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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3章 審問新手哥

麻袋放下的瞬間,新手哥忽然驚慌大叫。

“誰?你們是誰?”

“三哥?三哥?”

“艹!我三哥呢?你們把他咋了?”

砰!

毫無預兆,南瓜猛地就是一腳:“閉嘴!再叫喚我特麼崩了你!”

也不知是疼得還是嚇得,麻袋直接一僵,不掙扎也不出聲了。

我拉了拉南瓜,說咋了,咋發這麼大火。

不問還好,一問他更生氣了。

“別提了!”

“這煞筆好像他媽屬娘們兒似的,趁我不注意,居然特麼掐我!你看,都給我掐紫了!”說著他拉起袖子。

我定睛一看。

臥槽,怪不得!

南瓜小臂上好大一片青紫,還有一道道的抓痕,看著就跟剛被某個變|態悍婦家暴了一樣,著實有些觸目驚心

正看著,疤叔遞過來一沓證件,我翻開一瞅果然沒錯,黃振武!

至於新手哥的名字,則是叫做黃振濤。

這哥倆除了各自的身份證和護照,還分別有一張假照和假證,我拿起來比對了一下,感覺沒啥區別,由於假的比較新,看起來反而感覺比真的還真。

此外除了證件,疤叔還帶回一個蛇皮袋子,裡頭裝的是塔型罐和唐瓶,我特意交代他挑出來的。

將疤叔叫到一旁,我小聲問:“集裝箱那頭沒問題吧?”

“放心,四個人帶槍守著,眼下拍賣沒結束,沒人敢在這鬧事兒。”

“嗯。”

我點點頭,完後給小安哥使了個眼色,小安哥拍了下南瓜,倆人立即出了氈包。

隔牆有耳,黃振武他們就是犯在這上。

氈包的隔音效果比集裝箱強不到哪去,所以必須要謹慎一些,安排人放風才行。

隨著砰的一響,木門關嚴,包裡面漸漸陷入安靜,沒人說話。

我掏出紙筆,一邊琢磨一邊沙沙的寫著。

要問的東西有點多,我擔心會忘,得提前列一個清單出來。

尤其是時間。

打從六號晚上把頭離開到現在,我必須儘可能準確的瞭解,每一個時間點都發生了什麼,這樣才好推測,事態都有可能出現什麼樣的變化。

這麼幹也是為了晾一晾新手哥。

記得一本有關心理學的書上提到過,說是恐懼源於對潛在威脅的預判和想象,而安靜且未知的環境,則會放大這種恐懼,削弱人的心理防線。

說白了,就是讓他先自己嚇唬嚇唬自己。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大概四十多分鐘後,新手哥沉不住氣了。

“你、你們到底是誰?想幹啥?”

“要殺要剮,給句痛快話兒!”

其實如果時間充足,我不晾他三天也得晾他兩天。

而且不能給飯吃!

特孃的!

害我們又是跳河又是逃荒,跟大草原裡溜溜餓了三四天,差點把郝潤給餓死,想起這個我特麼就來火兒!

但沒辦法,沒那麼多時間。

“艹!”

“到底啥意思?是狗你就叫一聲,是人你就放個屁!”

仔細檢查一遍,我感覺沒啥遺漏的了,便放下筆拿起手電,大步走到麻袋旁邊,疤叔當即會意,解開麻袋用力往下一褪。

“臥槽!”

強光晃過去的瞬間,新手哥猛地閉上了眼。

“艹xx!你他媽……”

啪——!

我沒客氣,直接一個大|逼鬥抽了上去,而後用力揪住他的腦袋,緩聲說道:“嘴放乾淨點,不然把你牙打掉”

略微緩了緩,新手哥頂著強光睜開了眼。

上下打量一圈,他繼續問我是誰,想幹啥什麼的。

“哼~”

我冷笑:“你大爺黃鷂子,不是懸賞抓我們麼?咋著?許他抓我,就不許我抓你們?”

