是神仙東西啊！究竟是何品種！”
等他們仔細品鑑完一圈，確認這大米的價值，汪永年的視線就更離不開林鐵柱了。
“你在這方面的天賦很高，作為前輩，我很願意提拔你這樣的孩子，不知道你願不願意來跟我一起做研究？我這邊可以嘗試破格讓你入學拿學位。”
“我又不是學這個專業的，巧合怎麼能當天賦？”
林鐵柱怎麼做研究，總不能把靈液滴到培養皿上吧？
他客氣地笑著，“我就是個普通的莊稼人，離真正的研究者還遠的很，能得汪老看中是我的福氣，待到來年種新一批稻穀，要拿著許多問題去叨擾汪老，還請汪老不要介意。”
這話說的，汪永年想勸說都不知道從哪裡說起，只能拍著這小夥子的肩膀讓他加油，順便加上聯絡方式方便日後溝通。
臨走前，孫巖以廠家名義贈送汪永年所在的研究五百斤米，以表達對研究的支援。
當然，他這人精一般的存在，又怎麼可能捨下週圍那些真正的領導？
“什麼送不送禮的，這東西市場價值都還沒定下來，處於研究中，這是我斗膽讓各位領導幫我做實驗，大家不介意就行。”
好話讓他說盡，那些人離開廠子的時候，個個笑得嘴都合不攏。
等把那些祖宗送走，孫巖松下氣回到辦公室時，再看向林鐵柱，眼中只剩感激。
“光是這批大米帶來的收益和側面影響……你現在是整個孫家的恩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