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隊友邱剛敖趕來,對方手中持有著雷明頓散彈槍。
阿積看到對方,嘴角浮現出一抹笑意。
就在這時,佐藤龍一狂笑著用銀戒重擊榻榻米,整間和室的地板突然傾斜45度。
三枚M84震撼彈從暗格滾出,刺眼的白光和170分貝的巨響足以讓普通人失去意識三分鐘。
阿積在失明前的最後一瞬抽出手槍,扣動扳機,子彈擦著佐藤龍一的耳廓射入牆壁,在實木上留下一個冒著青煙的彈孔……
很快,山田組的佐藤龍一,終於被阿積和邱剛敖等人解決乾淨。
他們的下一個目標,就是要摧毀山田組總部。
讓這個罪惡的組織,徹底從這個港綜世界裡消失不見。
這是北哥下達的指令。
在凌晨2:45。
山田組總部大樓在暴雨中如同一把出鞘的武士刀。
高晉的HKUSP手槍連續點射,兩顆.45ACP子彈精準地掀開了兩名守衛的天靈蓋。
腦漿和血液濺在走廊的指紋識別器上,讓液晶屏泛起詭異的粉紅色。
走廊盡頭傳來非人的嘶吼。
十二名影武者像喪屍般湧來,他們的肌肉因為藥物作用而扭曲膨脹,面板下暴起的血管呈現出紫黑色。
最前面的死士揮舞著消防斧,斧刃劈砍在牆上迸出一串火星。
“瘋子。“
高晉冷笑一聲,一個側步避開斧劈,右手成爪扣住對方手腕。
一個標準的合氣道四方投動作,將這名體重超過90公斤的死士狠狠摔在牆上。
奪來的短刀直接刺入另一名死士的眼窩。
趕來的邱剛敖,手持雷明頓700P在走廊盡頭開火,.308溫徹斯特彈以高速貫穿三名死士的胸腔。
“引爆。”
忽然間,公子的聲音從對講機傳來,背景音裡能聽見倒計時的電子音。
高晉、邱剛敖等人快速撤退。
“轟——!!!”
不多時,等他們撤出大樓後,爆炸的衝擊波像一記重拳擊中每個人的胸口。
C4塑膠炸彈精確地切斷了三根承重柱,整棟大樓如同被抽掉骨節的巨人般緩緩跪下。
火焰從每個視窗噴湧而出,將雨夜染成橘紅色。
玻璃幕牆在高溫中扭曲變形,碎裂的鋼化玻璃如雨點般砸向街道。
高晉、阿積、邱剛敖等人看著這一幕,互相點點頭。
他們還拍攝下了現場的畫面。
凌晨3:17,東京警視廳的探照燈劃破煙塵,看著倒塌的山田組大樓,臉上神色頗為冷峻。
另外,另一波東京警方,也趕到了新宿歌舞伎町、“月見“居酒屋。
他們看到,佐藤龍一的屍體被釘在“山”字家紋上,胸口插著的短刀纏著染血的白布。
法醫後來在報告裡寫道:“刀身貫穿第六、七肋骨間隙,精準切斷冠狀動脈!”
……
凌晨3:45,東京警視廳總部。
警視總監松本健一郎站在山田組總部大樓的廢墟前,雨水順著他的帽簷滴落,卻掩蓋不住他鐵青的臉色。
“這不可能……”他低聲喃喃,手指微微顫抖。
山田組,這個蟠踞東京地下世界數十年的極道組織,竟在一夜之間被夷為平地。
大樓倒塌的殘骸仍在燃燒,濃煙滾滾,刺鼻的焦糊味混合著血腥氣,讓在場的警員紛紛掩住口鼻。
“報告總監!”一名鑑識課警員快步跑來,聲音急促道:“我們在廢墟中發現了至少三十具屍體,大部分是山田組的核心成員,包括……”
接著又有警員來報告,說在新宿那邊發現了佐藤龍一的屍體。
松本健一郎瞳孔一縮:“佐藤龍一?他也死了?”
“是的,他的屍體被釘在了‘月見’居酒屋的家紋上,手法極其專業,刀鋒精準切斷冠狀動脈,一擊斃命。”
松本健一郎猛地攥緊拳頭,指節發白。
這不是普通的黑幫火併,而是一場精心策劃的軍事級行動!
“調取附近所有監控!”他厲聲下令:“封鎖東京所有機場、港口、高速公路出口,全城搜捕可疑人員!”
