慘叫聲在空曠的船廠裡迴盪，顯得格外刺耳。
過山虎抱著被踩斷的手腕，在地上痛苦地翻滾，額頭上瞬間佈滿了豆大的汗珠。
何雨柱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眼神冰冷，沒有一絲溫度。
“叫什麼？吵到街坊鄰居睡覺，多不禮貌。”
他的聲音很輕，卻像一把冰錐，狠狠扎進過山虎的心裡。
過山虎驚恐地看著這個年輕人，他想不明白，自己三十多個兄弟，五條長槍，怎麼會連一點聲響都沒有，就被人摸到了老巢？
“你……你們到底是什麼人？”他顫抖著問道。
“來收賬的人。”
何雨柱從太子坤手裡接過一把砍刀，在手裡掂了掂，然後蹲下身，用刀面拍了拍過山虎的臉。
“聽說，你搶了龍叔的貨？”
“我……我……”過山虎疼得說不出話來。
“聽說，你還想讓龍叔滾出珠江？”
何雨柱的語氣依舊平淡，但手裡的刀，卻緩緩移到了過山虎的另一隻手腕上。
“我……我錯了！爺，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
過山虎徹底崩潰了，死亡的恐懼讓他涕淚橫流，不停地磕頭求饒。
“我把貨還給龍叔！雙倍！不，三倍！求您饒我一條狗命！”
“晚了。”
何雨柱搖了搖頭。
“從今天起，羊城，沒有過山虎了。”
話音落下，他手起刀落！
但砍下的並非手腕，而是過山虎身旁桌子的一角。
“咔！”
厚實的木質桌角應聲而斷，切口平滑如鏡。
過山虎嚇得渾身一哆嗦，褲襠裡瞬間傳來一股騷臭。
他，被嚇尿了。
“從今往後，你和你手下這幫人，都歸龍叔管。”何雨柱站起身，把刀扔在地上。
“每個月，你們收入的一半，要上交給龍叔。有意見嗎？”
“沒……沒意見！全憑爺做主！”過山虎如蒙大赦，磕頭如搗蒜。
他知道，自己這條命算是保住了。
何雨柱沒再理他，轉身對一直站在旁邊，看得目瞪口呆的阿燦說道：“去，把龍叔請進來，讓他來收拾殘局。”
“是，何爺！”
阿燦的眼神裡，充滿了狂熱的崇拜。
不費一兵一卒，談笑間就瓦解了一個兇悍的幫派。
這種手段，簡直神乎其神！
很快，龍叔帶著大批人馬衝了進來。
當他看到船廠裡橫七豎八躺了一地，以及跪在地上磕頭求饒的過山虎時，整個人都懵了。
他預想過無數種可能，血流成河，兩敗俱傷……
卻唯獨沒想過，會是這樣一種兵不血刃的結局。
他看著那個站在月光下，身影被拉得很長的年輕人，一股寒意從腳底直衝天靈蓋。
這個何老闆，已經不是人了，是妖！
“龍叔，人，我幫你解決了。”何雨柱的聲音傳來，“剩下的事該怎麼做，不用我教你了吧？”
“明……明白！”龍叔一個激靈，連忙躬身應道，“何爺放心，從今天起，我陳金龍，就是您在羊城最忠心的一條狗！”
他已經徹底不敢再有任何其他心思了。
在何雨柱這種神鬼莫測的手段面前，任何反抗都是徒勞。
“很好。”何雨柱點點頭，“我要的機器，什麼時候能到？”
“何爺放心！最多一個月！我就是把澳城翻個底朝天，也給您把東西弄來！”龍叔拍著胸脯保證。
“我等你的好訊息。”
何雨柱說完不再停留，帶著太子坤和阿燦消失在夜色中。
……
第二天，一個訊息在羊城的地下世界裡，以風一般的速度傳開。
城北新晉的霸主“過山虎”，在一夜之間被人連根拔起，整個勢力被珠江上的老牌人物“龍叔”全盤接收。
據說，當晚沒有槍聲，沒有火併，過山虎和他的三十多個手下，就像被鬼迷了心竅一樣，集體繳械投降。
一時間，整個羊城的江湖，都對龍叔敬畏到了極點。
但只有少數核心人物才知道，真正可怕的不是龍叔，而是他背後那個來自京城的，神秘的“何爺”。
“何爺”這個名號，一夜之間，成了羊城地下世界一個不可提及的禁忌。
而此時，這位“何爺”，正悠閒地坐在紅棉服裝廠的辦公室裡，喝著婁曉娥泡的極品龍井。
婁曉娥看著他，眼神複雜。
昨晚發生的事情，龍叔已經一五一十地告訴了她。
她現在甚至覺得，何雨柱讓她幫忙搭線，根本不是需要她的幫助，而只是想找個由頭，順理成章地把羊城的地下勢力，也納入自己的掌控之中。
這個男人的心思，深沉如海。
“看我幹什麼？我臉上有花？”何雨柱放下茶杯，笑道。
“何雨柱，你到底想做什麼？”婁曉娥忍不住問道，“你收服了這些人，難道真想在羊城當個土皇帝？”
“土皇帝？”何雨柱搖了搖頭，失笑道，“我的目標，可比這個大多了。”
他站起身走到地圖前，手指從京城劃到羊城，最後落在了那個與羊城隔海相望的小島上。
“這些人，只是我的工具。我要用他們，為我的商業帝國打通最原始，也是最血腥的資本積累渠道。”
“走私，只是第一步。接下來我要做的是，金融，地產，科技……”
何雨柱的聲音不大，卻充滿了不容置疑的野心和自信。
婁曉娥聽得心神搖曳，她彷彿看到了一個龐大的商業帝國，正在這個男人的描繪下緩緩升起。
而自己，有幸成為這個帝國的奠基人之一。
“叮鈴鈴……”
辦公室的電話突然響了。
婁曉娥接起電話，聽了幾句，臉色微微一變。
“何雨柱，外面來了個人，自稱是楊振華，說有急事找你。”
楊工？
何雨柱眉毛一挑。
那位在火車上結識的機床廠總工程師，他怎麼找來了？
“讓他上來吧。”
很快，楊振華總工程師就在一個工人的帶領下，快步走了進來。
他看到何雨柱，臉上滿是焦急和激動。
“小何！你可算讓我找著了！”
“楊工，出什麼事了？”何雨柱有些意外。
無錯書吧“好事！天大的好事！”楊振華激動得臉都紅了，他從隨身的公文包裡，小心翼翼地拿出一份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