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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8章 主要是沒錢

再做了一回發功法的老爺爺,江丘與魯智深別過。

魯智深現在還沒有想好以後到底應當如何是好,打算回大相國寺繼續當著菜頭。

調教那一群潑皮的同時,把這龍象般若功練起來。

江丘就更簡單,與李清露主僕再吃了飯後,逛無聊了就回宅院裡去了。

一天閒逛下來,除了弄個高衙內沒什麼太大收穫。

與逍遙派相關的人和事,江丘是一個沒見著。

開始理解巫行雲與李秋水對逍遙子的態度了,這樣的謎語人師父,還不如憋著別說話。

當江丘與李清露打道回府的時候,高俅正在府上發洩著怒氣。

又是熟悉的打砸珍玩古寶,高俅好像意圖透過這個來表示自己有多忿怒。

周昂與王方二人,低著頭單膝跪地。

這種時候數螞蟻比干其他的多餘事情要好了太多,只要高俅把這火氣發出去,他們就不會有太大責罰。

相反,要是好死不死多嘴一句,說不得讓高俅直接完全冷落都是可能的。

畢竟他們跟著高俅混,這次是他們辦事不力,高俅發火也是應該的。

“王方,本太尉向來信任你的辦事能力,結果你連這麼個小事都擺不平嗎?

還有你,周昂,那狂徒武功高強,你帶過去的軍士都是吃乾飯的嗎?

真要打起來了,汴梁城裡,他們一夥西夏人還能反了天不成?”

高俅摔完東西怒氣未消,手上一閒著,嘴皮子就停不住了。

指著兩個手下就是一頓猛批,氣的爆炸。

自己的手下過去不能接回義子,這和吧他的臉面放地上摩擦有什麼兩樣。

“太尉大人,那不是普通的西夏人,是這次西夏派來的使節隊伍。

要是他們有什麼閃失,恐怕宋府尹也吃罪不起。

裡面,還有個西夏公主呢。”

見高俅停了片刻,王方壯著膽子辯駁了幾句。

這實在賴不得他們,事關西夏,宋府尹都怕丟了烏紗帽。

他們不過是兩個跟著高俅混的小弟,出了事,他們說不得就要人頭落地了。

別看現在高俅怒氣衝衝的,但真要有了什麼事情,肯定是把自己摘出去,讓他們擋災。

王方自認比高俅還是要聰明些許,高俅的想法肯定與這是八九不離十的。

“西夏公主,世德也真是昏了頭,什麼人都敢招惹。”

高俅半躺在太師椅上,嘆了口氣。

只要高衙內招惹的是汴梁城的人,哪怕是帝姬,他都有一些迴旋的餘地。

可偏偏是西夏來的公主,這讓他該如何想辦法才好。

現在西夏武德充沛得很,一品堂連大宋都滲透了。

正面打起來,也和种師道他們有來有回。

這公主不給面子,高俅去疏通關係都不知道該去找誰。

唯一有點用的,可能就是去找官家了。

想到提拔自己的恩主,高俅眼中亮光多了些許。

他現在還有些聖眷,得趁著還沒消失把高衙內保下來。

不是他一根筋不懂再收一個義子,只是再去收的義子很難沾親帶故了。

高俅心裡清楚,自己那堂兄當時每夜都不在家。

高坎的出生,應該是他高俅出的力才對。

高俅曾經還特意做了滴血認親,結果不會騙人,假不了。

外人都知道高衙內是他義子,只有他自己清楚真相。

其餘經手過的人,早就被處理掉了。

因為年輕時太過嗨皮,高俅的腎臟早就不行了。

沒了高坎,可就再也沒有親生的了。

“太尉大人,衙內現在傷口已經處理過了。

暫時,還沒有性命之憂。

只是,還得儘早把衙內提出來去讓名醫診治才好。”

周昂生怕待會兒責罰只有自己一個人背,趕緊出聲建議。

“這用你說?本太尉能不知道嗎,現在知道顯能耐了。”

