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著剛端上桌的紅燒排骨：“這排骨，先焯水去血沫，再用小火慢燉，油脂都燉進湯裡，上桌前還會撇掉浮油，看著紅亮，實則不膩。至於鹽，都是憑經驗放，鹹淡適中，街坊們要是覺得鹹，我隨時能調整。”

這時，趙青端著一籠剛蒸好的山藥糕出來，笑著說：“各位叔叔阿姨，我們店早就準備了清淡的點心和素菜，比如這山藥糕，沒放油沒放鹽，軟糯香甜，還有清炒時蔬、冬瓜丸子湯，都是少油少鹽的，大家想吃清淡的隨時點。”

街坊們看著山藥糕雪白軟糯的樣子，又聞著排骨的香氣，猶豫的心思漸漸少了。有個老大爺忍不住道：“我吃傻柱的菜好幾年了，身體硬朗得很，哪有什麼三高？我看這專家就是騙人的！”

“我也覺得，這養生茶要是真那麼好，怎麼還要許大茂在旁邊推銷？”

許大茂和李專家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李專家還想辯解，何雨柱卻突然問道：“李專家，您說您是醫學院出來的，哪個醫學院？學的什麼專業？有醫師資格證嗎？”

這話一出，李專家瞬間慌了，眼神躲閃著說不出話：“我……我是自學的營養學，資格證正在辦理中。”

“自學的也敢叫專家？”何雨柱步步緊逼，“還敢推銷所謂的養生茶，你這茶有沒有經過檢測？成分是什麼？萬一吃壞了人，誰負責？”

許大茂見勢不妙，趕緊拉著李專家想走：“我們還有事，先走了！”

“別走啊！”馬華一把攔住他們，“把話說清楚！是不是故意來抹黑我們店的？”

圍觀的街坊也反應過來，紛紛指責：“原來是假專家！許大茂你太缺德了！”

“想讓我們買你的破茶，就造謠焦香居！真不要臉！”

李專家嚇得魂都沒了，掙脫許大茂的手就想跑，卻被幾個年輕街坊攔住。正好孫幹事路過，見狀立刻上前詢問，聽完街坊們的講述，又看了看李專家手裡的養生茶，當即道：“跟我去街道辦一趟！私自推銷三無產品，還造謠汙衊個體戶，必須嚴肅處理！”

許大茂想溜，卻被何雨柱叫住：“大茂，你跑什麼？這假專家是你帶來的，這事你得說清楚吧？”

許大茂臉色煞白，支支吾吾道：“我……我也是被他騙了！我不知道他是假的！”

“你是不是被騙的，孫幹事一查就知道。”何雨柱語氣冰冷，“許大茂，你接二連三找我麻煩，真當我好欺負？再敢來搗亂，我直接報警，讓你再進去待幾天！”

許大茂被嚇得打了個寒顫，趁著孫幹事處理李專家的空檔，偷偷溜回了四合院。閆埠貴和劉海中也臊得滿臉通紅，在街坊們的指指點點下，灰溜溜地走了。

一場鬧劇落幕，焦香居的食客們紛紛進店，店裡又恢復了往日的熱鬧。趙青把山藥糕端給剛才帶頭質疑的老大爺：“大爺，您嚐嚐這山藥糕，清淡不膩。”

老大爺嚐了一口，連連點頭：“好吃！傻柱啊，還是你實在，不像有些人，淨搞些歪門邪道。”

何雨柱笑著擺手：“街坊們信任我，我就不能讓大家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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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華擦著桌子，憤憤道：“柱叔，許大茂這次又沒佔到便宜，下次肯定還會來搗亂！”

“他要來，咱們就接著擋。”何雨柱拿起炒勺，眼神堅定。

鍋鏟碰撞聲、食客談笑聲攪得滿店熱鬧，何雨柱把一盤糖醋鯉魚端給臨窗的老主顧，前廳就突然炸開一聲尖利的叫喊：“這是什麼東西！髒東西！”

聲音穿透喧鬧，讓滿店瞬間安靜。何雨柱眉頭一擰，快步上前，只見靠門的桌前，一個穿短褂的陌生漢子正把碗重重拍在桌上，筷子指著碗底，臉色鐵青。許大茂不知何時鑽了進來，正站在漢子身邊，誇張地咋呼：“哎喲！這焦香居也太不講究了！碗底藏著這玩意兒，是想讓人吃壞肚子啊！”

圍過來的食客探頭去看，碗底赫然躺著一根黑乎乎的短毛，看著像是某種動物的絨毛，不少人立刻皺起了眉。

“這也太髒了！”

“難怪許大茂之前說他們衛生差，原來真有問題！”

閆埠貴擠在人群裡，踮著腳瞅了半天，咂咂嘴道：“雨柱啊，這就是你的不是了，開店做買賣，衛生是頭等大事，怎麼能這麼馬虎？”

劉海中也跟著附和，腆著肚子擺出長輩架子：“就是！食客吃壞了肚子，你擔得起責任嗎？趕緊給人家賠禮道歉，再賠償損失！”

馬華急得臉通紅，上前辯解：“不可能！我們店裡的碗都是高溫蒸煮消毒的，洗菜切菜都盯著，怎麼會有這東西？你是不是故意放進去的！”

“你胡說！”陌生漢子跳起來，指著馬華的鼻子罵，“我就是來吃碗麵，犯得著跟你們過不去？今天不給我個說法，我就砸了你的店！”

許大茂在一旁煽風點火：“兄弟說得對！這種黑心店就不能慣著！傻柱，你要是不賠償，我們就去工商局告你，讓你這店開不下去！”

何雨柱沒理會許大茂的叫囂，目光落在那漢子身上，又低頭仔細看了看碗底的短毛。那絨毛黑乎乎、硬邦邦的，根部還沾著點乾麵，看著不像是菜裡帶的，反倒像是從什麼衣物上掉下來的。他再看那漢子，領口磨得發亮，袖口沾著油汙，唯獨手腕處露出的面板乾乾淨淨，不像幹粗活的，眼神裡還藏著幾分慌亂。

“這位兄弟，”何雨柱語氣平靜，“你說這毛是碗裡的，可我這店裡的菜，不管是青菜還是肉類，洗的時候都要過三遍水，挑揀乾淨，碗也是蒸過的，怎麼會有這麼粗的絨毛？”

“我怎麼知道！反正就是從你這碗裡吃出來的！”漢子梗著脖子，聲音卻比剛才弱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