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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1章 棒梗留下的“大禮”

“沒錯!我說今天怎麼沒見他在院裡晃盪,原來是早就踩好點,捲包會了!”

“易中海這是引狼入室啊,養了個白眼狼,把自個兒給咬死了!”

眾人的議論聲像潮水一樣湧向易中海,每一個字都像是一記耳光,狠狠抽在他那張老臉上。

易中海瘋狂地搖著頭,那張臉漲成了豬肝色,脖子上的青筋暴起,像是一條條扭曲的蚯蚓。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棒梗那孩子改好了,這幾天他多聽話啊,還管我叫爸呢!他就是貪玩跑丟了,絕不會偷我的錢!你們這是汙衊!是落井下石!”

他嘶吼著,試圖用聲音壓過眾人的議論,可那聲音裡卻透著一股子心虛和絕望。

何雨柱看著易中海這副死鴨子嘴硬的模樣,搖了搖頭,從兜裡掏出一把瓜子,一邊磕一邊補刀。

“一大爺,您就別自欺欺人了。那棒梗是什麼貨色,您心裡沒數?那是屬狼的,喂不熟。您那錢要是還在,他能跑?他這是拿著您的血汗錢,去外面吃香的喝辣的了。您在這兒替他辯護,他在那兒數錢罵您傻呢。”

易中海身子晃了晃,眼前一陣陣發黑。

他不信,他不敢信。要是承認了棒梗偷錢,那就等於承認了他這下半輩子的算計全是笑話,承認了他易中海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失敗者。

就在這時,劉光福眼尖,指著易中海手裡攥著的那團紙。

“一大爺,您手裡拿的啥?那是證據吧?”

易中海下意識地想把手藏到身後,可已經晚了。何雨柱眼疾手快,一把將那紙條扯了過來,展開一看,頓時樂出了聲。

“喲呵,大家快來看看!這棒梗還是個藝術家呢!這隻王八畫得真傳神,這是留給一大爺的紀念品啊!”

何雨柱把那張紙往眾人面前一亮。昏黃的路燈下,那隻歪歪扭扭的烏龜顯得格外刺眼,旁邊還用鉛筆寫了一行狗爬一樣的字:“老絕戶,謝了。”

轟!

全院的人都看見了那行字,爆笑聲、嘲諷聲瞬間炸開。

這一刻,所有的遮羞布都被扯了下來。那隻烏龜,那句“老絕戶”,就像是兩把尖刀,精準地插進了易中海的心窩子,把他那點可憐的自尊心攪得粉碎。

易中海看著那張紙,喉嚨裡發出一聲野獸般的低吼。他想去搶回來,可手腳卻像是灌了鉛一樣動彈不得。

何雨柱把紙條隨手一扔,那紙條飄飄蕩蕩地落在易中海腳邊,被風一吹,翻了個面,像是在給易中海磕頭。

“三大爺早就說過,您這是在賭命。這棒梗就是個無底洞,填不滿的。您非要把他當親兒子養,現在好了,兒子拿著爹的錢去逍遙快活,留個老爹在家裡喝西北風。這劇情,連戲臺上都不敢這麼演。”

何雨柱的話字字誅心,每一個字都把易中海往絕路上逼。

易中海呆呆地看著地上的紙條,腦海裡迴盪著棒梗那幾聲甜膩膩的“爸”,迴盪著自己把工資條鎖進盒子時的安心,迴盪著自己給棒梗買槽子糕時的期待。

原來,全是假的。

全是算計。

他在算計別人養老,別人在算計他的棺材本。

到頭來,竹籃打水一場空,還落了個全院的笑柄。

那五十塊錢的賠償,加上這次丟的全部積蓄,少說也有好幾百塊。那是他省吃儉用一輩子攢下來的血汗,是他在這個院裡挺直腰桿做人的底氣。

現在,全沒了。

被那個他寄予厚望的乾兒子,那個他以為能給他養老送終的人,連鍋端了。

一股腥甜的氣息猛地湧上喉頭,壓都壓不住。

易中海張大了嘴,想要說什麼,卻只能發出“嗬嗬”的氣音。緊接著,一口鮮血噴湧而出,在寒冷的空氣中化作一團刺眼的紅霧,灑落在滿是塵土的地面上。

“一大爺!”

“老易!”

人群發出一陣驚呼。

易中海兩眼一翻,身子直挺挺地向後倒去,重重地砸在地上,激起一片塵土。

那張老臉瞬間變得慘白如紙,嘴角還掛著血沫子,那雙渾濁的眼睛死死盯著夜空,似乎在質問老天爺,為什麼要這麼對他。

何雨柱看著倒在地上的易中海,臉上的笑容收斂了幾分,但眼神裡並沒有多少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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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作孽,不可活啊。”他輕聲嘟囔了一句,轉頭對著驚慌失措的二大媽喊道,“還愣著幹嘛?趕緊叫人,送醫院吧!別真死在這兒,晦氣!”

夜風捲著地上的落葉,打著旋兒從易中海身上刮過,那張畫著烏龜的紙條被風吹起,貼在了易中海那滿是血汙的臉上,顯得格外荒誕而淒涼。

那一抹刺眼的猩紅在灰撲撲的地面上顯得格外驚心動魄,空氣中瞬間瀰漫開一股濃重的鐵鏽味。

易中海這一口血噴得實在太有水平,不多不少,正好糊在那張畫著烏龜的紙條上,把那隻本來就歪瓜裂棗的王八染得更加猙獰,彷彿是從地獄裡爬出來索命的小鬼。

二大媽手裡的木盆徹底拿不住了,咣噹一聲順著臺階滾下來,在寂靜的夜裡砸出一串脆響。

幾個膽小的鄰居嚇得往後縮,生怕這老絕戶一口氣上不來,直接死在當場,到時候沾一身晦氣。

許大茂倒是膽子大,往前湊了兩步,拿手電筒往易中海臉上晃了晃。

光柱下,易中海那張臉白得跟剛刷了大白的牆皮似的,沒有一絲血色,只有嘴角那抹紅還在往下滴答。

這哪是被氣吐血的,這分明就是半條命都被那小白眼狼給順走了。

易中海只覺得胸口像是被一把鈍刀子來回鋸著,每一次呼吸都帶著灼燒般的劇痛。

他想爬起來,可四肢百骸都像是被抽了筋,軟綿綿地使不上勁。

剛才那一口血噴出去,帶走的不光是他的精氣神,還有他這麼多年苦心經營的最後一點體面。

周圍人的指指點點像蒼蠅一樣在他耳邊嗡嗡亂叫,每一個字都像針扎一樣往他耳朵裡鑽。

劉海中揹著手站在臺階上,大肚子挺得老高,臉上掛著一副痛心疾首卻又掩飾不住看好戲的表情。

何雨柱把茶缸子裡的最後一口水喝乾,咂摸了一下嘴,那動靜在安靜的現場顯得格外刺耳。他根本沒打算上前攙扶,只是冷眼看著地上的老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