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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章

“諸位是在擔心什麼?我是赫家養大的。嫁的的是四大山莊的河家。我與二十世家說到底沒有感情在。但既然家中長輩都需要給二十世家一個說法,那我就來向諸位討一個說法。這就如同欠債還錢天經地義一樣,也是應當。諸位將該道的歉在江湖中去二十世家道了,我便把陣譜給了你們又如何。”赫璞璠說了半天,可卻沒一人應她一句。“怎麼了諸位?跟我這個小女子賭一局都不敢賭了?”

聽了這激將人的話韋揚治話淺笑開口相問,“若根本無道歉一說呢?”

“是啊。”彭空翃接著開了口,“你知道他們為了這般沉默不回你言?不是他們信不信你的話。而是你的話,有多少用處?你以為你是誰?是陳巖顧、陳臻維還是陳臻楣?”

“你什麼意思?”

彭空翃不再理會赫璞璠,直接擺擺手讓人動手。會了此意五候堡先行動手,提劍奔向赫璞璠。

赫璞璠拔出自己的長劍在馬上與他們周旋,可雪地騎馬對赫璞璠和這馬兒本就都是考驗。五候堡的人也自然要用這點。冰天雪地的加持下,絆馬繩一上場,赫璞璠根本就沒多時就落下馬來。

一落下馬她就被眾人迅速成圈圍堵在中心。長劍軸心而打,優勢在於長劍讓人難以近身,可劣勢在於長劍轉身慢影響了她回防的速度。雖然自己在白辰鍛鍊下功夫大長,但五候堡的用的卻是戰場的戰術。此刻的她很希望自己的後背是有人相護的。

赫璞璠甚至都還沒有適應這一圈人的攻勢,這些人卻又撤回去換了另一波人圍堵。赫璞璠忽然意識到,她根本都沒有機會令那些人疲憊,但自己卻已經開始大口喘氣了。這樣下去,最先耗盡體力的肯定是自己。

長劍再次揮砍劈下,一人被那長劍割裂胳膊,但赫璞璠的背脊也同樣遭受了狠狠一刀。明明冰天雪地,可自己卻感受不到寒冷。赫璞璠也不知道結果如何了,但她此刻卻深知自己只能反抗,自己不能死在這裡。

“宴冰徐來,升薄如茲。”

赫璞璠凝結內力隨著冰功口訣而出,這天地之勢亦可相幫,霎時間這離赫璞璠最近之人的武器都開始凝結成冰。眾人此刻的驚詫片刻就是時機,就是現在!

赫璞璠長劍一揮朝前跑去,而她貼地遁走的姿勢就是那陳家劍的精髓。長劍不離手,可距離恰巧合適,那快速一圈相轉,再站定,諸人兵器皆斷。

斷了的兵刃四散飛開,一時間傷了不少人。

彭空翃再無輕鬆,當年自己最得意的兒子可就是死在陳家劍和陳家冰功之上。

如今這個有著陳家血脈的丫頭竟然如出一轍。

“殺了她。不管如何都給我殺了她。”

彭宇歡的臉上掩蓋不住的驚訝,“父親不可,我們還沒拿到陣譜。”

“拿不拿到又如何,都沒有我兒子的命重要。”彭空翃轉頭看向兒子,“怎麼,怕了?還是你根本就不想為你大哥報仇,你這個樣子配做我彭家的嗣子嗎?”

彭宇歡此刻感受到深深的寒意,這個寒意來自父親的眼神,從內到外與這冰天雪地極為相配。他無可奈何的轉頭向所有人下達命令,“殺了她。”

一時之間眾人也不再估計的蜂擁而上,而赫璞璠也沒有停歇的動用了冰功的另一招。

“輕輕卓爾,青青點睛,清清霜落,卿卿雪揚。”

眼見眾人湧來,那麼多人的氣勢讓她不得不加重了口訣的力度。一時之間,本無風雪山谷忽然狂風作起,漫天風雪席捲而來迷糊住眾人的眼睛。

赫璞璠早就沒了來時的風度,她面對著衝向自己的眾人極力的廝殺突圍,可那些人卻一波又一波的擊殺著將她往裡處逼。

彭空翃看著赫璞璠,心裡頭譏笑,想要逃出去,絕不可能!

漸漸地,風雪開始小了。

是的,赫璞璠的體力和內力都已經不支。

赫璞璠想,如若此時,在這千鈞一髮之際能有人來救自己多好。就像之前,像自己與河量仉抵背而戰。那自己是不是比現在有機會,是不是自己已經逃了出去。

“啊!”疼痛從肩頭襲來。

“啊!”疼痛從腿肘襲來。

血流出,雪流入。

她感受到自己引起的風雪涼氣,感受到雪花飄進自己的喉嚨,涼透了整個身體。

而此刻她的腦中都是...這時刻,是千鈞一髮…

而在這千鈞一髮之際,有人騎著高頭大馬跨越冰天雪地賓士而來。馬上之人賓士著斬殺近身之人。身下黑馬靈活跨越四周,黑馬嘶吼一聲,鬃毛閃現在赫璞璠的眼前。

馬上之人眉宇深皺,帶著過重的擔憂,也懷著隱忍的憤恨。他只看著一人。讓這些神情僅僅落在了赫璞璠的眼中。

“爹爹。”

霎時之間,所有的委屈凝結成淚兩行從赫璞璠的臉上滑落。

“住手!!!”

赫旁風左手提起韁繩,右手提著長劍,身下黑馬前蹄上揚,黑鬃毛隨著馬的嘶吼應在赫旁風的怒吼中讓他的氣勢更勝了幾分。

赫旁風的出現震懾了眾人,原本還在動手的諸人現在也停了手看向那馬上發號施令的赫旁風。

赫旁風騎在馬上轉身看見彭空翃。他開口揚聲道,“今日之事,怕是彭公誤會。我願戴不聽話的小女向彭公致歉。請彭公高抬貴手,讓我帶小女離開。”

“赫家主玩笑了。赫家主的面子,我自然會給。可此處,哪裡有赫家主的女兒在?”

“彭公玩笑了。”他看了眼地上受傷的女兒,“此女雖非我親生,但卻是我與內子從襁褓養大的孩子,是從我家以赫家女嫁去河家的孩子。我願再此與彭公三個響頭,求彭公放過我們父女。”

彭空翃靜靜地看著赫旁風一言不發。

彭宇歡瞧著父親不言語便做主自己言語了,“赫家主口說無憑啊。你今日騎得可是戰馬。赫家騎來戰馬,卻不為戰,我彭家是不肯信得。”

“那你要如何?”

“都說了,口說無憑,不該先表表誠意麼!”

表誠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