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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9章 雙管齊下

一時間眾說紛紜,朱清大喊冤枉,學校也順藤摸瓜嚴查,最後查到了老張頭上,也得知是關係戶吳陳浩然所為,並將此事按了下來。

朱清的聲譽受損,要求公開罪魁禍首,但校長卻閃爍其詞,遲遲沒有回應,因而在不知情的人看來,到底還是和朱清脫不了干係。

這誰還敢單獨去他的醫務室?但凡是個女生,必叫上夥伴陪同。甚至有人還寫匿名信讓學校解僱朱清,但校長考慮到他是清白的,並沒有採納,甚至還出於補償心理給他加了工資。

錢並不能讓朱清快樂,他每天十分頹喪,竟然生出了辭職的心思。

絕不能讓他逃!

溫胡察覺後趕緊去獻殷勤,當然了,總得找個藉口前去吧,她在冷風裡吹了半小時,好歹凍感冒了。

“怎麼這麼不注意,大冬天的,穿這麼單薄。”

朱清忘了分寸,溫聲細語地噓寒問暖,還將自己正捂著的熱水袋也交給了溫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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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也不怪他,因為溫胡本身也對他眉來眼去,讓他不自覺曖昧起來,可他又總覺得溫胡若即若離,搞得他想撩又不敢。

直接下手吧,又考慮到溫胡學習成績太好,萬一沒處理好,肯定會引起學校的高度重視。

溫胡瞄了一眼熱水袋,明知還算乾淨,卻總是覺得臭氣熏天,但還是裝作感激涕零地攥在手心。

“朱醫生,最近的事我聽說了,一定不是你,你這麼好的人。唉,受委屈了。”

朱清搖了搖頭:“你小孩子不懂,成年人世界,勾心鬥角啊。”

朱清尚不知來龍去脈,只當是被他得罪的人搞了。

溫胡皺著眉頭:“你別辭職行嗎,你是我在這個學校最好的朋友了。”

朱清速來知道溫胡沒什麼朋友,因而對這句話信以為真。

“我見你和那個唐根根走得挺近的,你們關係不好嗎?”

溫胡立刻滿眼噙淚:“她哪裡看得上我,我也進不了她的圈子,不過是為了討好她而已。”

“你學習成績這麼好,還需要討好別人?”

“你看。”溫胡捋起袖子,上面不少劃痕,看起來是被打的,實在是溫胡故意抓的,為了以假亂真只能來真的,“就是因為學習好,才惹起某些人的反感,我對抗不了,只好抱唐根根的大腿。為了討好她我還負責給她們寫作業,可她們從來沒把我當做人尊重,前些日子還偷偷跑去上網了,其實我根本就不喜歡網咖裡烏煙瘴氣的味道,不過是為了融入她們而已。沒想到唐根根不顧一點情面,把我從網咖揪了出來,害我全校通報,還寫了檢討。”

“這個你得跟老師說,也要對父母講的,校園霸凌,決不能容忍。”

朱清義正辭嚴,臉上的肌肉抽動起來。

溫胡隱隱覺得——他可能也經歷過校園霸凌。

“我有一個朋友,發育比較晚,初中時還跟三年級小孩一樣,看起來很好欺負,就被人圍著打,而且還是被一群女孩。”

我有一個朋友系列,朱清實則說的是他自己。

竟然歪打正著了,溫胡心驚,難道這就是他強暴女性的理由?

“告訴你父母,讓他們和對方家長談,別忍。”朱清再一次義憤填膺,目的是深刻營造自己正在拯救溫胡的英雄主義感。

“我爸爸他不要我了,我媽媽一個人很辛苦的,不想讓她操心。”溫胡垂淚講述自己故事,放大原生家庭的悲慘,“有時候和你在一起,就會讓我有種和爸爸在一起的感覺,很有安全感。”

溫胡差點把自己說吐了,但還是強裝深情款款。眉目含情。

朱清得意起來,想不到有戀父情結,正好,到我的懷抱裡來吧。

“所以你別辭職好不好?好不好嘛!”

見溫胡的淚珠滾落,朱清有所動容:“我不走了。”

他挺起胸膛用手觸控溫胡的頭,沉思片刻。

“發燒了,我給你掛點水吧。”

他來了,要對我下手了。

溫胡門清這點病根本就不需要掛水,不過是他把自己推向深淵的途徑。但這正是她此行的目的,剛才又哭又笑誇大依賴博取同情,不就是為了這一刻嗎?

