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西門慶真是急得焦頭爛額。
投入太多了,這下徹底回不了本了。
而且,這些投入已經傷筋動骨了,使得他根本再無力去孝順這些大人們,但一旦沒有了這些大人們的支援,他的生意將徹底完蛋,他很可能,一夜回到瞭解放前。
那到時候怎麼辦?再想辦法崛起一次?用什麼崛起啊?
哪家的姑娘家裡錢多啊!
就算年紀大一點也不要緊啊,他西門慶真的不想努力了啊。
鬱悶,鬱悶…
鬱悶到無路可退時,西門慶靈光進發。
“看來只有最後一條路了!”
“打不過,就加入他們!”
……
梁山,聚義廳!
看著手中這封信,程風也很鬱悶。
信是阮氏三雄讓人送過來的,信上說,他們奉命出海後,遇到了一個江湖好漢,水性不比他們差,而且極通大海航行,所以,到了了入海口後,已經直接下海了。
這本來是好事,可問題是,大船還沒有造出來啊!
“這三兄弟,也太莽撞了。”
已經被完全確定為梁山軍事的吳用在一旁幽幽道。
“且隨他們去吧,希望別出什麼事。”
程風這般道,卻忍不住有些憂心忡忡。
如今的航海條件,還是非常簡陋的,沒有大船,沒有地圖,就這麼貿貿然下海,一旦遭遇風浪,很容易船毀人亡!
只能替這三個兄弟祈禱。
不過,除了這件事情很糟心外,其他地方倒是有了好訊息。
柴進回來了。
“大當家,如今按你計劃的精鹽生意,已經大有進展了。”
柴進笑著道:“在濟州府的鉅野,鄆城,金鄉,任城四座縣城的大鹽商,已經全部暗中和我商議,想要購買我們的精鹽。”
“而在東平府,清河,陽穀,中都,平陰也都拿了下來。”
“這是名單,請大當家的過目。”
程風接過看了一眼,赫然發現,其上居然有個熟悉之極的名字。
“西門慶!”
“他居然是個鹽商?”
“是啊!”石寶笑了起來,開始各種給大家介紹關於西門慶的事蹟,聽得一眾人是哈哈大笑。
不過,笑過之後還是要商議正事。
“如今有這些鹽商和我們暗通款曲,我們梁山精鹽,已經可以加快腳步發展了,所以,得督促梁山鹽場,要迅速的開採鹽礦石,然後運輸回來。”
眾人齊齊領命,關勝卻突然站了起來。
如今的聚義廳內,除了正中間最上方位置程風高居其上外,兩旁也早已列下了座椅,每個頭領都有地方坐。
關勝一抱拳,沉聲道:“大當家的,不如給我關勝一支兵馬,我把那祝家莊打下來算了,何必浪費這許多功夫!”
程風立即擺手道:“祝家莊的事情,早有定計,只要不出意外,不必再議。”
關勝再抱拳道:“大當家的,既然你如此說,關某自然不敢反駁。”
“不過,此事如今是我關某率先提出來的。”
“若有對祝家莊的戰爭,這帶兵將領一職,我想非我關某莫屬了!”
林沖:“?”
楊志:“?”
石寶:“?”
秦明:“?”
眾人:“?”
……
祝家莊。
又一次集體會議持續召開著。
議題內容只有四個字:梁山精鹽!
濟州府傳來的訊息中,清楚的表明,市面上突然湧出了一種自誇為“精鹽”的鹽巴,這種鹽巴質地極好,比官鹽強了不止百倍,但價格卻是和官鹽一樣的。
是以,進入市面後,很快就形成了軒然大波。
濟州府下轄的四座縣城內,都捲起了一股搶購精鹽的風潮。
無數百姓都連夜排隊,要搶購精鹽。
只是,還沒有搞清楚,那精鹽的來處,到底在哪?
但預測多半是私鹽無疑。
只是這私鹽的鹽鋪都開在了街道中央,人流密集之處,是以,眾百姓也是不明所以,都當成了官鹽購買。
而這訊息,一傳回到了祝家莊後,祝家莊所有人的第一反應,就是梁山鹽礦!
梁山鹽礦的鹽,在市面上形成了火爆的銷售。
眾人紛紛湊到了教師欒廷玉身邊,各種恭維之聲,不絕於耳。
“教師果然見識廣博,一眼就看出了梁山意圖。”
“還是教師看的遠,在下深感佩服。”
“教師一語中的,令人驚駭。”
鐵棒欒廷玉享受了這些恭維,卻不自傲,片刻後道:“既如此,那這些村民吵鬧著要去梁山鹽礦,已經不必阻攔了。”
“他們不過是貪圖更好的福利待遇罷了。”
“如今最重要的,是如何對待這梁山鹽礦。”
“事實證明,這梁山鹽礦,可是個聚寶盆,得之,財富將滾滾而來。”
欒廷玉話還未落音,祝彪就立即道:“梁山,賊寇也,鹽礦,朝廷也,想那區區梁山賊寇,如何配擁有如此鹽礦?”
