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足半個時辰,直到蕭明月面紅耳赤,甚至連秋萍和林瀟湘都有些渾身酥麻之時。
李彧才心滿意足地將手從蕭明月的腿上拿開。
“好了。”
李彧笑著起身,“這就夠了。”
蕭明月聞言銀牙緊咬,恨不得咬他一口,鳳眸瞪著李彧翻了個白眼。
足足半個時辰,若是還不夠。
蕭明月真要抓狂了。
但身為皇帝,蕭明月還是胸襟寬廣,明事理的。
她瞪了一眼李彧,淡淡道,“這是你要的。”
“河間子爵是我給你的。”
“你且先回去,過不了多久,封賞的訊息便會傳去你府上。”
說完,蕭明月想要起身送送李彧。
但嘗試了兩次,蕭明月都沒有能站起來——她只覺得雙腿軟的厲害。
只好輕咳了一聲。
“咳咳。”
“那個,朕要休息了,你回去吧!”
李彧一怔,隨後立刻就明白了為什麼蕭明月剛才還準備起身送他,這會沒了動靜。
玩味一笑,“那陛下可要保重身體。”
“若是有什麼需要儘管招呼我。”
“我身體好!”
“你……”
“去吧去吧!”蕭明月紅了臉,看著一臉無奈的李彧也沒了辦法,連忙朝後者擺手。
無錯書吧李彧朝著俏臉通紅的林瀟湘使了個眼色。
兩人便結伴一前一後離開了暖閣。
等兩人都消失了。
秋萍快步走到蕭明月跟前,一雙杏眼撲閃撲閃地眨著,輕聲問道。
“陛下,啥感覺?”
蕭明月臉上剛褪下的紅潤之色再次湧起,沒好氣地瞪了秋萍一眼。
“你說啥感覺?”
“李彧今天沒動你,你不甘心?”
“那要不我把李彧再叫回來,把這暖閣讓給你們兩個?”
“別……別……”
秋萍臉色一紅,趕緊擺手阻止。
“陛下,我錯了,別叫他回來了。”
“哼!”
“那還愣著幹啥?”
蕭明月瞪了一眼秋萍,“還不快扶我回去?”
“啊?陛下你?”
秋萍一怔。
蕭明月伸手扶上秋萍的胳膊,臉色又有些紅了,瞪了後者一眼,“你什麼你?”
“你敢說出去。”
“我就把你洗乾淨扔李彧床上!”
“哦、那我不敢。”
秋萍悶悶應了一聲。
但眼中卻閃爍著期待的神色。
心中忍不住在想。
是不是真要考慮將今天的事說出去,這樣陛下就能把她扔到李彧床上了?
……
回家!
兒行千里母擔憂。
這句話放在父親身上也是一樣。
特別是李彧從小沒了娘,被李平照顧大,又當爹又當娘,自然更牽掛這個兒子。
“爹!”
李彧還沒到門口,就看見了站在門口迎接自己的李平。
李平身邊站著幾個丫鬟下人。
胡笳忙著打鐵,所以沒出來迎接。
覃水月乃是先皇妃子,不便按拋頭露面,所以也沒出來迎接。
而祝未央也還沒過門,自然還在祝府。
所以站在門口迎接李彧的,只有一個李平。
“回來了?”
“沒受傷吧?”
李平也不管李彧說啥,直接一把將李彧掰過來,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
沒發現少什麼之後,李平這才鬆了口氣。
“沒事就好。”
“回吧!”
“家裡兩個女人,去大同前又娶了一個,這次可得安安心心給我生兩個小子再琢磨出去的事。”
“……”
李彧嘴角一抽。
“聽見了沒?”
“知道了,知道了。”
“誒?知道就是知道,你不耐煩幹啥呢?”
“好好說。”
李平給李彧頭上敲了一下。
“知道了!”
“……”
到了後院,李彧先去找了聽見自己回來的訊息已經望眼欲穿的覃水月。
李彧看見後者眼中的瑩瑩水潤就知道今日之事定然無法善了。
嘆了口氣。
笑道,“小月月,有沒有想夫君啊?”
“想!”覃水月一雙秋水般的眸子撲閃撲閃。
“怎麼想?”
李彧壞笑一聲,摟住了覃水月的腰肢。
覃水月一把抓住了腦後的頭髮,臉色殷紅,眸如春水,低聲道,“就是這麼想的。”
“……”
足足一個多時辰,李彧在覃水月的服侍下穿戴好了衣衫。
如同一個德勝將軍一般,離開了覃水月的小院子,直奔胡笳的小院而去。
叮噹——
叮噹——
剛一進院門,灼燙的熱氣便撲面而來,同時打鐵的‘叮噹’聲也不絕於耳。
李彧一眼就看見了站在一個活路邊上,挽著袖子打鐵的胡笳。
半個月不見,胡笳的身體更加矯健,小麥色的肌膚上面滿是汗珠,泛著瑩瑩的光澤。
梨形身材加上經常錘鍊力氣的健康身體,即便胡笳是在打鐵,即便李彧已經到了賢者模式。
還是忍不住吞了口口水。
“你來了?”
叮噹聲頓了一瞬間,胡笳看了一眼李彧,眼眸中滿是喜色。
隨後又將視線放回到了手中的刀丕上。
“嗯。”
李彧笑著點了點頭。
“你等我片刻,我有好東西要給你看。”
胡笳又開口說道。
手中敲擊的速度加快了些許。
“好。”
李彧點了點頭,就坐在院子裡的石桌邊上,桌上還有壺涼開水。
李彧給自己倒了一杯,又給胡笳倒了一杯。
片刻之後。
胡笳放下了手中的錘子,走到了石桌邊上坐下。
端起杯子將其中的涼開水一飲而盡。
哈了一聲、這才從樹後拿出了一併帶鞘的劍。
遞給了李彧。
一雙杏眼中滿是興奮之色,“你看看!”
“你走的這幾天,我終於研究出了你說的那種打鐵的辦法。”
“靠著那種辦法打出來的劍果然兼具韌性和硬度,同時劍刃也鋒利無比,很難豁口或者捲刃。”
李彧聞言雙眸陡然一亮。
難道……
刷!
李彧握著劍柄,將劍拔出了劍鞘。
寒光凜冽。
劍身上呈現某種排列規則的花紋瞬間映入李彧的眼簾。
大馬士革鋼?
李彧瞪圓了眼珠子。
看來胡笳是真的成功了。
“你試試?”
胡笳又從數邊拿出了一根成年人手臂粗細的竹筒,斜靠在了石桌邊上。
李彧點頭,一劍削了下去。
篤——
一聲像是利刃砍切竹筍一般的悶聲響起,手臂粗細的幹竹筒在李彧這沒花多大力氣的一劍之下,整齊斷開!
李彧雙眸更亮了。
急忙朝著胡笳問道,“這玩意,能量產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