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青山村的所有村民都被一聲劃破村落的尖叫給叫醒了。
當第一個人抱怨著,走出自己的屋門,看到院落裡的散落著的鬼畫符後,接二連三的尖叫又產生了!
沒過多長時間,青山村的所有居民都圍在了村長家,情緒驚恐地要村長給一個說法!
“到底是哪個缺德的人家,給做出這樣的惡作劇!”
“我們村已經好多年都沒有發生過這麼惡劣的事件了,村長你一定要查出這背後搗鬼的人到底是誰!”
“村長,該不會是我們村裡的人日子過得太好了,因此吃飽了撐的給我們招惹過來的麻煩吧?”
“我覺得,這是其他村子裡的人見不得我們過好日子,因此想要給我們添添堵!”
有堅決認為這些鬼畫符是其他村子裡的人搗亂的,也有相信這些鬼畫符是超自然事件的。
“村長,我們是不是今年的祖宗祭祀沒有做好?我建議我們立刻再搞一次祭祀!”
“村長,我認識幾個道士,把他們請過來看一看吧,我們村就是招惹到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了!”
“一夜之間就把這些符紙撒遍了整個村子,說是人為的,我一點也不信!如果是人為的,他們是怎麼能瞞過我們這麼多人?
我們一點動靜都沒有聽到!”
扯皮來扯皮去,青山村的村長指派了幾個人專門來調查這件事。
當然,礙於眼下的局勢,這件事最終還是沒能調查出什麼結果來,反而是在青山村裡引發了一段時間的人心惶惶。
這已經是後話了。
此時此刻,這一切的始作俑者阮寒衣坐在教室裡,對老師在講臺上的講課,左耳進右耳出,手裡不斷的計算著什麼。
講課的老師忍了又忍,終於忍不住將她點起來:“阮寒衣!你上講臺上回答一下這個問題!”
阮寒衣看了一遍題,不算太熟練地得把問題的解法寫了出來。
在講臺上的老師沒有說什麼。
下了課以後,她被老師帶到辦公室裡,苦口婆心地教導:“阮寒衣,我知道你和家裡人鬧了矛盾,現在無心學習,不過你要知道知識才是你一生的財富blabla……”
阮寒衣點頭:“老師我知道我在做什麼。”
這個老師一眼就看出來,阮寒衣是在敷衍。
不過他也不好說什麼,他到底只是個老師而已。
青山村鬧鬼事件之後,果然,許家人自顧不暇,沒有再嘗試聯絡過她。
阮寒衣格外關照了他們一家人,不但在許家的院子裡鋪上了最厚的符紙,而且將他們辛辛苦苦積攢多年的財富都給拿走了。
反正她現在需要生活費。
不過,她不會做那種不問自取的事情。
所以,作為拿走他們這麼多財富的交換,阮寒衣給他們留下了一個尖叫雞。
為了避免打擾到他們白天的工作,這隻尖叫雞隻會在夜裡發出叫聲。
同時,為了避免尖叫雞損壞,阮寒衣特意給它加了自動隱藏自己的功能。
雖然說給它新增這些功能,極大地消耗了她的體力,不過這是值得的。
時間很快過去,來到了這一週的週末。
阮寒衣再一次改變自己的裝束,在溜冰鞋的幫助之下,來到了這具身體原主人上一次嫁的那戶人家。
命運走向頑固度高於百分之五十的世界就是麻煩。
只不過剛剛靠近了這個村子,阮寒衣都感到自己的自己身體不受控制地湧動著者悲傷、害怕、絕望、憤怒等情緒。
無奈,她只能在村子的出口附近埋伏下來。
隨著夕陽的西下,一個吊兒郎當、手裡還提著一隻半滿的酒瓶的男人慢慢走進了這個村落,他正是阮寒衣要等的人。
這具身體的原主人原本的丈夫華飛。
他現在醉醺醺的——他一半的時間都是這個狀態——阮寒衣不過是輕輕的向他揮了揮手,這個男人就毫不猶豫的跟著她來到了遠離村落的荒地裡。
敲擊了他的後腦勺,讓他始終處於一時朦朦朧朧的狀態,阮寒衣已把自己帶來的幾張許家人的照片,一一向他展示。
除了年紀還小的許望舒之外,許家旺、劉香蓮、許思雅、許成蔭、苗夢沒有一個逃得過。
這是身體原主人從前的悲劇當中,少不了她這個所謂的丈夫的推動!
許家人不是想要給她定下這一門好親事嗎?
既然這門親事的主人公如此讓他們滿意,想必,能夠被這門親事的主人公所愛慕,也是他們求之不得的吧!
將許家人的形象深深的根植於他的腦海之後,阮寒衣迅速撤離了這一塊。
等到第二天醒來,這個男人只會記得自己宿醉之後,隨便找了個荒地睡了一晚。
之所以要動作這麼快,是因為阮寒衣之後要做的事情還有很多。
一個月後的那一場地震,光是她預測出來還不行,還必須上報給相關部門,引起一定程度的重視。
如此一來,等到地震事件發生之後,她才會第一時間被想起來。
而且,許家人的運氣還真是有點強,阮寒衣放在他們那兒的那隻尖叫雞,只不過工作了將近一個星期,就有被發現的徵兆。
要不要趁著夜色再給他們補充一點存貨呢?
她可要做好售後!
想到以後這樣光明正大不、在外行動的次數不多了,阮寒衣還是趁著夜色再次來到了許家。
和上一次前來的時候許家一家都在熟睡當中的情況不同,這一次,哪怕已經是後半夜了,他們還點著燈在屋裡聚成一團。
阮寒衣製作的尖叫雞質量過硬,在許家的院子裡,前前後後左左右右不同的地方發出或高或低的驚叫聲。
這些聲音是阮寒衣錄製的來自不同年級,不同性別人的聲音,合成出來的聽起來十分詭異。
不過就是隻有一個尖叫雞,這樣大的工作量,確實是為難到它了。
阮寒衣接連往許家的院子裡釋放了五個尖叫雞。
一共六口人,一人得有一個,這才公平。
新的尖叫雞歌團加入戰鬥之後,許家的堂屋裡,黑眼圈濃重,披頭散髮的苗夢第一個忍受不了。
“叫叫叫!就知道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