“掛水,貴,貴嗎?”溫胡寒磣地低下了頭。

“和我說什麼錢啊,我們是朋友。”

朱清勢在必得,看著溫胡憔悴不堪的樣子更是慾火中燒,恨不得化身一隻豹子,立刻把她吞掉。

臭不要臉的東西!朋友?你這卑鄙小人八輩子也排不上號。溫胡邊在心裡謾罵邊擠出笑容:“那不行的,朋友之間,更不能在錢上不清楚。我媽說的,做人脊樑骨不能彎,你等一會兒,我先去向室友借一下。”

她執意如此,朱清無奈,只好溫言軟語勸說:“那你就先欠著嘛,以後慢慢給我。”

“不太好呢。”溫胡惆悵地低下頭。

見她猶豫起來,朱清加大火力:“你就聽我的吧!我不是答應你不離開星河嘛。再說了,我現在心情太鬱悶了,正需要個人和我說說話,你掛水的時候我倆聊聊天,好不好?”

他軟硬兼施,溫胡抿著嘴,嬌羞地點點頭。

“來,進來吧,躺這張床,更舒服點。我去準備點滴。”

那張是朱清午休的床,他覺得在上面做,方便平日裡回味。

雖然計劃很周全,但溫胡躺在床上的那一刻還是感到了毛骨悚然。

她覺得被單上彷彿爬滿了蛆蟲,正張嘴齧噬她的肌膚。

“你放鬆,躺好。”

朱清舉著玻璃瓶和針頭進來,抓過溫胡的手就要往血管上扎,但溫胡血管原本就 不好找,插了兩次都失敗了,第三次的時候,聽到了急促的腳步聲。

溫胡鬆了一口氣。

“溫胡。你給我出來!”

緊急關頭,根根破門而出,氣勢洶洶推開朱清,抓住了溫胡的頭髮。

朱清手中的玻璃瓶碎掉,裡面的液體流淌了一地。

“我讓你寫的作業,怎麼到現在還沒動筆!”

她用作業本輕輕拍打著溫胡的臉頰。

溫胡哀求道:“我,我生病了。”

“你幹什麼!”朱清推開根根,護著溫胡,“再這麼囂張,我打電話了。”

“別,朱醫生,別說出去。”溫胡一把抱住朱清的腰,“朱醫生,別說。”

溫胡眼淚奪眶而出,細胳膊的纏繞感讓朱清有點多巴胺暴漲的歡愉,他回身看去,真真是我見猶憐。

“我不說我不說,你別哭。”

“裝什麼柔弱可憐。”根根厭惡地瞥了一眼,大腿一橫,往另一張病床上歪去。

修長的腿被皮褲緊緊包裹,慵懶又霸道的坐姿顯得她整個人就像一朵妖豔的沙漠之花。

這種,又是什麼口味的呢?朱清意亂神迷,但很快回過神來:“下去!我警告你。”

“求你你別為難朱醫生,我走就是。”

溫胡假裝是為朱清著想,不由分說下了病床,哭哭啼啼離開了。

“你還不走?”

朱清大發雷霆,到嘴的鴨子飛了,怎麼能不對唐根根恨之入骨。

“這就趕人了!”根根嫣然一笑,“我還有正事沒說呢。”

“你能有什麼正事?”

根根將帶來的作業本撕掉,天女散花一般往空中一撒。

“你真以為我是為了作業那點小事發這麼大的火啊?”

根根冷笑起來:“我什麼時候在乎過學習嘛!”

“你在乎什麼關我什麼事。”

“關啊,”根根直勾勾看著朱清,“我在乎你。”

根根說著便將腿橫在朱清的大腿上。

“你什麼意思?”

朱清突然慌了,難不成不是來搗亂,而是向我表白的?

“我喜歡你唄。”根根挑了挑眉毛,“想想和小屁孩談戀愛真沒意思,還是你這種大叔好玩。你可是第一個威脅我的人,和別人好不一樣,真是讓我又恨有愛!”

朱清不禁得意起來:算你有點眼光。唉,這個歲數的小姑娘,不用騙都能上,真是上蒼給我謀的福利啊。

“你就別戲弄我了。”但他還是保持著一絲理智,生怕這也是唐根根找茬的方式。

“戲弄你幹嘛!反正你,我看上你了,你要是敢和別的人搞曖昧,那就——”

“那就幹嘛?”

唐根根剛才的話早把朱清的魂勾起來了。

“那對方就死定了,比方說溫胡,整死她分分鐘的事。”

朱清不說話了,其實正在心裡得意,沒想到扛把子的大姐大竟然對我無法自拔,再橫的女人也有小鳥依人的一面嘛。

“你是不是喜歡她?”

唐根根滿是醋意地說道。

“開什麼玩笑。”朱清當然要矢口否認。

“那就好!”唐根根撥了一顆糖,霸道地塞進了朱清的嘴裡。

濃濃的巧克力慢慢融化,甜到了他的心裡,同時有倆女孩愛上了自己,而且完全是兩中截然不同的口味,他如墜溫柔鄉,那還辭什麼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