高俅看見周昂出聲,心中又起了些無名火。

孃的,去撐場子不行,學起文人放馬後炮的本事了。

一個茶杯飛來,直接砸在周昂的頭上。

周昂不閃不避,直接讓茶杯撞碎當場,落在地上,成了一地碎片。

對於自己這位上司,周昂清楚得很。

什麼都不行,就這準頭和拍馬屁的功夫過硬。

他要是躲這一回,高俅興趣來了,反而要多扔幾個。

不閃不避,高俅沒興趣了,自然就懶得繼續了。

就是周昂心裡也憋屈得很,明明武藝不差,卻讓人這樣當孫子對待。

等到哪一天,他周昂爬上去了,一定要讓這老上司知道知道低人一頭的滋味。

不過這不大可能,高俅這位置,基本上也就樞密院的童貫可以壓制一二了。

他周昂一介武夫,怕是沒有這個機會超過高俅的位置了。

從文的話,倒有個一兩分的可能。

重文輕武,大宋國情向來如此。

“哼,廢物,還是得本太尉親自跑一趟。”

如周昂所料,高俅見茶杯破碎,心中意興闌珊,直接起身準備離開。

“太尉大人準備如何?”

“還能如何?去皇城,見官家。

快,備上車架!

順便,讓人提前去招呼一聲。”

高俅臉上浮現一絲無奈,哪怕對方是皇帝,他也不是很想去卑躬屈膝。

平時在這汴梁城過慣了人上人的日子,進去皇城腰桿子得往下彎一截,如何能讓他心中舒服。

不過沒辦法,為了自己的倒黴兒子,只能去求一求了。

“啊?是!”

王方對高俅的決定有些意外,但是下一刻又不糾結了。

管高衙內到底什麼狗屁身份,現在只要不波及他自己就好了。

周昂跑的更快,說是親自去給皇城禁軍通氣去了。

皇城,御書房

高俅心心念唸的徽宗皇帝正在全神貫注地練著書法,看他那眼神,估計宣紙上得是什麼絕世珍寶。

當然,以宋徽宗對自己愛好的重視程度,這樣說也不為過就是了。

不知過了多久,宋徽宗大功告成,收筆起身。

看著自己的大作,宋徽宗臉上全是笑意。

“且將新火試新茶,詩酒趁年華。

不錯,不錯。

不愧是蘇學士的大作,讀起來就是一股子仙氣。

大伴,你來瞧瞧朕寫的如何?”

旁邊的老太監原本一直低頭彎腰,宋徽宗出聲才抬的頭。

瞟了兩眼宋徽宗的大作之後,老太監笑著說道:

“官家你是知道咱的,託官家你的福氣,咱家多少看了些東西進去。

官家你這真跡,若是拿出去,恐怕外邊的文人得哄搶個不停啊。

東坡先生的詞寫的好,官家你的字啊,那是好上加好。”

老太監一通百聽不厭的馬屁下來,宋徽宗臉上笑個不停。

他當皇帝這麼些年,就愛聽這種實誠話。

那些誇得太過的,他反而不喜歡。

“大伴啊,童貫他們一走,這宮裡也就你最懂朕了。

朕這書法算是有些火候了,就是可惜了,蘇學士前些日子在杭州沒了。

朕這書法還在,卻是寫不了他的新詞了。”

宋徽宗放下毛筆,抬頭看著窗外,語氣有些嘆惋。

身為文人之一,宋徽宗對蘇軾同樣是帶著些崇拜的。

在寫詞一道,蘇軾就是個活著的神仙。

這些年大放異彩的周邦彥,還有李清照,同樣文采不俗。

可只要蘇軾還在一天,在這寫詞一道,他就永遠是獨一檔。

宋徽宗不缺名聲,對蘇軾的感覺不像周敦頤那樣嫉妒。

周邦彥因為蘇軾太能活,走到哪兒都要被人家說蘇軾更厲害這句話。

說得難聽一點,周邦彥就盼著蘇軾死老久了。

宋徽宗不一樣,相比於寫詞,他更長於書法與繪畫。

他巴不得蘇軾活成個老妖精,月月都能寫新詞,讓他來練書法。

“官家何必嘆息,奴才都聽人說了,東坡先生就是咱們大宋的李白。

都是天上下來的神仙,寫起東西來都是一股仙氣。

現在人沒了,八成是回去做神仙去了。”

“哈哈哈,你倒是會說話。

蘇學士要真是神仙,那朕最好也得是。

以後要是死了能夠見面,朕也能多去拜訪拜訪他們,寫一寫他們的大作。”

見宋徽宗如此開懷,老太監更是追著拍馬屁。

“依奴才的見識,官家八成是天上的道君下凡,以後還不是讓他們寫多少就有多少。”

宋徽宗崇通道教是眾所周知的,這種話聽得更覺舒服。

“真要如此,那朕真是死了也開心了。”

宋徽宗開懷之際,一個窈窕身影竄進了御書房。

“父皇,你在說什麼,什麼死不死的?

