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安猛然間反應過來。
他剛剛心中想著其他事，下意識地說出來“小寒”兩個字。
大概是剛剛和她演戲，導致一時間稱呼忘了改過來。
許安尷尬一笑，急忙轉移話題：
“公主殿下，你剛剛反應真快，我還擔心你不明白我的意思呢。”
李清寒若有深意地盯著他的丹鳳眸子，幽幽開口：
“還好吧，主要是你的舉動太反常了。”
說到這，她霎那間又想起了剛剛許安捏自己腰間軟肉的事情。
不由得臉色微紅，目光也從他臉上迅速移開，低頭看著腳尖，但似乎看不到。
長這麼大，除去血緣關係的人，她還是第一次被異性碰到那裡。
好像第一次擁抱也是給了他，不過那次是自己主動的。
李清寒越想臉色越發紅潤，她突然覺得自己一點都不矜持。
哪有女子見到異性的第一面，就主動投懷送抱的。
當時肯定是喝醉了！
都怪酒，都是酒惹的禍，跟自己沒關係。
李清寒不自覺地攥緊衣角，與許安並肩走在小徑上。
此時天色已晚，路上的行人也漸漸少了許多。
空氣一時間變得安靜無比，只有耳邊傳來的微微風聲，以及輕輕的腳步聲。
許安自顧自地走著，倒也沒發現她此時臉上的些許異樣。
“公主殿下，已經很晚了，要不送你回宮？”
兩人沿著湖畔走了片刻後，許安輕聲開口，打破了沉默。
他話音落下，卻沒有聽到李清寒的回應。
許安停下腳步，好奇地側眸看向她，發現她還在自顧自地往前走著。
他再次大聲喊道：
“公主殿下...”
“啊？...”
李清寒終於回過神來，看到身旁的許安已然不見，轉身疑惑地問道：
“你怎麼停下來了？”
許安：...
走路還能分神，也就是在這裡，要是放在前世，不知道都被車撞飛多少次了。
許安嘴角不受控制地微微抽動，又重新講了一遍。
“天色不早了，我送你回宮吧。”
“哦...好...”
李清寒乖巧地點頭答應，心裡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
在快到皇宮之時，許安停了下來。
再往前走幾百步，便到了大明門，那裡有禁軍巡邏。
這麼點距離，他也不用擔心李清寒一個人會有什麼危險了。
“公主殿下，我就送到這了。”
“好。”
李清寒微微頷首，卻沒有要走的意思。
許安：？？？
好你倒是走啊，你不動，我哪敢先動。
這不是把皇室威嚴置若罔聞嗎？
兩人此刻大眼瞪著小眼。
一秒...兩秒...
時間慢慢過去，兩人依舊呆在原地絲毫沒動。
“咳咳...”
許安輕聲咳嗽一聲，“公主殿下，你...還有事？”
李清寒微微搖著臻首，語氣有些不確定：
“沒事，那我走了...”
“好。”
李清寒緩緩轉身，朝著大明門走去。
許安吐出一口濁氣，終於可以回去躺著咯。
李清寒沒走兩步，又猛然回首看著他，嘴角一字一句脫口而出：
“許安，我叫李清寒。”
許安微微頷首：
“公主殿下，我知道。”
他有些奇怪為什麼李清寒要說這句話。
先前看到她留下的那份書信，就已經知道了她的名字。
李清寒清幽眸子裡的失落一閃而過，語氣十分認真地又重複了一遍：
“我叫李清寒。”
許安：...
許安眸子閃過一絲古怪，她什麼意思？
空氣安靜一瞬，兩人在夜空下無聲對視。
許安腦中思索片刻，然後啞然失笑，一字一句道：
“李清寒...”
李清寒聞言，似是滿意地輕點著頭。
轉身繼續朝著大明門走去，空氣中傳來她那有些輕快的聲音。
“許安，再見。”
許安看著前方的背影漸漸消失在視線中，忽地啞然失笑。
這位公主殿下好像確實挺可愛的。
李清寒，再見。
回到醉仙樓後，許安突然想起一件事。
他上下搜著衣物上所有能藏東西的地方，結果是一無所獲。
忽然感覺天塌下來了，她沒給銀子！
許安仰天長嘆，臉上是深深的無奈之色。
靠，擱這白嫖我是吧？
...
子時三刻，青樓也都到了關門的時辰。
春熙路，永安樓後庭一獨院廂房內。
陳啟坐在床榻上，喝著美酒，臉上已露出些許醉意。
“咯吱——”
房門被輕輕推開，一個美婦人款步來到他的身前，嘴角噙著笑意：
“陳大人，這麼晚您怎麼來了？”
陳啟環住美婦人盈盈一握的柳腰，用力把她往自己懷中一拉，美婦人便直直坐在了他的腿上。
他大手在美婦人豐腴的身上游走不斷，嘴角勾起一抹邪笑，大聲說道：
“當然是想月娘你了。”
月娘被他的手弄得全身發燙，嘴裡哼哼唧唧。
她貝齒緊咬住紅唇，微紅的俏臉帶著幾分撒嬌，聲音嗔怨：
“奴家忙碌了一整晚，身子有些疲了，明日再伺候大人，好不好嘛。”
“月娘這麼累啊，那我可真不忍心再禍害你。”
陳啟語氣滿是憐惜，但手上的動作卻似乎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反而愈加放肆了。
月娘紅唇時不時發出的嬌喘聲漸漸大了起來，眼神此刻也變得有些迷離。
就在他將手伸進羅裙之中，想要更進一步時，月娘伸出玉手將其輕輕按住：
“陳大人，奴家現在真的又困又累，今晚就放過奴家好不好~”
“明日大人想要什麼，奴家都滿足您。”
話音落下，月娘媚眼如絲地看著他，然後輕輕掙脫那雙魔爪，開始捏肩捶背。
陳啟聞著月娘身上散發出的陣陣幽香，滿臉享受，嘴角勾起一抹滿意的淫笑。
下一瞬，他猛地將月娘撲倒在床，不顧身下之人反抗，便開始親吻撫摸，強行為她褪衣。
月娘用力想要掙脫，卻也是徒勞。
掙脫的力度漸漸減小，她認命了。
美眸閃過一抹憂傷以及悲憤，然後心如死灰般閉緊雙眼，任其在自己身上如野獸般折騰。
......
一番雲雨過後，廂房內滿是濃厚的淫靡氣息。
陳啟輕撫著月娘泛紅的臉頰，心滿意足地望著身旁一絲不掛的佳人。
“月娘，我是不是弄疼你了。”
月娘嘴角擠出一抹勉強的笑容，眸子空洞無神地盯著天花板，聲音帶著些許沙啞和痛楚：
“能讓大人高興，是奴家的榮幸。”
“哈哈哈——”
陳啟聞言不禁哈哈大笑，看著她白皙面板上的淤青紅印，神色怡然。
彷彿在觀賞自己的一幅大傑作。
笑聲漸漸止住，他目光微凝，開口問道：
“月娘，今日醉仙樓重新開市，情況如何？”
月娘聞言，原本空洞無神的眸子頓時佈滿懼色。
她玉手緊緊攥住被褥一角，不敢看他，聲音顫顫巍巍道：
“回大人，醉仙樓今日去的客人比之前...多了一些。”
她聲音一頓，覺察到身旁的男人似乎不悅，又伸手輕輕覆在他胸口之上，匆忙解釋道：
“許是開市第一天才會這麼熱鬧的，可能過不了幾天醉仙樓就會回到從前，而且我們永安樓今日的客人並沒有減少！”
“啊！”
月娘話音剛落，嘴裡又發出一聲慘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