啤酒城門口就是一大片空地,外面寒風瑟瑟整條街都沒幾個人。
白麓二話沒說就開打,一口氣撂倒了兩個。有個人從後面衝上來,一啤酒瓶對著白麓的頭砸了下去。
“砰。”的一聲,啤酒順著她的長髮,流進了她的脖子裡。冰冷的啤酒混著溫熱的鮮血,有種詭異的觸感。風一吹,整個後腦勺都發涼。
白麓本能反應的後腿一掃。偷襲的人被她絆倒在地。她馬上撿起被砸爛的半截啤酒瓶插進了他的胸前,整套動作沒有一絲猶豫。
“啊!!”男人撕心裂肺的叫喊聲震退了一部分人。
白麓抬頭瞪向王博,頭上的血迷了眼,卻抹不掉眼裡的殺意。
王博冷笑了一聲。“你以為我還會像上次那麼蠢嗎?所有人一起上!”
有人朝白麓後膝窩踢了一腳,她一個踉蹌跪在了地上。馬上有人拉住了她的雙手。
王博一腳踹在她的肚子上,白麓痛的彎下了腰。
見她沒了戰鬥力,所有人立即圍著她拳打腳踢了一頓。
啤酒城裡有不少人在看熱鬧,但沒人敢出去勸架。
“老闆,我們..要不要報警?”剛剛和白麓起口角的服務員有點看不下去。
“你偷偷從廚房後門出去,用公用電話報個警。不要用店裡的電話和自己的手機。這群人尋仇起來,我們惹不起。”老闆娘給了指示,小服務員馬上跑了出去。
白麓躺在地上奄奄一息,幾次試著要爬起來都失敗了。
“這樣才對。你說你一個女人,逞什麼能?”王博伸出他有著醜陋傷疤的手。“一隻手你想怎麼還?”
有小弟建議廢了她一隻手還債。王博搖了搖頭說太便宜她了。
他蹲下來拾起一片破碎的玻璃渣,放在白麓臉上。“你是真以為自己有多漂亮才敢這麼傲嗎?那以後就當個醜八怪吧。”
“呸。”白麓吐了一口血沫到王博臉上。“我就算..毀了容也沒你醜。”
王博大手一抹,笑的更加猙獰。“看你能嘴硬多久。”
他手中的玻璃片從白麓左臉頰劃了下去,直到嘴角才停了下來。“你這樣可真像一個小丑啊。”
旁邊的人都鬨堂大笑,鮮血一點點從傷口滲出來,起先是一顆顆小血珠,很快匯成一道。白麓緊緊閉上了雙眼。
王博將已經涼透的燒烤丟到白麓臉上。“小丑,吃你的年夜飯吧。哈哈哈哈哈。”
一群人丟下被打的半死的白麓揚長而去。
警察趕來時他們已經跑了,第一時間將白麓送去了醫院。
在救護車上時,有個小護士一路陪著她。看著她被打成這樣,於心不忍的安慰她。“多大仇要打成這樣子啊。小姐姐,你放心。現在整容技術這麼發達,你臉上一定不會留疤的。”
白麓倒顯得很淡定,雙眼直望著救護車頂的天花板。
小護士以為她是傷心過度,拉住她的手。“你有沒有要聯絡的家人朋友,我幫你打電話。”
白麓搖了搖頭,又她指了指自己的左口袋。
小護士不知所以然的從她口袋裡掏出來唯一一張50的紙幣。“這是做什麼?”
“這是假的嗎?”白麓一開口,扯動臉上的肌肉就生痛。
小護士仔細看了看那張紙幣。“好像..不是啊。雖然這裡水印位置不對,但是紙張質量,紋路和號碼都沒有問題。應該是傳說中的錯版幣吧。比面值還值錢呢。”
“好。”白麓終於面色一鬆,昏了過去。
在惡的對面還有善的存在,這個世界才不至於讓她感到絕望。
白麓在醫院處理了傷口,儘管都是些外傷,但還需要留院觀察幾天。到了半夜,她還未入睡。大眾病房裡的燈早就熄了。只有走廊上的燈,餘著一點亮光。
吱呀一聲,病房門被推開,有個小女孩出現在病房門口。
病房裡其他人都睡著了,小女孩走路沒有聲音一樣到了她的床頭。
“LULU,你怎麼被人欺負成這樣?”
“對不起。是我沒有保護好這具身體。”白麓對她有天生的臣服感,羞愧的地低了頭。
“LULU,你還記得你生來的使命嗎?”小女孩濃濃的京腔讓她的聲音和長相明顯不符。有一種高高在上的成熟。
“保護大家。”白麓從未忘記過自己存在的意義。
“你連自己都保護不好,怎麼保護大家?”小女孩一屁股坐到了床上。“你為什麼要和文鴻煜分手?他可抓著我們的把柄。”
“他不會說出去的。”
“即便如此,你難道不知道他會是我們的保護傘嗎?你如果不是這麼要強,就不會淪落到今天這般田地。我要你和他去複合。”
無錯書吧“小梔,他是一個好人。我不想再耽誤他了。”白麓難得在她面前倔強了一回。
“你不是為自己而活的。”夏梔扳起臉來,可愛的面容上露出一絲陰霾。“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夏梔像一個大家長一般的命令讓她覺得生厭,揮了揮手。“我知道了。”
小女孩的身影一瞬間消失在病房裡。
如果當初沒有將他拉下水,現在是否就不需要被夏梔控制。白麓懊惱的搖了搖頭,還是拿出了螢幕已經被摔碎的手機。
“鴻煜..”
那邊沉默了一陣。“是白麓小姐吧?我是文家的管家老徐。少爺已經不在B市了,老爺吩咐我如果白小姐打電話過來就轉告一句,請您記得您自己答應過的事。”
白麓結束通話了電話,臉被羞的通紅。
文錦榮是看死了她還會打電話回來求文鴻煜,求他文家。不幸的是,她亦真被他說中。
讓她長吁一口氣的是,文鴻煜離開了B市。他不在這裡,亦不會再被夏梔威脅利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