價值。
就是元瑤衡量一個人的準則。
天河守將這個職位很有價值，她當時想要成為。
而那時月憐心手中握有定海珠，要成為天河守將，就要有解決天河暴動的能力。
月憐心讓她下跪。
這確實是一件讓人感到屈辱的事情。
但這件事情能為她換來天河守將這個價值很高的職位，所以她沒多做猶豫，就給月憐心跪下了。
然而當月憐心還想以定海珠為把柄一直拿捏她，掌控她時。
天河守將的職位在她眼裡的價值便降低了，這令她不能容忍。
於是她來到了大荒，她要從源頭上消滅這個把柄，她要把定海珠握在自己手中。
當然，在此之前，她要先確認一番秦長明的價值。
現在，她得出了結論，所以她很乾脆的在秦長明面前認輸認錯。
“只要能讓你滿意，不論你想怎麼懲罰處置我，就是讓我給你下跪都行。”
元瑤認真的看著秦長明的眼睛說道。
秦長明看著元瑤的表情，看著她認真的眼神，緩緩從袖中拿出定海珠，微笑道：
“你來找我，就是為了這個？”
定海珠出現的一瞬間，那圓潤弧線反射的微光便像是黑夜裡的螢火蟲一般瞬間吸引了元瑤的視線，令她的呼吸變得微微急促。
雖然先前試探了一番，大致確定了月憐心是在騙她，定海珠還握在秦長明手中。
但當事實真正出現在眼前時，她還是不可遏制的有些興奮激動。
“想要嗎？”
秦長明眼神玩味的看著被定海珠吸引住視線表情有些失態的元瑤。
“想要。”
元瑤誠實的點頭。
“元瑤，你知道嗎，你現在這模樣，真的像是一條狗。”
秦長明大致明白元瑤是個什麼樣的人了，所以他毫不客氣的出聲嘲諷。
一心追逐利益價值，甚至甘願為此放下顏面，可不跟條狗一樣嗎？
元瑤眉頭一豎，心裡忍不住就要發怒。
她是昊天之女，是堂堂金仙大能，即使沒有天河守將這一職位，也是仙庭無數人恭維仰慕的存在。
她如此尊貴，秦長明竟然嘲笑她是一條狗？
元瑤握緊拳頭，咬牙切齒，但她最終忍住了。
為了更大的利益。
但與此同時，在她強忍住怒意的同時，一種詭異奇妙的感覺在她心裡產生。
她何等華貴，何等尊榮，數千年來誰敢辱罵她，誰不把她當作雲端之上的神女公主？
可現在，這該死的秦長明竟然如此侮辱她，把她和塵世低賤的野獸畜生相提並論，真是，真是……
也不知是不是因為纏繞在身上的雷霆不斷刺激麻痺著身體，她竟然覺得腿部的肌肉甚至興奮得在微微抽搐。
一定是錯覺。
這是為了達成目的，為了獲得更大更多的利益。
“只要能讓你滿意，我可以接受任何辱罵，任何處罰。”
元瑤嚥下一口唾沫，面無表情道。
“是嗎，只要能讓我滿意，你願意接受任何處罰？”
秦長明冷笑著，繼續刺激著她。
“好，你給我學兩聲狗叫來聽聽。”
狗叫。
元瑤的拳頭驟然硬了。
先前秦長明說她像狗一樣，簡直就是天大的侮辱，為了達成目的，她忍了。
但秦長明變本加厲，絲毫不知收斂，竟然還過分到讓她學狗叫？
讓我堂堂金仙大能束縛捆綁在你面前，無比屈辱的對你像小狗一樣汪汪叫？
“怎麼，你不是說只要能讓我滿意你什麼處罰都願意接受嗎，四公主？還是說，你仙庭出來的人都是這樣言而無信？”
聽到秦長明的嘲諷，元瑤此刻恨不得掙開身上雷霆枷鎖，起身拔劍，一劍殺掉秦長明以洩心頭之恨。
但就像先前所擔憂的一樣。
她一來擔心龍旭真的沒走，二來真仙境界的秦長明沒被鳳凰一族和九龍仙宮抓走強迫他為他們打工，反而是與這兩方達成了合作。
要知道這個世界上，強者可不會與弱者公平交易合作，只會強取豪奪。
誰又知道秦長明身上還有什麼底牌呢？
所以……
她忍了。
這股憋屈，這股無力，甚至比她當時給月憐心下跪帶給她的震動還要大。
那時月憐心好歹也是金仙，而且是神霄玉府主事，勢力和實力都已經比她強上一截了。
而現在，秦長明只是一個真仙，就如此極盡嘲諷挑釁，把她比作狗，還要她學狗叫！
兩者地位實力的懸殊，男人女人的區別，侮辱程度的不同……
憋屈、不甘、無奈……
除開這些情緒之外，更大的刺激帶給她更異樣陌生的感覺。
那種輕賤自己，把自己從雲端甩落到汙穢泥濘的泥水裡的感覺……
她是高居雲端的仙庭四公主，她被無數人仰望，她神聖高潔，她不染塵埃。
在這裡，她卻被這個男人當成一條狗，她只能對他汪汪叫……
小腿的肌肉又開始興奮得顫抖抽搐了。
一定是錯覺。
一定是錯覺。
“叫嗎？”
秦長明冷冷看著臉色不斷變換的她，逐漸失去了興致。
“不叫的話，你就別想從我這裡得到定海珠。我只給你五個數的機會。”
“五……”
秦長明語氣平靜冰冷的開始倒數。
元瑤內心陷入天人交戰。
“四……”
該死的秦長明，如此折辱於我，罵我是條狗就算了，為什麼還讓本公主給你學狗叫！你才是狗吧！
元瑤在內心瘋狂罵罵咧咧。
“三……”
還在這裡給本公主最後的倒計時，你以為你是誰，大不了本公主不要這定海珠，不要這天河守將的職位。
你真以為這些東西能讓本公主徹底放下尊嚴對你學狗叫？
“二……”
你給本公主等著，本公主這就回仙庭搬救兵，你以為你很了不起？到時候本公主求父皇出兵大荒，直接把你這個混賬無恥小人給滅殺於此！
無錯書吧想讓本公主學狗叫，你打錯了算盤！
“一……”
“汪。”
小小的，羞恥不堪的聲音從元瑤口中響起。
與此同時，當這聲“汪”字脫口而出的一剎那，心裡那股異樣陌生的感覺在此刻壓過了憋屈不敢憤怒等情緒，強烈到了極致，宣洩到了極致。
一股從未體驗過的快感流遍全身，令她渾身肌肉都忍不住興奮得微微顫抖。
秦長明停止倒數，看著她的面容，笑道：
“你剛剛叫了什麼？我沒聽清。”
元瑤紅著臉，羞恥的不敢看他的眼睛，這從未體驗過的羞恥異樣感覺令她心臟不斷撲通撲通加速跳動。
忍不住……想要更加如此輕賤自己。
忍不住……想要期待更多被這樣侮辱墮落……
好奇怪的感覺。
她情不自禁的併攏了雙腿，小聲的又叫了兩聲：
“汪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