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羞恥，如此卑賤……
元瑤深深把頭埋下，臉頰的羞紅一直連到耳後根處的脖頸，如白玉般細膩的肌膚火燒雲般通紅。
她終於……
還是說了出來。
“為何要把頭低下？”
看到元瑤把頭埋下，秦長明冷聲道：
“抬起頭來，看著我。”
冰冷的命令聲像是一股電流某然刺激了元瑤的肌肉。
不知為何，她的內心明明十分抗拒，但身體卻又不由自主的聽令抬起頭來。
讓秦長明完完整整的看到了她嬌豔羞紅的臉龐，看到了她如此羞恥不堪的模樣。
被……看到了……
元瑤心靈又是一個激顫，秦長明卻只以為她這是因為被羞辱而氣到臉色漲紅，並沒有多想。
他只想讓元瑤明白一個道理。
就算她是昊天之女、仙庭四公主，她在他面前也沒有任何驕傲的資本。
既然求到他頭上，那就必須要學會向他低頭。
他伸手去撫摸元瑤頭頂。
面對他高高在上的動作，元瑤似是強忍著怒氣渾身都在顫抖，卻也只是顫抖，不敢對他做出任何過分的動作。
“真是條好狗。”
秦長明胡亂揉了揉她的頭髮，像是真的在隨意的揉弄寵物狗一般，態度更加輕蔑的說道。
此言一出，元瑤的身體又是猛地一顫，咬緊下唇，雙腿死死併攏，臉上的暈紅更加嬌豔動人了幾分。
呵，連這樣的羞辱也能忍下嗎？
秦長明微微一笑。
看來，對元瑤的略施懲戒讓她意識到了求人與被求者誰才坐著真正的主位這個道理。
那麼他也可以和她談談了。
“元瑤，剛才你求到我頭上，卻一點都不尊重我，這令我很不高興。但你既然都自賤到如此地步來求我原諒，我願意給你一個重新交流的機會。”
秦長明收起定海珠，俯視著元瑤，輕慢的說道：
“定海珠，我不可能給你，想要從我手中得到它，你是在痴心妄想。”
“但我可以借你，前提是你能支付起我想要的報酬。”
元瑤沉默了好半天，直到臉上的暈紅消退了大半，才敢看向秦長明，聲音有些顫抖的問道：
“如果我要從你手中借走定海珠，我需要付出什麼？”
“視情況而定。”
秦長明並沒有給出一個準確的答覆。
因為元瑤現在顯然用不到定海珠，天河暴動才剛剛平息，就是需要，恐怕也要等幾十乃至百年以後。
那時他說不定已經完成偷樑換柱，將仙庭的四十九根極天支柱柱芯全都握在了手心。
那時他所需要的，恐怕就換成別的東西了。
“還有，今天你從我這裡得知了我和九龍仙宮結盟的秘密。”
秦長明語氣平靜，眼神卻變得有些冰冷。
“我要你給我保守這個秘密。”
他不想讓仙庭那邊的人，尤其是昊天知道他離開仙庭後反而成為了鳳凰族和九龍仙宮兩家的座上賓。
成為其中一家的合作者還好說，但能在兩家之間左右逢源，甚至地位超然，就算他於煉藥煉器陣法之道上頗有建樹，這顯然也是不能解釋得通的。
好不容易讓昊天放下了對他的忌憚，他怎麼會再次引起？
“好，我……我會替你保守這個秘密。”
元瑤沉默良久，點頭同意。
秦長明卻從袖中拿出一粒丹藥，遞到她嘴邊。
“不，我不在乎你嘴上是否同意。”
“想要讓我信任你能保守秘密，就把這顆丹藥吃下。”
言語上的承諾只是空中樓閣，除非有把柄弱點落在他人手中，否則這種口頭上的承諾不值得信任。
秦長明拿出的這枚丹藥不同於其他仙藥仙丹那般仙氣環繞，清靈之氣飄飄渺渺，反而深邃幽黑，瘴氣環繞，望之就知其不妙。
這是最近秦長明根據大荒本土出產的各種毒物煉製出來的一種毒丹，玄黃界除他之外，無有解藥。
“吃下它，我就徹底原諒你，給你和我交易的機會。”
“不……不可能！”
元瑤此時已經回過神來，將先前莫名生出的那種陌生異樣的快感從心頭抹去。
秦長明拿出的這顆丹藥一看就有大毒，誰知道吃下之後會有什麼後果？
這一看就是某種控制拿捏她的手段。
雲瑤自然不可能同意。
她是為了擺脫受制於月憐心的局面才來到這大荒試探秦長明。
又怎麼可能為了擺脫月憐心而又反過來受制於秦長明的手下？
“秦長明，我元瑤言而有信，說會替你保守秘密就絕不可能將其說出口去。”
元瑤神色變得堅定：“你信也好，不信也罷，反正我是不可能吃下你這顆毒丹，受制於你。”
“你不吃？”
秦長明的表情忽然變得冰冷起來。
“先前連學狗叫這種屈辱都能承受，現在卻不肯吃下這顆丹藥讓我放心。”
“元瑤，你自己在我面前主動將尊嚴掃地，比狗都還不如，現在反而一臉堅定的為了不受制於我為了維護尊嚴而不肯主動給我把柄，你真的以為你的尊嚴在我面前還值幾斤幾兩嗎？”
“那……那不一樣。”
元瑤語氣停頓，辯解道：“剛才我那是能屈能伸，一時的屈辱能換來更大的利益，我可以接受。但我不可能為了得到你的信任而選擇受制於你，承受一輩子的侮辱。”
說到最後，她的聲音已經變得有些飄忽，語氣微微打顫，腦海裡不由自主的浮現出了臣服在秦長明面前，一輩子被他指使喝罵當奴隸使喚的場景。
不知為何，一想到這樣的場景，心裡明明覺得無比的憤怒羞恥。
但那股先前體會到的陌生異樣的感覺又緩緩從心間流淌而出，像是千萬只溫暖細膩的大手撫遍全身……
元瑤對自己這般變化心中頓時生出無限不安惶恐，但又莫名的有些期待。
期待……
“元瑤，我只給你最後一次機會。”
秦長明毫不講情面，大手一伸，粗暴的鉗住了她的下巴，逼迫她張口，把她那張細膩光滑的臉蛋捏得生疼變形。
他冰冷懾然的眼眸直直對上元瑤閃躲慌亂的雙眼，森冷無情的命令道：
“吃了它。”
好痛……
好粗魯……
面對這樣粗魯的動作和冰冷無情的眼神，面對秦長明如此強勢充滿征服的姿態。
無錯書吧元瑤身體忽然一陣激顫，不由自主的張開檀口，像是隻被大灰狼脅迫的小白兔一般無助顫抖的回答道：
“知……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