大白天的,怎麼說這樣晦氣的話。”

看清來人面目,宋徽宗樂得招手。

“是福金啊,怎麼又這樣毛毛躁躁地進來?

朕剛才在和大伴說蘇學士的事,蘇學士前些日子走了,朕說要死後再去看他的大作才是。”

趙福金,也就是大宋的茂德帝姬,聞言一臉詫異加惋惜。

對於蘇東坡,她向來是敬仰得很。

怎麼這樣突然,說沒了就沒了呢。

“蘇學士沒有讓什麼歹人暗算吧,怎麼說沒就沒。”

趙福金自然地找了個地方坐下,御書房她來了不知多少回了。

宋徽宗對她最寵愛,自然是怎麼高興怎麼來的。

“哪裡能有什麼人暗算,蘇學士一把年紀了。

久居崖州,朝上的門生故舊都走得差不多了。

真有歹人害他,那不是活找罪受嗎?

朕特意讓人去打聽過,他是因為瘴氣吸多了,心氣鬱結走的。”

宋徽宗輕輕解釋完,就示意自己的寶貝女兒過來觀賞大作。

剛寫完作品,他有些欠誇。

“嗯,父皇你又進步了。

這樣下去,恐怕民間真要以為父皇你是唐後主轉世了。”

唐後主轉世的說法是因為趙福金的祖父,宋徽宗的父親。

當年說是夢到了唐後主,才有的宋徽宗。

後來宋徽宗的作為也差不多印證了這一點,一心搞藝術,當皇帝都是當作副業來幹。

其敷衍程度,看得每一個想做皇帝的都血壓升高。

不過宋徽宗並不認可,他覺得自己的成就肯定比唐後主要高,下場也比之要好。

就現在而言,他的書法已經真正有了開宗立派的實力。

這一點不是他自吹自擂,而是朝中的文官認可的。

宋徽宗不務正業,又讓宦官去和文官玩制衡。

各位文官對宋徽宗一百個不滿意,唯有書法藝術這一塊黑不了一點。

說句扎心窩子的話,宋徽宗的字寫得比他們好多了。

當皇帝又不用科舉,寫這麼好看的字做什麼?

這是朝中文官的共同心聲,當年他們要是有這字,說不定仕途更加順利。

可宋徽宗一步到位,登基就到了最高點,寫得這麼好看有什麼用。

就算是科舉,他也是擔任幕後大考官。

這麼一看,純屬浪費了。

“都是福金你祖父亂說,唐後主也配與朕比嗎。

他是亡國之君,朕可不是。”

宋徽宗自知之明多好有點兒,知道比不了老祖宗開國皇帝趙匡胤。

但是他不認為自己手上能亡了國,以現在的形勢,只要他穩紮穩打,少說,也得在他孫子手上才有可能玩完。

想在他手上完蛋,怎麼可能的事。

江丘:並非如此說是,靖康之恥瞭解一下。

沒有理會宋徽宗的倔強發言,趙福金眼珠子一轉,就開始自己的拿手絕活——撒嬌。

“父皇,我都好多天沒出去了,要不咱們今天一起出去微服私訪如何?

這麼大的汴梁城,父皇你好歹得關心關心民情吧。”

宋徽宗知道趙福金為何如此,從前幾年得了個女師傅以後,自家寶貝女兒就天天得練武。

偏偏那女師傅又異常的認真,他這個做皇帝的都使喚不動。

要不是知道那女人和先皇有些關係,自己又找不到奈何的法子。

他早就……

早就躲遠點了,女兒再重要終究還是沒有自己重要。

惹了那女人,他哪天腦袋掉了都不知道。

宮中高手在那女人面前,就跟不聰明的小孩兒一樣,被戲耍得團團轉。

“福金,你師傅說了讓你出去沒。

她要是沒開口,朕也沒法子。”

“當然說了,師傅說我最近功夫練的好,特意允我出去玩。”

趙福金也沒責怪自家父皇沒心氣,她自己更沒心氣。

師傅的恐怖,當徒弟的才真正清楚。

“那倒是奇了怪了,她都允許了,福金你來找朕作甚?”

“嘿嘿,父皇,這不是上次出去玩得太狠,這回沒錢了嗎。”

趙福金搓了搓手,原本貴雅的氣質垮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