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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何謂冷血?

窗外此刻電閃雷鳴,酒樓內燈光昏暗,眾人都沒注意到有人此刻正悄悄向著林平之身側靠近。

只見一道寒芒一閃而逝,胸前一個破洞的中年道人竟然拔劍向著林平之猛刺過去。

眾人只當他是失魂落魄,壓根想不到他會暴起殺人。

這向武竟是走火入魔了!

若非一直感知著眾人的情緒,就連姜牧險些也被他騙了過去。

此時再出劍已然來不及了,姜牧只能將剛從林平之手裡接過的寶劍猛地擲出去,想要將向武的劍打偏。

電光火石間,叮噹一聲脆響,兩劍相碰,向武的劍偏了。

見用劍不成,向武竟是右手持劍,左手出拳。

太極拳法,一拳過去,恐怕林平之就要當場斃命。

姜牧擲出手中劍的同時,也是在須臾間出現在向武的身後,準備一掌了結的他的性命。

可他還是低估了向武殺林平之的決心,竟是放棄了身體平衡,左手持劍,右手衝拳,繼續向著林平之猛衝過去。

所有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得愣在當場。

不是姜牧救得不及時,而是向武確實一心求死,想著以命換命。

姜牧渾身紫氣暴漲,一雙眼睛亦是紫芒大盛。

此刻他也顧不得許多,什麼方證和沖虛?察覺出他的古怪又有何妨?

敢當他面殺自己徒弟就是得死!

雖然只是方寸間的距離,但姜牧還是有把握趕在向武這混賬之前救下林平之。

這也是為什麼他放任向武與林平之論劍的原因。

一方面他能推演其中劍法;

另一方面則是他若是將現在的天魔神通發揮到極致,便能殺人於無形之中。

只要他想,他便能將人心中的恐懼放大到極致,便能讓人活活嚇死;亦或是讓人活活笑死,單憑他一念之間。

果不其然,就在他催動天魔神通時,眼前中年道人的身形便以極其詭異的姿態從半空跌落在地。

電閃雷鳴之中,白光照耀下,向武的臉色極其扭曲,像是臨死前遇到了什麼極其可怖之事。

呼吸之間,姜牧也到了向武身前,一掌便轟在了他的後心。

雖然人已經死了,但總得裝裝樣子。

看著中年道人趴倒在地,正要鬆口氣時,姜牧卻見向武手中並未握劍。

姜牧心裡咯噔一下,抬頭看去。

只見嶽靈珊正環抱住了林平之,向武手中長劍正直直紮在嶽靈珊的後背之上。

鮮血順著刺入之地緩緩暈散開來,一股子血腥氣瀰漫在空氣之中。

嶽靈珊竟是在向武第二次出劍前,便擋在了林平之身前,而姜牧恰好又被向武的身體所擋住,並未看到這一幕。

方才兩劍相碰之聲已吸引得所有人的注意,此刻眾人也是看到了眼前情形,無不驚駭。

只道是這向武不甘敗給林平之,方才拼得身死,殺人誅心。

如果只是殺了林平之,並不能讓嶽不群這當師父的如何傷心,可若殺的嶽靈珊……

嶽不群與甯中則可就這一個孩子啊,那得多心疼?

林平之與嶽不群師徒之間說不定還會生出間隙。

此時酒樓內的小二見天色昏暗,已將燈籠悉數掛上,見到有人死在店內,死相如此恐怖,還有個少女背後被插了把長劍,竟然是嚇得尿了褲子。

“爹……疼……”看著嶽靈珊小臉煞白地輕呼,姜牧心也是揪在了一起。

林平之此刻也是臉色煞白,不知所措的跌坐在地。

姜牧很快就冷靜了下來,他顧不得別的,救人要緊。

姜牧快速回憶腦海中有關急救的知識,甯中則和一眾華山弟子也圍了上來。

“師妹你快去取金瘡藥來,並拿些麻布來。”

他現在才發現活在現代還是非常幸福的,他唯一的急救知識便是不能拔劍,止血,捆紮近心端和打120。

可啥是近心端,怎麼捆紮?