然而,警視廳很快發現,他們的行動已經遲了一步。
所有監控錄影均被幹擾,關鍵畫面全部模糊不清。
羽田機場的出入境記錄顯示,一架私人飛機在15分鐘前已經起飛,目的地是香港。
透過現場遺留的彈殼、武器痕跡,全部指向專業僱傭兵或特種部隊的手法。
松本一郎臉色陰沉如水,他知道,東京的地下秩序已經被徹底打破。
“查!”他咬牙大吼道:“不管是誰幹的,我要他們付出代價!”
然而,東京警方的搜捕註定徒勞無功。
因為此刻,阿積、高晉、邱剛敖等人,早已乘著夜色,消失在太平洋的上空。
凌晨4:10,東京灣外海。
一架灣流IV私人飛機劃破雲層,機艙內燈光昏暗,只有儀表盤的熒光映照在眾人冷峻的臉上。
阿積靠在座椅上,閉目養神,手指輕輕摩挲著短刀刀柄。
高晉則低頭檢查著HKUSP手槍的彈匣,確保每一顆子彈都處於最佳狀態。
邱剛敖坐在通訊裝置前,將一臺索尼Betacam錄影機連線到衛星電話上。
“北哥,任務完成。”他按下播放鍵,錄影畫面立刻傳輸回香港。
螢幕上,山田組總部大樓在爆炸中轟然倒塌,火焰沖天而起,玻璃碎片如雨點般墜落。
緊接著,畫面切換至“月見”居酒屋,佐藤龍一的屍體被釘在家紋上,鮮血順著刀鋒滴落。
“佐藤龍一已死,山田組核心成員全滅。”邱剛敖冷聲道:“東京警方已經開始全城搜捕,但我們已安全撤離。”
通訊器另一端,陳振北的聲音傳來,低沉而滿意:“很好。”
飛機繼續爬升,穿過雲層,朝著香港的方向疾馳而去。
邱剛敖關閉通訊,轉頭看向窗外。
東京的燈火在雲層下逐漸模糊,最終消失不見。
……
香港。
晨光透過落地窗的防彈玻璃斜射進來,在波斯地毯上切割出銳利的幾何光影。
陳振北的鱷魚皮鞋碾熄了地毯上未燃盡的雪茄煙灰,索尼Betamax錄影機發出的機械運轉聲,在200平米的辦公室裡格外清晰。
這臺價值3萬港元的日本進口裝置,此刻正播放著東京新宿區的死亡紀實。
“滋——“
錄影帶跳幀的噪點中,佐藤龍一的瞳孔在特寫鏡頭下擴散,他的和服前襟被十文字槍釘在山田組“月見草“家紋上,血液順著檜木地板紋理蜿蜒成詭異的菊瓣狀。
鏡頭突然切換成夜視模式,綠色熒光裡三十餘名極道成員如割麥般倒下,最後定格在爆炸沖天的蘑菇雲。
那是山田組總部大樓被C4炸藥摧毀的瞬間。
陳振北看著錄影帶,心情很好,嘴角浮現出了淡淡的笑意來。
這時,站在旁邊負責情報的李傑助手,右耳戴著摩托羅拉對講機耳麥,左手指關節無意識敲擊著腰間的點三八左輪。
這位前G4要員保護組警長,此刻西裝內襯藏著三本不同姓名的BNO護照。
“北哥,東京警視廳動用了第七機動隊。“他翻開東芝膝上型電腦,衛星地圖上閃爍的紅點組成包圍網:“但我們的人,撤離路線經過三重加密,連日本公安調查廳都查不到那架灣流的註冊編號。”
陳振北點點頭道:“很好。”
語畢,陳振北的倒影在玻璃上與海平面重疊。
他忽然伸手按住傳真機吐出的紙張——那是澳門《華僑報》的財經版面,宋世昌與葡京酒店董事的合影被紅筆畫了個叉。
“宋天耀把氹仔碼頭的貨輪全換成了巴拿馬籍。”李傑助手遞上軍情六處風格的簡報冊道:“他們從金三角運的不是柚木,是藏在原木裡的Strela-2導彈。”
辦公室角落的西門子數字時鐘跳至09:15,陳振北突然抓起愛立信GH337手機,按鍵音在寂靜中如同子彈上膛。
他給在澳門的手下,下達了最終命令。
……
澳門,某豪華酒店套房內。
宋世昌手中的《朝日新聞》國際版滑落在波斯地毯上,頭版照片裡山田組總部的殘骸還在冒煙。
窗外氹仔大橋的霓虹燈將他的臉映得忽明忽暗,威士忌酒杯裡的冰塊發出細碎的崩裂聲。
“佐藤龍一死了。“他的聲音像是從齒縫裡擠出來的:“被釘在家紋上,像條風乾的鯖魚。“
套房角落的索尼Trinitron電視機,正播放NHK緊急新聞,女主播急促的日語混著電流雜音:
“新宿區發生連環爆炸,警視廳懷疑與極道勢力有關……”
畫面切換成航拍鏡頭,山田組大樓的鋼結構骨架在雨中扭曲如巨獸骸骨。
宋世昌的父親宋天耀得知這些後,猛地掀翻麻將桌,象牙牌九噼裡啪啦砸在義大利大理石地面上。
這位澳門博彩業大佬的手背上暴起青筋,九龍城寨紋身的龍尾隨著肌肉抽搐而抖動。
“陳振北這個癲佬!”他抓起衛星電話吼道:“立刻讓氹仔碼頭的貨輪離港!”
