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身後的伯母張秀英也驚呆了，下意識地揉了揉眼睛，以為自己眼花了。
這……這怎麼是兩個，還長得這麼像……雙胞胎？
李牧忍著笑，上前一步：“大伯，伯母，這是新雅，我女朋友。”
他輕輕攬過白新雅的肩膀，看向白茜雅：“這是茜雅，是新雅的妹妹。”
白新雅禮貌地微微躬身：“大伯好，伯母好，我是白新雅。”
白茜雅也跟著甜甜一笑：“大伯好，伯母好！我是茜雅，跟著姐姐和李牧哥來玩的！”
李建國終於從震驚中回過神來，他猛地一拍大腿，聲如洪鐘：“我的個老天爺！小牧，你小子可以啊！不聲不響的，帶回來倆……倆這麼俊的姑娘！還都是……還是姐妹？”
他看看李牧，又看看白家姐妹，臉上寫滿了難以置信和巨大的困惑。
張秀英也反應過來，連忙拉了拉丈夫的袖子，低聲道：“你小聲點！別嚇著人家姑娘！”
然後換上一副和藹的笑容，對白新雅說：“新雅是吧？好好好，長得真俊！歡迎你來家裡玩！”
又對白茜雅說：“茜雅也歡迎！來來來，快進屋坐，別在院子裡站著。”
李建國也意識到自己剛才的反應有點誇張，尷尬地摸了摸後腦勺，嘿嘿笑道：“對對對，進屋進屋！哎呀，主要是太意外了，小牧這小子在電話裡也沒說清楚，就說帶女朋友回來，誰知道一帶帶倆……還是雙胞胎？哦不對，是姐妹……”
他一邊嘀咕著，一邊忍不住又偷偷瞄了白家姐妹幾眼，嘴裡嘖嘖稱奇：“像，真像！都跟畫裡走出來似的……”
眾人進了堂屋，奶奶也從廚房出來了，圍裙上還沾著麵粉，看到大兒子一家來了，樂得合不攏嘴：“建國和秀英來啦？正好，晚飯快好了！”
“媽，您歇著，讓秀英去幫忙！”李建國嗓門依舊洪亮。
“不用不用，都快好了。”奶奶笑道，看了看屋裡滿滿當當的人，臉上滿是幸福的笑容，“今天熱鬧，真好！”
白茜雅看著這一大家子人，還有李建國那依舊難掩好奇和震驚的眼神，眼珠一轉，忽然又起了玩心。
趁著李牧去幫奶奶端菜，大伯和爺爺在說話的空檔，她悄悄湊到白新雅耳邊，用不大不小、剛好能被旁邊張秀英聽到的聲音悄悄說道：“姐，你看李牧他大伯，好像還沒搞清楚哪個是你呢。要不……我再去逗逗他？”
白新雅嚇了一跳，連忙拉住妹妹，低聲道：“別胡鬧！”
但張秀英已經聽到了，她臉上的表情頓時變得十分微妙，看看白新雅，又看看白茜雅，再聯想到丈夫剛才的反應和這對姐妹花相似的外貌，心裡也不由自主地開始犯嘀咕：這……小牧帶回來的，到底確定是姐姐嗎？這姐妹倆跟小牧的關係，怎麼看起來都那麼熟稔自然？城裡年輕人現在都這樣？
這個念頭一旦升起，就有點壓不下去了。
張秀英一邊幫忙擺碗筷，一邊忍不住用探究的目光悄悄觀察著李牧和白家姐妹的互動。
晚餐非常豐盛，奶奶使出了渾身解數，做了滿滿一桌子農家菜：自家養的土雞燉的湯金黃濃郁，地裡剛摘的蔬菜清甜爽口，還有臘肉、魚、豆腐圓子……擺了整整一桌。
眾人圍坐在大圓桌旁，氣氛熱烈。
李建國性格豪爽，幾杯自家釀的米酒下肚，話就更多了。
他先是關心了李牧的學業和事業，聽李牧簡單說了說夢工廠和蘇超專案，雖然聽得半懂不懂，但知道侄子有出息，臉上滿是驕傲。
接著，他的注意力就不可避免地集中到了白家姐妹身上。
“新雅啊，”李建國端著酒杯，笑眯眯地看著白新雅，“家是金城的？金城好啊，大城市！父母是做什麼的呀？”
白新雅放下筷子，認真地回答：“是的，大伯。我爸爸在政府部門工作，媽媽經營自己的公司。”
“哎喲，那都是文化人，領導幹部！”李建國點頭，又看向白茜雅，“茜雅呢？”
白茜雅嘴裡正啃著一塊雞肉，聞言趕緊嚥下，笑嘻嘻地說：“大伯，我跟李牧一個學校，東大，我們還是同班同學，我姐姐是隔壁金大的，大我和李牧一屆。”
同班同學，不找你談戀愛，找你姐？
“都是高材生！”震驚後，李建國豎起大拇指，又感嘆道，“你們姐妹倆，長得像，都這麼漂亮，還都這麼優秀！小牧真是好福氣啊！”
他說這話時，眼神不由自主地在李牧和白新雅之間轉，又瞥了一眼正埋頭苦吃的白茜雅，心裡那點疑惑又冒了出來：這妹妹也跟著一起來見家長，還這麼不見外……這關係是不是太好了點？
張秀英在桌下悄悄踢了丈夫一腳，示意他別問太多。
她夾起一塊雞腿放到白新雅碗裡：“新雅，多吃點，鄉下沒什麼好菜，別客氣。”
“謝謝伯母。”白新雅連忙道謝。
張秀英又給白茜雅夾了塊魚：“茜雅也吃，看你瘦的。”
“謝謝伯母！伯母您做飯真好吃！”白茜雅嘴甜得像抹了蜜。
李牧看著這熟悉又略帶尷尬的一幕——長輩們對姐妹倆同樣熱情，卻又隱隱帶著幾分分辨和探究——心裡覺得好笑又無奈。
他給自己倒了杯米酒，敬了大伯一杯，試圖轉移話題：“大伯，鎮上超市最近生意怎麼樣？”
話題成功被引開，李建國開始滔滔不絕地講起鎮上的趣事和超市經營的門道，氣氛重新變得輕鬆熱鬧起來。
白新雅暗暗鬆了口氣，在桌下輕輕握了握李牧的手。
李牧回握住她，給她一個安撫的眼神。
白茜雅則完全沒受影響，吃得歡快，還不時插話問些鄉下有趣的事情，把李建國和張秀英逗得哈哈大笑。
爺爺奶奶看著這熱鬧的一幕，臉上始終洋溢著滿足的笑容。
對他們來說，孫子有出息，帶了這麼漂亮懂事的女朋友回來，一家人團圓熱鬧，就是最大的幸福。
至於為什麼女朋友的妹妹也跟來了，還這麼親熱……
無錯書吧老人家雖然也覺得有點奇怪，但更多的是覺得家裡多了兩個漂亮孫女，高興還來不及，也就沒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