“而這鹽礦,就在我祝家莊後,必該是我祝家莊的才是。”
祝彪這話得到了極多的響應和附和,就是祝太公祝朝奉也點頭道:“不錯,梁山鹽礦,必須是我祝家莊的。”
祝龍道:“但就算我們拿了鹽礦,如何敢如梁山賊寇這般販賣?”
“販賣私鹽,可從來都是殺頭之罪啊。”
祝彪立即道:“大哥勿慮,我祝家莊若得鹽礦,縱然不敢如梁山那般明目張膽售賣,卻可私下兜售,以此,也可得大筆錢財。”
祝朝奉道:“不錯,三兒說的不錯,正當如此。”
欒廷玉道:“但仍舊有一個問題……”
欒廷玉在祝家莊的地位的確很高,上次又是他一語道破了梁山鹽礦的不正常行為,更令他威望再上一層樓,此時,他一開口,眾人都齊齊停了下來。
看他要說什麼。
欒廷玉接著道:“梁山鹽礦的鹽,乃是礦鹽,這是絕對不會有錯的。”
“按理說,它該不如井鹽,海鹽,湖鹽,可偏偏製作出來的鹽,極為精良,引得無數百姓追捧,如今,聽說濟州府那邊,已經形成風潮。”
“食物非精鹽不吃,非精鹽不用!”
“那麼,是否可以證明,梁山有特殊的製鹽方法。”
“而若我等搶佔了梁山鹽礦,卻不得製鹽方法,又有何用?”
這話一出,有點震到了眾人。
都細細去想,慢慢思考,越發覺得欒廷玉心思縝密,極有遠見。
也越發認定,欒廷玉說的是對的。
梁山有鹽礦還無所謂,但梁山有製鹽的方法,才令人心動。
眾人沉默想著對策,素來腹黑的祝三公子祝彪起身道:“我有一法,可得梁山製鹽之法。”
“奧?三兒有什麼方法?”
坐在主位上的祝朝奉驚喜道。
祝彪拱了拱手,傲然道:“我府內養著一人,喚作廣暉,他原先就在西夏白池做開採鹽,乃至煉製鹽的生活,因得罪上司,不堪忍受而逃亡至此,得我收留。”
“從梁山鹽礦開採以來,他就多次向我請纓,欲去梁山鹽礦一看,以清楚梁山鹽礦的所有門道,以來得來功勞,我一直沒有答應。”
“如今,我認為,他是我們破局最好的選擇。”
“可令他潛入梁山鹽礦,偷習梁山鹽礦的採鹽,製鹽辦法。”
“等他學會之後,那我們就完全掌握了梁山精鹽的訣竅。”
“到時候,無論我們是打梁山賊寇,亦或者和梁山賊寇和談,就有了絕對的主動權。”
“好!”祝朝奉道:“不虧是我的三兒,這辦法堪稱絕妙。”
“不過,三兒,有一點仍要注意,那梁山賊寇在精鹽上收入驚人,所以為此捨棄太多利益,對那些賤民們甚好,要千萬防止,這廣暉也是一去不復返。”
這話一出,眾人都如同想起了傷心事一般,臉色都變得古怪了起來。
紛紛看向祝彪。
但祝彪極為自通道:“父親大人放心,這廣暉在我府內,並不如賤民一般,吃穿不飽,必不會如賤民們一般,被區區食物,衣服所蠱惑。”
“他定然會踏踏實實為我祝家莊謀取機密,以建功立業。”
祝朝奉這才點了點頭,道:“三兒你做事,我素來是放心的。”
“那此事,就交給你去做了。”
……
只是,當天晚上,祝家莊這次會議的內容,已經被送到了梁山鹽礦。
劉唐看著桌子上擺著的七封告密信,有些懵逼。
開啟後,把封信的內容拼接在一起,發現這特麼的不僅是會議內容知道了,每個人說的話就連個標點符號都不會錯,甚至每個人說什麼話什麼表情,都記錄在冊。
“我怎麼感覺,這祝家莊在我梁山面前,跟透明的差不多?”
劉唐如是道。
但這事情比較嚴重的,得迅速的通知梁山方面。
……
而祝家莊要對梁山動手,除了請求朝廷方面的援助外,他們自己也要行動起來,該調運糧草就調運糧草,該整理兵器就整理兵器,該調集人馬就調集人馬。
當然了,還有很重要的一項。
那就是聯合李家莊和扈家莊。
當初,三家就有共同的約定。
對付梁山賊寇,同進共退!
這件事情,祝太公交給了最有能力的三兒子祝彪,讓祝彪去聯絡扈家莊和李家莊。
只是,祝彪還未動作呢,扈家莊的人先來了。
“扈太公和扈三娘都來了!”
兵勇彙報。
扈太公和扈三娘都來,祝家莊也不敢太怠慢。
主要是如今正是需要扈家莊的時候,所以一定要表現出友好的姿態。
接待兩人的規格也還不錯,就在議會大廳。
祝太公,祝龍,祝虎,祝彪,欒廷玉皆在場。
幾人剛剛落座,扈三娘就先一步走了進來。
眾人瞬間感覺眼前一亮。
只見是一個內襯紅裝,外套金色鱗甲的女人,玉雪肌膚,芙蓉模樣,雙眸中眼波流轉,卻透著一股英氣。
正是扈三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