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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2章 這不是為難人嗎?

“帝姬的樣貌自是生得不差的,只是比起銀川公主,還是略微要差了些許。”

見趙福金還欲要追問,江丘抬手讓她住口,指著御書房方向。

“帝姬若是不服氣,儘管自己去看就是。”

李清露的樣貌同樣遺傳的李秋水,若是和王語嫣站在一起,那就和一對雙胞胎沒兩樣。

最多就是,王語嫣看起來要更軟弱可欺一些。

江丘對王語嫣這戀愛腦看不上眼,但是不得不承認。

段譽這“神仙姐姐”的像貌,在整個天龍八部所有女人中,都算是獨一檔。

能與之相比的,只有李秋水、李青蘿這種長輩。

“去就去。”

趙福金一臉不服氣,正欲拔腿就朝御書房跑。

下一刻,她就如遭雷擊一般頓在原地。

無他,耳中師傅的冷冷聲音已經響起來了。

“福金,再囉嗦今日功課加練兩倍。”

美女師傅給自己下了最後通牒,趙福金不敢遲疑。

招呼都沒來得及打,就拋開江丘與太監,朝著原本的路線跑去。

那去向,分明和御書房的地方背道而馳。

江丘一時有些難言,只覺得這帝姬是不是從小和皇帝關係不好,不認識御書房在哪兒。

“這位公公,江某剛才沒指錯路吧。”

中年太監搖搖頭,看著一臉苦相離開的趙福金,臉上有些唏噓。

“江大俠你有所不知,現在帝姬殿下的自由,官家說了都不算。

自打帝姬突然有了個師傅,平日一應舉動,皆要先順了她的意才行。

她一句話下來,比官家的聖旨還要好使一些。”

太監心裡都是被灌輸了皇帝最大觀念的,如今見了皇帝都有些威嚴不足的架勢,心中自然好受不了。

可惜,不論是帝姬的師傅,還是這拿鼻孔看皇帝的江丘。

他一個小小太監,根本奈何不得。

“哦?這帝姬的師傅是何許人也,如此霸道?”

江丘聽得一下子就來了興趣,再想到逍遙子的提示。

心中不由升起激動之感,該不會,趙福金的師傅就是逍遙子吧?

這麼來說,趙福金算他小師妹?

“這個小的就不知了,只知道帝姬的師傅橫掃無敵,宮中高手沒有一個近的了身的。”

中年太監自忖對那女子一點了解都沒有,不敢妄加評論。

帝姬都提醒過他們了,那女人神出鬼沒,切記不能隨意說壞話。

要不然倒了黴了,找誰告狀都沒用。

“有趣。”

江丘眸光一閃,將帝姬神秘師傅這事放在心上。

決定了,今晚重新來逛一圈。

真要是逍遙子那老登,他一定要好好與之過個招。

測一測,自己現在到底有個什麼水準。

打李秋水她們,江丘自覺手拿把掐。

可要和逍遙子過招,江丘心中底氣向來不足。

活了不知多久的老怪物,練的還是幾近修仙的功法。

這種背景板的存在,只會比掃地僧更強才是。

別過了趙福金,江丘打起精神,繼續逛了一番御花園以及皇城各處景色。

這一次,江丘走得不快,仔細觀察了一番佈局。

現在記得多,就不怕晚上過來迷路了。

順帶著,中年太監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能說的基本都沒吝嗇,江丘想知道的帝姬師傅訊息是一點不清楚。

過了許久,一襲黑色宮裙的女子悄然出現在江丘與趙福金相遇之處。

望著江丘與太監走過去的方向,女子好似還能見著人一樣,心中漣漪輕蕩。

“凌波微步?還是逍遙御風?

師父他老人家又收了徒弟嗎,還是他們三個的弟子?”

