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行。”
胡笳眸子微微一沉，搖了搖頭。
“要鍛造出這種你稱之為大馬士革鋼的材料，需要的時間和步驟都十分繁瑣。”
“若是找人教的話，或許能在短時間內掌握，但像軍隊制式武器一樣量產……還是不可能。”
“好吧。”
李彧自嘲地搖了搖頭。
大馬士革鋼能在這個時代重現天日，靠的都還是胡笳的天賦，想要在這種連蒸汽機都沒有的時代實現量產？
的確是有些痴人說夢了。
“你放心！”
許是看出了李彧眼中的失望，胡笳急了，連忙承諾道。
“我一定會努力研究的。”
“現在不能量產不代表以後不能！”
“嗯！”
李彧點點頭。
伸手摸了摸胡笳毛茸茸的頭，笑著道，“我相信你。”
“好！”
胡笳笑了，抬起袖子擦了一把臉上的汗。
“那我繼續忙活了。”
“行。”
李彧點了點頭，將那把劍歸鞘，然後朝著胡笳揚了揚，“這把劍，我就帶走了。”
“行，你拿走吧。”
胡笳掄起了錘子，頭也不抬地說道。
李彧拎著劍，離開了胡笳的院子。
剛離開胡笳的院子，李彧還沒來得及去找林瀟湘呢，就被告知門口來了個姑娘找他。
李彧出門一看。
原來是祝未央找上門來了。
“怎麼？”
祝未央身穿一襲白色束腰衣裙，身姿曼妙欣長，精緻的面龐笑顏如花。
如嗔似怨地瞪了李彧一眼。
“都回來了，這麼久都不來看我一眼？”
“都只記得起你家裡的那幾個，記不起我嗎？”
祝未央似嗔似怨的眼神對上李彧的視線。
後者輕輕咳嗽了一聲。
一把將後者拉進了宅子裡。
“怎麼會呢？”
李彧呵呵一笑，牽住了後者的手，將她拉著走向了自己的小院。
被李彧牽著手，祝未央臉色一紅。
她雖然已經算是李彧的人了，但還沒有過門，更沒有任何的親密接觸。
這一下，讓祝未央準備的所有埋怨的話全都化為了繞指柔。
“你鬆開……都讓人看見了。”
祝未央雖然敢愛敢恨，但這麼親密的動作還是讓她紅了臉。
低下頭，細若蚊聲道。
“這怕什麼？”
李彧笑道，“這都是我家的下人，他們都知道我和你的關係，又不會被別人看見。”
“難道你不想我嗎？”
李彧故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有些失望。
“想！”
“怎麼不想！”
祝未央瞬間就中招了。
被李彧攥在手裡的小手也不掙扎了，任由李彧就這麼牽著。
“反正……反正挺想的。”
“我還給你準備了禮物！”
“還有禮物？”
李彧雙眸一亮。
“吶！”
“是這個！”
祝未央從懷中掏出了一枚小巧的珠子，塞進了李彧的手中，“漂亮嗎？”
“是那天我在一個西域商人手中買來的。”
“五彩斑斕的，看著又漂亮，也覺得吉利。”
“剛好想到你在大同很危險，便想買下來給你祈福。”
祝未央咯咯一笑，“你看，正是我買了這東西，你才安全回來了。”
“所以這可是吉利的好東西！”
“送給你！”
祝未央將這顆珠子塞進了李彧的手心，“讓它時時刻刻保佑你！”
李彧沒說話，看著手中的小珠子愣住了。
玻璃？
不對……是個琉璃！
李彧看著手中這顆在陽光的照射下反射著七彩的光芒的透明小球。
心中一動。
“這顆珠子，你花多少銀子買的？”
“我……”祝未央本來想擺手，將這個問題糊弄過去。
畢竟送禮送的是心意不是價格。
再說了，她和李彧的關係，也沒必要說出價格來。
但她看見了李彧眼中的認真。
想了想，還是老老實實回答道，“五百兩銀子。”
“多少？”
李彧的聲音陡然拔高了許多。
“五百兩啊，怎麼了？”
祝未央一愣，“京城裡可沒多少這玩意。”
“可就連陛下都不一定有呢。”
李彧沉默了。
他看著手中這顆小小的琉璃珠子，‘五百兩’這三個字在他腦中縈繞。
但片刻之後，他就想明白了。
在這個時代，想要得到琉璃這種東西都得靠機緣巧合。
所以物以稀為貴。
無錯書吧恰好這玩意具有的兩個性質也為其的身價加了碼。
一個是顏色絢麗，比玉石翡翠更加晶瑩剔透！
另一個就是極其易碎。
所以這玩意，現在在整個世界，都是天價。
那麼……
李彧心中一動，這麼暴利的生意，應該插一手啊。
作為一個現代人穿越而來，李彧是知道玻璃是如何製造的。
倘若他能人工做出琉璃。
那豈不就是擁有了一個花不完的金山。
李彧越想越激動。
前世今生，李彧腦子裡下意識都把賺錢當作了最重要的事。
畢竟，有了錢才能享受嘛！
如今看到這麼一個商機近在眼前，豈能有不行動的理由？
李彧毫不猶豫直接將祝未央推著朝著府門口走去。
“誒？”
“李彧，你幹啥？”
“我才剛來，你就把我往出推？”
本來是將自己迎進去，還說了那麼好聽的話，甚至自己連精心準備的禮物都送了。
李彧這要把自己推出去了？
這是什麼道理？
“呵呵。”
李彧見祝未央有些生氣，趕忙笑著解釋道，“我忽然想起來有一些重要的事要做。”
“我深深的為我回來沒有給你準備禮物所抱歉。”
“所以，從現在開始。”
“我李彧要閉門不出，親手給你做一件禮物出來。”
“我要拿著禮物去找你，才有資格和你說話。”
“現在的我，沒臉見你。”
說完，李彧直接將傻愣愣的祝未央推出了宅子。
關上了大門。
“禮物……”
“啥禮物啊？”
祝未央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你肯定會喜歡的禮物，做出來之前，容我先賣個關子。”
門後，傳來了李彧越來越遠的聲音。
“真的？”
“那好吧！”
祝未央一聽李彧要親手給她準備禮物，還一定要讓她滿意，心中的些許不滿瞬間一掃而空。
忍不住暢想起了日後李彧送她珍貴禮物時的場景。
……
另一邊。
玉城和大同的戰報也傳到了完顏質舞的中軍大帳中。
此時，氣氛壓抑至極。
無人敢發出半點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