新手哥稍稍一愣,而後趕忙開始裝糊塗。

“啥黃鷂子?啥懸賞?你說話我聽不懂,你們認錯人了?”

我再度一笑,拿過他的證件晃了晃。

“明德守信,立庭振邦,忠厚傳家,世緒恆昌,沒說錯吧?不過說到這個,我倒有點好奇,你們家下一代的名字是咋起的,黃邦……?這叫啥好像都不咋好聽啊?”

新手哥眨了眨眼,沒吱聲。

“呵呵,還不承認是吧?”

我點點頭,手伸進蛇皮袋裡一陣摸索,將唐瓶拿了出來。

“那你說說,這東西哪來的?”

“這……這我鏟地皮,從一個牧民手裡收來的!”

“嗯,”我繼續點頭,“那個牧民開陸巡,有保鏢,跟你歲數差不多大,周圍還有一圈馬來西亞的妹子是吧?”

新手哥臉上頓時有些慌亂,但不等他反應,我又掏出塔型罐。

“這個呢?也是跟牧民收來的?”

“那個牧民是不是不住氈包,住棺材,而且歲數有點大……嗯,也不算太大,一千多歲吧,爛的有點嚴重。”

“對不對?”

話說到這,新手哥氣息逐漸變得粗|重。

過了五六秒,他抬頭咬牙說:“是你們!你們是唐伶的人!你們揹著我們,偷著挖了那什麼太子的棺材,還捲走了裡頭的東西!”他越說越激動,腦門兒上青筋暴起。

忽然!

他破口大罵:“艹xx!”

“我xxx!”

“南派老鼠!”

“你們他媽乾的好事兒,讓我們家人背鍋!”

“一群南派狗xx!我xxx!我xxx!”

這回我沒抽他,畢竟我又不是南派的。

我心裡想的是:伶姐到底姓啥?一會周伶一會唐伶的,又或者說,搞不好“伶”這個字,也未必是她的真名……

……

五分鐘後。

新手哥呼哧呼哧、大口喘息著,嘴角處都是白沫。

看著他那副狼狽相,我忽然想起上次,把頭跟我通話時所說的那句:人都需要成長。

新手哥要比我大不少,可心性卻非常一般。

想必是因為他在家裡最小,人人都寵著她,照顧著他,以至於,他乾的雖然是吃窩頭的事兒,卻還從來沒有真正意義上碰到過什麼打擊。

相比之下把頭就不同了。

就說郝潤,那可是親孫女啊,結果第一件事兒就叫人家掏糞!

也真是沒誰了……

“罵夠了?”

“還是罵渴了,想喝點水飲飲嗓子繼續?”

說著我拿過瓶水擰開,自己頓頓頓灌了一氣兒,完後又擰起來丟到床上。

“不跟你廢話了,聽著,你配合,我輕鬆,你和你哥少吃苦頭,不然的話……”

“咋?弄死我?”

“來啊!你爹我不怕!我們黃家人沒有孬種!”

盯著他看了幾秒,我舔舔嘴唇,對疤叔平淡的說:“找個鉗子,去把黃振武門牙拔下來,再切三根兒手指頭。”

疤叔一句話沒說,點頭就走。

“艹!艹xxx!

“你敢!”

“有種就弄死我!”

“等…等等!”就在疤叔即將出門的前一秒,他抻不住了,趕忙問我:“你……你想讓我配合啥?”

暗自鬆了口氣,我起身靠坐到桌子上。

“先說吧,從伶姐去你家拜碼頭開始,這段時間發生的事兒,通通說給我聽。”

新手哥皺了皺眉,臉上露出一絲疑惑。

我見過周伶審問黃波,心知這時候不能讓他琢磨,於是我立即就道:“聽好了,別打馬虎眼,也別想著蒙我,問完了你,我會再去問你哥,如果你倆說的不一樣……”

“我就把他嘴裡的牙,全拔下來,餵你吃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