眼神閃爍了兩下,女子就從原地消失。

沒有定數的事,等她試探過再說。

清楚了皇城的大致佈局,江丘無心逗留。

宋徽宗已經見過,平平無奇,像是個文藝中年。

茂德帝姬趙福金同理,樣貌身段皆是不俗,但也沒有他原本預想的那樣激動。

想來,是本身因為靖康之恥對茂德帝姬這些被迫受辱的女流太痛惜了吧。

江丘嘴上說著看不起大宋,但終究都是漢種,心裡依然是不想重演一番靖康之恥的。

縱然是宋徽宗與後邊的不孝子識人不明,朝堂大臣總體又偏軟弱,但百姓也不該遭這樣的罪。

都只是想討口飯吃就足夠,緣何這都不行。

壓下心底突然湧起的不忿,江丘在中年太監的目送下出了皇城。

中年太監也是立馬就回了御書房去覆命,正好碰上宋徽宗與李清露棋局結束。

聽聞江丘已走,李清露也立馬起身告辭。

宋徽宗棋藝不錯,但是眼中時不時流露出來的忌憚懼怕之色讓她有些莫名其妙。

她以功夫來論只能說是一般般,遠達不到能威脅宋徽宗性命的地步。

幾次三番,李清露都只能將其歸功於宋徽宗對江丘做了什麼調查。

絲毫沒有意識到,真正讓這位大宋皇帝心驚的,是她這張臉,

待得不自在,除了告辭也沒有其他法子。

宋徽宗也沒有要留膳的意思,面色自然地讓李清露在太監的陪同下離開。

一番詢問,得知江丘只是在御花園瞎逛,並沒有什麼出格舉動的時候,宋徽宗還有些意外。

這不拿他當回事的江湖草莽,還真是意外的規矩。

不過聽說江丘與趙福金偶遇之後,宋徽宗心中提起了些興趣來。

不是想知道自家寶貝女兒和草莽有沒有什麼故事,只是單純想知道這草莽是不是和那女人打起來了。

這兩人真打起來的話,死了哪個他都不覺得可惜。

唯一可惜的,可能就是不能兩人同歸於盡了。

“官家,那江大俠對帝姬的師傅很感興趣,找小的打聽了一路。”

中年太監察言觀色,只覺得宋徽宗的興致意外的濃厚,言語中不敢遺漏細節。

“他這麼有興趣,你就沒帶著他去找福金問問那女人的去向?”

宋徽宗一拍桌案,對太監不能為自己分憂的行徑很是不滿。

只要能讓兩人打一場,他心裡就能舒爽不少。

這沒用的東西居然沒幹,真是可惜至極。

中年太監被嚇得連忙跪地俯首,等待宋徽宗的雷霆怒火。

這時,宋徽宗身後的太監總管幽幽出聲:

“官家,你忘了。

那女人說過,只要有任何男人出現在她面前,她都要來找官家的。”

宋徽宗剛欲發出去的火氣直接憋住,心中大喘了口氣。

“咕咚。”

喉嚨做了個吞口水的動作之後,宋徽宗讓中年太監起身。

還好,他不記得這茬有人記得。

要是那女人再來找麻煩,他可就頂不住了。

上次他研究對付那女人的法子被發現,還是趙福金求的情。

這回要是再有,估計他就可以準備收拾收拾讓位了。

“大伴提醒的是,是朕疏忽了。”

宋徽宗面色一正,想起剛才的允諾。

說要殺了高衙內,那就是必須之事了。

君無戲言,從來都不是一句玩笑話。

“大伴,讓人擬旨。

高俅義子高坎罪無可恕,讓開封府尹羅列清楚罪狀。

三日之後,依律斬首。”

對宋徽宗來說,殺一個社會垃圾,來換取西夏公主的穩定,這筆買賣再划算不過。

唯一需要在意的,只有高俅的些許感受而已。

想到這裡,宋徽宗提筆寫了一個字,而後將之捲起。

“對了,高坎應殺頭的事知會一聲高俅。

將朕的墨寶給他,他會明白的。

順便,朕這幾日忙得很,他說的蹴鞠比賽,朕就不去了。”

“是,陛下。”

老太監上前一步接下,而後便出了御書房去做事。

擬旨傳旨,他再熟悉不過的事了。

宋徽宗讓他親自出馬,足以見得對這件事的重視。

既然如此,他就得辦的漂漂亮亮的。

……

順天府尹,宋府尹一臉恭敬地聽完老太監的宣讀旨意。

“高俅這回,真是倒了大黴了。”

宋府尹心中暗暗想道,皇帝親自給高坎定死罪,而不是讓他重新公審。

足以見得,高坎的事已經成了定居,叫了誰來都不好使。

依他的揣測,要麼是西夏公主的分量太重,宋徽宗出於大局考慮,直接親自下了定論。

要麼,就是高俅的聖眷已經過去了,隨時都要成為棄子一枚。

考慮到高俅的出身,還有他那簡單至極的派系。

一旦皇帝覺得他沒用了,最好也就是個無權無勢了。

更有甚者,讓他暴斃都不是不可能。

都說上樑不正下樑歪,高坎那個鳥樣,能奢望高俅是什麼光明磊落的角色嗎。

沒了權勢,沒了八十萬禁軍。

不用皇帝的意思,都有無數人要高俅的性命。

“公公辛苦,一點茶水不成敬意。”

