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的綠帽人盡皆知,溫胡就納悶了,不去和自家老婆算賬,卻來找姦夫的老婆出氣,這是什麼邏輯?
她從翠心的懷裡掙脫出來,護在母親身前。
“這事顯然不是一天兩天了。李二哥,你是真不知情,還是裝作不知情呢?”
李二被翠心看穿,一時語塞說不出話來。
“你要是來算賬的話,找錯物件了,人在你後面。”
翠心指著門口的溫牙,他只有一臉火氣,卻沒有半分羞愧。
“不關牙哥的事!”
李二就是一個欺軟怕硬的主,到現在為止,還對溫牙畢恭畢敬。
“李翠心!再咋咋呼呼,就把你嘴給撕了。”
他絲毫不怨溫牙給他帶了綠帽子,畢竟那是心照不宣的事,只恨翠心撕開遮羞布,弄得所有人難堪,甚至還斷了他家的生意——名聲臭了,東西不好賣。
“我是看明白了,就為了那點錢,你買老婆。臉都不要了?”
溫家的棋牌室人流量不少,打牌賭錢的人基本上都好吸菸,這煙呢,就是從李二那裡拿的,所以倆人稱兄道弟的,並不是因為交情好,而是有利可圖。
李二羞恥心發作,氣得將吸了一半的煙踩在地上,看向門口一動不動的溫牙:“牙哥,這種女人你怎麼敢娶回家的?欠收拾。”
“我又沒攔你。要打就往死裡打!”
溫牙吐出了這句話,和前生翠心向溫胡講述得一模一樣。
“溫牙,你還是人嗎?”
見虎背熊腰的李二擼起了袖子,而丈夫只在一旁冷眼旁觀,翠心立馬大步上前關門。
但遲了一步,李二抓住了翠心的手腕,重重給了她一巴掌。
“大壞蛋,放開我媽媽!”
溫胡一口咬住了李二的腳踝,使出了渾身解數,不僅咬了一口鮮血,還崩掉了自己的門牙。
李二慘叫一聲,咬著牙將孩子甩出去。
很好,這個方向。
溫胡也暗中發力,成功讓自己的頭重重地摔在了大門上。
“爸爸!”
她可不想喊爸,但為了引起溫牙的注意,只能心機地以此方式處理。
“你眼瞎了,我讓你打大人,沒讓你打小孩!”
溫牙衝了過來。
“要是摔傻了,和你沒完。”
無錯書吧“牙哥,是她咬我的,我…… ”李二也是嚇壞了,手忙腳亂,語無倫次,“我,我,我……”
“爸爸疼…… ”
說完溫牙就眼神迷離,暈倒了。
暈是裝的,疼是真的。
醒來之後,溫胡懵懂膽怯地打量著眾人,阿巴阿巴說不出話,甚至還不認人了。
翠心嚇暈了過去,溫牙立刻破口大罵起李二。
鎮上的醫院看不出毛病,轉院去了縣上的大醫院,可醫生也弄不明白孩子為什麼不認人了,翠心生出了去北京的心思。
“除了不認人,和講不出話,還有別的毛病不?”溫牙問。
“其他的一切正常。”醫生心裡鬧不明白,但嘴上胸有成竹,“去北京也還那樣,可能就是驚嚇過度,說不定三五天就恢復了。”
哼,你想得美,我最起碼要裝半年,否則怎麼讓李二家大出血。
溫牙依然呆萌地打量著父母,天真無邪的大眼睛水汪汪得讓人心疼。
“去什麼北京啊,沒病也折騰出病來。”
溫牙不想浪費錢,見翠心去意已決說起了好話:“翠心,你是好女人啊,我頭腦一時發熱,大錯特錯,被閨女這事一折騰,我也徹底醒悟了,保證以後和你們娘倆好好過日子,丟人的事再也不幹了,你就聽我的吧!帶著孩子去北京折騰,萬一惡化,那就得不償失了。”
甜言蜜語苦苦哀求一頓炮轟,翠心方寸大亂。
“半年之後要是還沒好轉,那我就算砸鍋賣鐵也要去北京。”
“行,先讓李二賠錢再說。”
溫牙一心惦記著錢的事。
李二頂天了只想賠一萬,這和溫牙的理想數額差了十倍——他有他的理由:本來是神童,現在成了傻子,搖錢樹徹徹底底變成了賠錢貨,十萬都是便宜他李二的。
溫胡是神童的事那是人盡皆知的,現在廢了也是有目共睹的。
半年後以李二拿出五萬塊告終。
李二在鎮上混不下去了,把菸酒小賣鋪轉讓給了打光棍的瘸腿弟弟李四,倒和前生的發展很像,不同的是上回他是拿著溫家賠償的五萬塊去常州開超市了,而這回是溫牙在數鈔票。
“這錢啊,我拿去放高利貸。”
溫牙興高采烈地講述錢生錢的大好前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