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當年你窮得叮噹響，是誰家把窩頭省給你吃？是誰在你受欺負時幫你說話？現在你開著大飯店，賺得盆滿缽滿，就不管我們孤兒寡母的死活了！”
槐花被嚇得眼圈發紅，攥著賈張氏的衣角小聲勸：“奶奶，別鬧了……”
“不許勸！”賈張氏一把推開她，“他何雨柱欠咱們賈家的情，這輩子都還不清！今天必須給我個說法，要麼每月給我五塊錢贍養費，要麼讓槐花在你店裡幹活，管吃管住還給工錢！”
許大茂、劉海中、閆埠貴三人跟在後面，許大茂笑得一臉得意，劉海中叉著腰幫腔：“雨柱啊，老賈太太說得對，一日恩情百日恩，你確實該報答賈家。”
閆埠貴湊上前，小眼睛滴溜溜轉：“我看讓槐花來幹活挺好，小姑娘機靈，正好幫著端菜洗碗，你給開點工錢，也算是還債了。”
店裡的食客都停下筷子看熱鬧，馬華氣得臉通紅，上前道：“賈大媽，柱叔什麼時候欠你們家情了？以前柱叔幫你們家還少嗎？現在居然來訛人！”
“誰訛人了？”賈張氏跳起來，指著馬華的鼻子罵，“我跟傻柱說話，有你什麼事？毛頭小子懂什麼人情世故！”
何雨柱上前攔住馬華，目光落在賈張氏身上，語氣平靜卻帶著力度：“賈大媽，我何雨柱做人向來恩怨分明，以前在院裡，互幫互助是應該的，我從沒欠過誰的情，槐花還小，正是上學的年紀，怎麼能來店裡幹活？你要是真有難處，我可以幫襯，但你這撒潑訛人的架勢，可不是街坊該有的樣子。”
“幫襯？說得好聽！”賈張氏撇撇嘴，“你那點幫襯夠幹什麼的？我要的是長期保障！今天你不答應，我就賴在這兒不走了，讓你生意做不成！”她說著就往店裡闖，想往餐桌旁湊。
何雨柱側身攔住她，眼神冷了幾分：“賈大媽，你要是再胡攪蠻纏，我就叫街道辦的人來評理。”
許大茂見狀，趕緊上前“勸架”，實則往後廚方向擠：“別呀，都是街坊，有話好好說。傻柱，你就讓槐花來幹活唄，也不費什麼事。”他趁著混亂，手悄悄往旁邊的菜盆裡塞了個東西，動作快得沒人注意。
就在這時，有食客突然叫道：“哎？這菜裡怎麼有根頭髮絲？還是白的！”
眾人的目光立刻聚焦過去，只見那盤剛上桌的清炒時蔬裡，飄著一根明顯的白髮。
賈張氏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立刻尖叫起來：“看看！看看！這就是你焦香居的衛生！連頭髮絲都有，是想毒死我們啊！”
許大茂跟著起鬨：“傻柱，你這店也太不講究了！衛生這麼差，還敢開店賺錢？我看你還是趕緊關門整改吧！”
馬華急得滿頭大汗：“不可能！我們炒菜都戴帽子，怎麼會有頭髮絲？肯定是有人故意放進去的！”
“誰會故意放？”賈張氏指著那盤菜，“這菜剛端上來，除了你們店裡的人，誰能碰得著？分明是你們自己不注意！”
何雨柱沒說話，拿起筷子夾起那根白髮仔細看了看。
那頭髮又粗又硬，還帶著點油膩，不像是女人的頭髮，倒像是……賈張氏的。他再看賈張氏，鬢角確實有不少白髮，剛才撒潑時，頭髮都亂了，幾根白髮露在外面。
更可疑的是，那根頭髮絲上還沾著點乾麵粉，正是許大茂剛才往菜盆裡塞東西時，手上沾到的。
何雨柱心裡瞬間明白，這又是許大茂的詭計，先讓賈張氏撒潑討“債”，吸引注意力，他再趁機往菜裡放頭髮絲，栽贓焦香居衛生差，一箭雙鵰。
“賈大媽，這頭髮是你的吧？”何雨柱舉起頭髮絲，“你鬢角的白髮跟這個一模一樣，而且這頭髮上沾著乾麵粉，剛才許大茂往菜盆旁邊湊過，他手上就有面粉。”
“你胡說！”賈張氏臉色一變，趕緊攏了攏頭髮。
許大茂也急了：“傻柱你別血口噴人！我什麼時候往菜盆裡湊了？”
“你以為沒人看見？”何雨柱轉頭對旁邊的夥計道，“剛才你是不是看見許大茂往後廚方向擠，還碰了那盆菜？”
那夥計點點頭：“是啊柱叔，我剛才確實看見許師傅往菜盆那邊伸了下手，還以為他要拿東西呢。”
真相漸漸清晰，圍觀的食客也看出了門道：“肯定是許大茂搞的鬼！之前就總來搗亂！”
“賈大媽也是，跟著起鬨訛人，太不像話了！”
秦淮茹不知何時也來了，站在人群外圍，看著眼前的鬧劇，臉上滿是愧疚。
她猶豫了半天，終於鼓起勇氣上前，對賈張氏道：“媽，別鬧了，咱們回家吧，傻柱的店一直很乾淨，這頭髮肯定是有人故意放的。”
“你胳膊肘往外拐！”賈張氏瞪了她一眼，“我這是為了咱們家！”
“可咱們不能訛人啊！”秦淮茹的聲音帶著哭腔，“以前雨柱哥幫了咱們家多少，咱們不能這麼忘恩負義！”
她轉頭對何雨柱道：“雨柱哥，對不起，我媽她也是被許大茂攛掇的。許大茂剛才找到我媽，說只要她來鬧，就給她兩塊錢，還說能讓槐花來店裡幹活，我媽一時糊塗就答應了。”
這話一出，全場譁然。
賈張氏的臉瞬間紅得像煮熟的蝦，再也沒臉撒潑了。
許大茂更是面如死灰，想偷偷溜走，卻被幾個年輕食客攔住了。
“許大茂，你太缺德了！居然教唆老人訛人、栽贓！”
“把他送到派出所去！”
許大茂嚇得渾身發抖，趕緊求饒：“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是我鬼迷心竅，不該攛掇賈大媽，不該往菜裡放頭髮絲！”
賈張氏也沒臉再待，拉著槐花，在眾人的指指點點下，灰溜溜地跑回了四合院。劉海中和閆埠貴見勢不妙，也趕緊溜了。
無錯書吧何雨柱看著許大茂，語氣冰冷：“許大茂，這是最後一次。你要是再敢來焦香居搗亂，我就對你不客氣了！”
許大茂連連點頭，掙脫開眾人的手，頭也不回地跑了。
一場鬧劇落幕，何雨柱對剛才那桌食客道：“實在對不住，讓各位受驚了。這桌菜我請客，再給大家換一桌新的，保證乾淨衛生。”
食客們紛紛擺手：“沒事沒事，我們都知道是怎麼回事，不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