語畢,宋天耀將書櫃暗格緩緩滑開,露出整面牆的軍火——蘇制RPG-7火箭筒旁堆著成箱的美金,最上層是貼著“泰國柚木”標籤的導彈發射架。
宋世昌突然按住父親的手:“來不及了,許韓東的人已經封鎖了十字門水道。”
他翻開摩托羅拉翻蓋手機,螢幕上閃爍著一條加密簡訊:“影武者全滅,攝像機落警方手中。”
這時,窗外傳來螺旋槳的轟鳴,三架印著“澳門司警”的直升機正掠過友誼大橋。
宋天耀突然冷笑起來,從西裝內袋掏出一枚葡京賭場的百萬籌碼,輕輕按在電視螢幕上陳振北的虛擬畫像上。
“打電話給基輔的伊萬諾夫,”他對著陰影裡的保鏢說:“我要買那顆放在切爾諾貝利的'小禮物'。”
同日10:30澳門司法警察局。
刑偵處處長馬文彪盯著鑑證科剛送來的照片,山田組影武者屍體傷口的特寫。
法醫用紅筆圈出致命傷:“7.62×51mmNATO彈,膛線特徵符合南非特種部隊裝備。”
他的諾基亞手機,突然震動,來電顯示“香港警務處李樹棠”。
“馬Sir,國際刑警剛發來通報。”
電話那頭的聲音帶著電流雜音,“宋氏那艘巴拿馬籍貨輪'金孔雀號',在公海被拍到卸下疑似SA-7導彈.……”
馬文彪的鋼筆尖戳破了檔案紙,墨水暈染開如同血泊。
他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1991年澳門過渡期在即,任何跨境軍火交易都會驚動京都。
……
與此同時,葡京酒店地下一層的監控室裡,九紋龍正用鋼絲撬開保險箱。
成沓的賬本上記錄著宋氏家族二十年來的黑色交易:
1983年向菲律賓叛軍出售黑星手槍、1987年與山口組合夥走私紅汞……最底下壓著一份泛黃的契約——年宋天耀與佐藤龍一父親的血盟書,蓋著山田組“月見草“家紋印章。
另一邊,茶餐廳。
李傑咬著冰鎮檸檬茶的吸管,墨鏡反射著《澳門日報》的頭條:《博彩協會主席許韓東宣佈徹查賭場洗錢》。
鄰桌兩個古惑仔的對話飄進耳朵:“聽講東京那邊死了上百人……”
“噓!東星的飛機今早降落在路環.……”
就在這時,李傑的摩托羅拉對講機突然傳出電流聲:“A組就位。”
吧檯後的電視,突然插播緊急新聞:香港警方在屯門截獲載有俄製裝甲車的漁船。
鏡頭掃過被捕人員,一個戴著頭套的男人手腕上露出熟悉的“月見草“刺青——那是山田組最後的漏網之魚。
茶餐廳的吊扇將報紙吹到地上,財經版角落裡藏著條不起眼的通告:“澳門商業銀行今日凍結宋氏集團賬戶”。
李傑看到這一幕,嘴角浮現出了冷笑。
……
當宋世昌發現瑞士銀行賬戶被凍結時,葡京酒店頂層的落地窗,正映出十字門水道的夕陽。
他父親站在窗前,手裡攥著半張燒焦的血盟書,另一隻手握著馬卡洛夫手槍。
“阿昌,你記不記得1984年……”宋天耀突然轉身,槍口卻對準了兒子:“我教過你,賭徒最重要的不是贏錢……”
樓下的賭場大廳突然斷電,黑暗中傳來吼聲:“差人查牌!所有人不準動!”
宋世昌在槍響前撲向暗門。
他鑽進通風管道時,聽見父親最後的話混著警笛聲傳來:“是要知道什麼時候掀桌子。”
緊接著,身後傳來槍響與身體倒地的悶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