長劍刺入了嶽靈珊的左胸之中,此刻還在汩汩向外湧著鮮血。

姜牧也是一拍腦袋,自己又不是普通人,想這些做什麼。

將嶽靈珊的頭枕在自己腿上,姜牧點了幾處穴位,並扣住手腕為嶽靈珊不斷注入真氣,他打算強行先讓嶽靈珊止住血先。

方證大師也是取出了丹藥,說是療傷聖藥

忙活了約麼有一炷香的功夫,嶽靈珊雖然昏迷了過去,卻也保住了性命。

……

雨淅淅瀝瀝的下著,相較之前小了不少。

姜牧的目光冰冷地掃過酒樓中那些之前口出惡言的人,他的眼中閃過一絲決絕之色。

姜牧手中的劍猶如星光閃耀,從鞘中脫離而出,劍鋒劃破空氣,發出一聲清脆的嘶鳴。

姜牧身形矯健,如獵豹般穿梭於人群之間,每一次揮劍都伴隨著死亡的陰影。

離著姜牧最近的左道之人毫無防備,他還來不及反應,姜牧的劍已經穿透了他的胸膛。

鮮血迸濺,一滴滴紅色的液體飛濺在空中,宛如蔓延的鮮花綻放。武林中人驚訝地瞪大了眼睛,他們無法相信眼前的一幕,姜牧竟然如此快速而準確地一劍殺敵。

接著,第二個人倒地不起,劍痕貫穿了他的脖頸。他的雙眼充滿了驚恐,他們瞪大得幾乎要爆裂開來。姜牧沒有停下腳步,他繼續前行,劍鋒所指之處,便是死亡的代言。

在他身後,一具具倒下的屍體橫七豎八地散落著,鮮血染紅了酒樓的地板。武林中人不禁後退,他們臉上寫滿了驚懼和震撼。他們原以為自己能夠群起而攻,但姜牧的劍術卻超乎了他們的想象。

姜牧的動作如同行雲流水,他幾乎沒有留給敵人反應的機會。他的劍法威猛而凌厲,每一次出手都是致命的打擊。劍光閃爍間,一名武林中人想要逃離,但姜牧的劍尖已經無情地穿透了他的背部。

在這片慘烈的戰場上,姜牧猶如一道狂風肆虐的颶風,他的身影閃爍不定,快速無比。

劍如流星般劃破夜空,將剛剛對嶽靈珊口出惡言之人一個個斬殺,血花四濺。

每一次揮劍,都伴隨著一聲尖銳的呼嘯,如同天地間響起的斷喝。

武林中人紛紛後退,恐懼與無助交織在他們的眼中。他們曾以為自己在這座酒樓中佔據了上風,但現在他們明白,他們面對的不是普通人,而是一位殺神。

嶽不群何時變得如此冷血無情,這哪裡是什麼君子劍,分明就是滴血劍。

劍光閃耀,一名武林中人慾擋在姜牧前方,他揮劍迎擊,但他的劍剎那間被姜牧的劍擊碎,鮮血噴湧而出。他的身體顫抖著倒下,眼中還帶著不甘和疑惑。

姜牧一劍殺敵,轉身間,劍鋒輕輕觸及一名武林中人的咽喉。那人瞪大了眼睛,驚恐地看著自己的死亡降臨,卻無法發出一絲聲音。他的身體無力地倒下,姜牧毫不留情地踏過他的屍體,尋找下一個目標。

血腥的氣息瀰漫在酒樓中,死亡的氛圍凝結在空氣中。姜牧的動作越來越快,他的劍法凌厲到極致,每一次揮動都伴隨著死亡的迴音。無論敵人如何想要逃脫,都被姜牧的劍所攔截,他們無法抵擋這股無盡的殺戮之力。

片刻之間,酒樓中的一半武林中人全部倒下,一片寂靜瀰漫。

姜牧的呼吸微微急促,神色淡漠地收劍入鞘。酒樓的牆壁上掛滿了刀劍的痕跡,窗戶碎裂的玻璃上灑滿了鮮血的斑點。

方證自然是知道這些武林中人都是魔教聖女找來地宵小,所以並未阻攔。

至於沖虛?姜牧掃了一眼老道,遲早要死。

……

此時已然入夜,屋內唯有燭火搖晃。

甯中則守在嶽靈珊身旁,姜牧也是站在窗外看著雨珠串聯成線,從簷上滴落。

嶽靈珊此刻身上纏滿了麻布,雖然敷上了金瘡藥,可暗紅的鮮血還是滲了出來,顯得觸目驚心。

“師兄,要不你先上恆山去求點天香斷續膏吧。”

甯中則輕聲道。

姜牧聞言也是一愣,他怎麼把這個也給忘了。

可他依舊有些遲疑,他這一走,萬一有些人對華山派心生歹念,他回來的不及時可又要釀成大禍。

似乎是看出了姜牧的顧慮,甯中則柔聲道。

“師兄,方證大師方才不是答應了你件事嗎?”

就在嶽靈珊在酒樓內簡單包紮好傷口後,姜牧便提劍欲要問劍了武當山。

說是問劍,其實就是想殺了沖虛。

他可管不了有什麼隱情,這沖虛放任弟子如此作為,他便有理由殺了沖虛。

方證大師察覺出的殺意,便以身作保,說他定保華山此行在無意外。

姜牧可不管方證說的這些,只是甯中則勸他說女兒生死未卜,實在不宜在節外生枝。

若非甯中則勸阻,恐怕武林此刻就要換天。

想到這,姜牧當即出門前去拜會方證。

倒不是讓方證保護華山派眾人,而是請方證上山為嶽靈珊求取天香斷續膏。

沖虛尚且變的如此怪異,能保證方證便不奇怪嗎?

姜牧不喜歡冒險,方證既然以身作保,那他便換個要求。

他自己能保護身邊之人,何須他人代勞。

至於嶽靈珊,姜牧想到這也是嘆了口氣,對林平之這小子實在是太好了,明知自己武功不高,還敢擋在林平之身前替他擋劍。

若她只是一動不動,也不至於遭此無妄之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