宋府尹一臉討好笑意走上前去,袖袍中是一疊分量不輕的銀票。

身為科舉出身的文官一系,宋府尹心底裡是瞧不起這等宦官的。

奈何形勢比人強,宦官地位太高,跟宋徽宗多年。

他敢表面功夫做得不到位,這太監就敢給他穿小鞋。

常人都說枕邊風最好使,對於皇帝亦是如此。

考慮到現在的皇后妃子都不是太受寵,老太監的分量一下子就重了起來。

說的明白點,宋徽宗和李師師在房間裡翻雲覆雨的時候。

門外守著的,一定是這個老太監。

不敢直接去接觸李師師,那就是找這老太監最好使。

“宋大人這是做什麼,咱家可收不起這東西。”

老太監麵皮抽動,眼瞼低垂,像是睜不開眼睛一般。

只是退後了一步,便讓想打聽事情的宋府尹停住了腳步。

宋府尹心中真是有些驚濤駭浪了,皇帝這次的心意這樣堅決嗎。

太陽打西邊出來了,這老閹豎都不敢手孝敬了。

“還請公公指個明白路,這回官家是…?”

宋府尹小心翼翼的樣子沒讓老太監有抬眼看人的意思,只是嘴唇翕動著開口。

“宋大人,不必問那麼多。

官家說了,三日之內就要讓罪人問斬。

你只要羅列清楚罪狀就好,別的,打聽多了沒好處。”

宋府尹一動不動地盯著老太監,凝重地點點頭。

還好,對他來說不是什麼難事。

這幾天要不是他讓人攔住,開封府衙門的門檻早就被來申冤的人踩爛了。

做這麼多年官也是頭一回開了眼,過來哭訴交狀紙的數不勝數。

他當時翻閱狀紙,都險些沒翻到江丘他們派人來送的。

現在要給高坎定罪,再簡單不過。

“不過,高俅以前送的那些玩意兒要趁早送回去了。”

送別老太監後,宋府尹心中就琢磨個不停。

高俅眼看就要倒黴了,他沉浮宦海多年,趨吉避凶早就成了本能。

以前收下高俅的東西,那都是給面子。

現在為了撇清關係,自然是離得越遠越好。

要是到時候高俅胡亂攀咬,他也不見得能挺過去。

都做到這個位置來了,能有幾個屁股底下是乾淨的。

要是讓高俅拉下了水,他頭頂上這烏紗帽恐怕也有風險了。

開封府尹,這位置惦記的人可不在少數。

“小九,你去家裡的庫房,把高俅那一堆拿出來整理好。

待會兒你直接駕著車去高俅府上。

等剛才那公公出來了,你就把東西給高俅還回去。

清楚沒有。”

宋府尹盯著身邊名叫小九的衙役,這是他的一個小舅子。

一人得道雞犬升天,他小舅子只做一個衙役,已經算他是剋制的了。

大宋國情如此,宋府尹這樣的都算是清流一股了。

“知道了,姐夫。”

名為小九的衙役面色一肅,連忙應承下來。

他能不能過得快活,全看他這姐夫混得好不好。

宋府尹這樣吩咐,肯定是很重要的事了。

他雖然不懂,但是也根本不敢耽擱。

“嗯,不錯。

對了,與你說了多少遍,在衙門的時候稱職務。”

宋府尹心中滿意,但對小舅子不好的習慣還是頗有微詞。

這要讓人聽去了,還以為他姓宋的任人唯親呢。

這世道也是越來越人心不古了,明明是舉賢不避親,沒有一個會這樣想的。

“是,府尹大人。”

“對,這才像話嘛,好了小九你快回去吧。

若是有不清楚的,記得問問你姐。”

小九拍拍胸口,表示根本不會。

他去庫房都不知道多少回了,哪裡有不知道的道理。

小九離去,宋府尹開始全心全意處理高坎的罪狀。

這狗屁玩意兒,殺一百次都夠了,偏偏要他弄個不太嚇人的出來。

這不是為難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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