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家人給她找了一門親事?
阮寒衣不置可否。
她不知道許家人又達成了什麼樣的協議,給她找這門親事又是什麼樣的目的。
但反正,讓她回去是不可能的了。
她從一堆數學符號之中抬起頭,朝這個前來傳信、並且為許家人打抱不平的男同學笑了一下,下一刻,狠狠地跺在對方的腳上!
“!!!”
“阮寒衣!我好心來提醒你,你就是這樣對我的,你這個瘋婆子!”
阮寒衣指了指教室的門笑笑,但對方卻在這抹笑容之中看到了深深的惡意:“門在那裡,好走不送。”
“阮寒衣,雖然說你成績還行,但是高中畢業以後不一定能夠有什麼好工作,還不如早早嫁人!許家嬸子對你有恩,不會害你的!”
阮寒衣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眼:“平時也沒有見你這麼積極地站在許家人那一邊,他們給你什麼好處了?”
“哪裡給我什麼好處了,你別把人都想的那麼齷齪!
我這是真心為了你好,你說說,你不嫁人還有什麼出路?”
阮寒衣啟唇一笑,突然抓過這個男同學的手:“現在教室裡只有我們兩個人,你說如果我出去大叫你對我耍流氓,你會怎麼樣?”
“你!你怎麼能這樣做?真是最毒婦人心!”
這個男生說歸說,但到底不敢再繼續勸阮寒衣嫁人。
嘴裡嘟囔了幾句,就趕快離開了阮寒衣,頗有一種落荒而逃的感覺。
“對了,如果我聽到任何傳言,我會立刻幫去控告你對我耍流氓。”
這個男生跑得更快了,生怕被阮寒衣給纏上。
阮寒衣思考了一下,雖然說許家人現在暫時聯想不到自己。
不過自己長時間不回去的話,他們定然是會派人過來學校裡找自己的。
她得想個辦法,先暫時拖延許家人一段時間。
晚自習的時候,阮寒衣向自己的老師說了,自己和許家人鬧了一些矛盾,想要在學校裡暫時居住一段時間的事。
這些老師很好說話,沒費多少口舌,就同意了阮寒衣的申請。
當然,阮寒衣相信,這是這些老師人好的緣故,她的催眠暗示只起到了一點點鋪助作用。
高中裡的大多數人都是住校,阮寒衣提出的倉促,其他人的宿舍已經住滿了。
老師只得給她暫時選了一個,沒有人住的小屋。
阮寒衣把它歸結於自己的運氣而非努力。
小屋裡,阮寒衣找出自己的幾張用過的作業紙,從腳下挖出幾捧黃土,又扯了幾根自己隨處拔的雜草,發動自己的合成天賦。
很快的,幾張通體黃色、上面佈滿了詭異的綠色紋路的紙就出現在了她的眼前。
她天賦消耗的體力讓她進入這個世界以後,一直不敢合成什麼大的東西。
現在她這具身體的身體素質,可沒有在上個世界的身體素質那麼好。
不過這些小東西還是勉勉強強可以合成的。
阮寒衣又在自己屋子的鐵架床上刮下了很大一捧鐵鏽,和自己弄的一小瓶蓋泥漿水摻合在一起,合成出了詭異的紅色顏料。
她將這紅色顏料隨意在紙張上畫出詭異難明的符號,看上去,還真有點陰森森的感覺。
如此這般地重複這個操作,等到她收手時,這間小屋裡已經堆了不少這樣的紙張。
欣賞了一番自己的大作,阮寒衣小心翼翼地將它們收到一個大紙箱裡,放在床下。
次日,阮寒衣一跟著鈴聲,踏入教室的時候,發現全班的同學都在看著自己。
她不由愣了一下。
坐在她旁邊的女同學,八卦地拉著她開始打聽:“阮寒衣,你怎麼突然就開始住校了,是不是和家裡鬧了什麼矛盾?”
“……沒有,就是覺得在家裡複習的效果不太好,決定住校來讀書。”
阮寒衣沒有打算把自己和許家的矛盾擺在明面上,讓其他人知道。
她再怎麼說也是許家人養了十多年,甚至還供她唸了書。
養育之恩大於天。
即使許家人想要對她做這樣那樣的事情,但明面上,她不能主動反抗。
不過,在其他人來打聽的時候,阮寒衣很好地流露出自己的欲言又止。
“你養父母家裡是不是對你不好?”
“沒有沒有,他們都供我讀書了,怎麼能說對我不好……”
說話間,她表現出敢怒而不敢言的表情,讓八卦者們自動腦補了一大場戲。
興許是她表現的太好了,以至於她要住校這件事情一下子成為了全校的焦點新聞。
不管到哪裡去,阮寒衣總能遇到一大幫前來八卦的學生。
“好的,謝謝,我有什麼需要會來找你們的。”
“真的沒有。在學校裡,我反而能夠更加專心的讀書。”
“明天見。”
打發走一大批熱情的八卦者們以後,阮寒衣回到了學校給她分配的小屋。
今天這些熱情的八卦者們給她提供的幫助不小,她陸續從他們的手裡取得了這一次合成的新材料。
發動自己的合成能力,阮寒衣等了十多秒,一道溫和的白光之後,小屋的地上,出現了一雙溜冰鞋。
學校距離許家不算遠,不過能夠讓自己省力一點,何樂而不為?
更何況,這雙溜冰鞋可以長久使用。
緩了一會兒,又給自己裝扮一番,確定即使是再熟悉的人看到她也不會往她現在這個身份上聯想。
阮寒衣穿上溜冰鞋,出發了。
青山村算是較為富庶的村落,距離縣城的距離也近。
在有了有溜冰鞋以後,阮寒衣不過只用了十多分鐘的時間,就走完了原本需要一個多小時的路程。
夜幕裡的青山村萬籟俱寂,除了村裡人時不時發出的呼嚕聲之外,就是蟬鳴狗叫。
阮寒衣繞著村裡走了一圈,把她這一次帶來的那些鬼畫符的符紙全部撒了上去。
為了確保村子裡的人能夠看到,她還隔著院子門,把那些符紙往每一戶人家的院落裡都扔了不少!
這期間,有不止一條的狗子想叫,都被阮寒衣手疾眼快地敲暈了。
又來到了許家,給了他們億點格外的關照。
一家人,不能見外。
做完這一切,阮寒衣悄然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