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的朱漆宮門在暮色中泛著詭異的藍光。李火旺的玄鐵戰刀懸在半空,狼頭護腕的紅光與宮門上方的光帶碰撞,激起細碎的火花 —— 那是用龍脊核心殘骸編織的防護罩,無數青銅色的碎片嵌在城牆磚縫裡,靈脈光帶順著碎片的紋路流動,像條活的巨蟒將皇城裹得密不透風。
“開火!” 趙猛的戰錘砸向地面。三十具火銃同時噴射鉛彈,鉛丸帶著破空聲撞向光帶,卻在接觸的瞬間被彈回,有的在半空炸裂成銀霧,有的則被光帶吸附,像蚊蟲撞上蛛網。最前面的火銃手突然慘叫,反彈的鉛片劃破了他的咽喉,血珠濺在光帶上,竟被瞬間蒸發,連一絲痕跡都沒留下。
周益的算籌在掌心劇烈震顫。竹片的紅光沿著光帶的紋路遊走,卻始終找不到斷裂點:“是‘龍脊閉環’,” 他的鏡片反射著光帶的藍光,“每塊殘骸都是能量節點,碎片越多,光帶越厚,火銃的動能根本衝不破這種靈脈共振。”
城樓上的元軍突然狂笑。他們舉著靈脈弓,箭矢穿過光帶時竟毫髮無損,箭簇的藍光與防護罩產生共鳴,射向抗虜軍的玄鐵盾陣。李火旺的狼頭護腕突然暴漲紅光,將箭矢彈開的瞬間,他看清了城磚裡嵌著的龍脊碎片 —— 那些碎片的斷面還留著新鮮的鑿痕,顯然是昨夜緊急加固的。
燕紅葉的靈脈弓射出穿甲箭。銀箭的箭頭裹著磁石粉末,在光帶表面炸開銀霧,短暫地腐蝕出個小孔,卻在眨眼間被藍光填補。“是自我修復!” 女將的聲音帶著凝重,“碎片裡的靈脈液在流動,能自動填補缺口,比開封的三角陣更難纏。”
趙猛的東路軍推著衝車撞向宮門。玄鐵製的車頭上裹著浸溼的棉被,卻在接觸光帶的剎那燃起藍火,棉被下的木板像被強酸腐蝕,冒著白煙坍塌。壯漢的戰錘脫手飛出,砸在光帶上的巨響震得城樓落灰,光帶卻只泛起漣漪,戰錘反彈回來的力道差點砸中他自己。
“看城角!” 虎娃的修靈筆突然指向西南角樓。那裡的光帶顏色比別處黯淡,磚縫裡的龍脊碎片數量明顯較少,修靈筆的紅光在那裡產生了微弱的穿透 —— 是昨夜禁軍倒戈時,督戰隊倉促加固留下的破綻。
周益的算籌立刻排出新的陣型。竹片的紅光在地面連成三角,正好罩住西南角樓:“那裡的碎片是‘死脈’,沒有靈脈液流動,” 他的指尖在算籌上跳動,“集中火銃攻擊同一個點,持續一刻鐘,或許能燒穿個缺口。”
李火旺的玄鐵戰刀指向角樓。西路軍的火銃手迅速調整方位,鉛彈帶著磁石粉末像雨點般砸向黯淡的光帶。這次的效果更明顯,光帶在撞擊下劇烈閃爍,磚縫裡的龍脊碎片發出刺耳的嗡鳴,有幾片甚至從城牆上脫落,露出後面發黑的磚石。
城樓上的元軍開始慌亂。他們搬來靈脈炮,炮口的藍光與光帶相連,試圖加強防禦,卻被趙猛的投石機打斷 —— 石彈裹著的不是磁石粉,是虎娃特製的 “蝕靈膏”,那是用龍脊殘片的粉末混合黑油製成的,落在光帶上竟像墨滴入水中,迅速暈開黑色的腐蝕痕。
“再加把勁!” 李火旺的狼頭護腕抵住光帶。紅光與藍光的角力讓他手臂發麻,卻能感覺到光帶的震顫越來越強,西南角樓的碎片正在鬆動,有的甚至開始冒煙。修靈筆的紅光突然暴漲,虎娃高喊:“就是現在!”
火銃的齊射與投石機的轟鳴同時爆發。西南角樓的光帶在蝕靈膏與持續撞擊下終於出現裂痕,藍光像被打碎的玻璃般四散,露出後面的箭窗。燕紅葉的靈脈弓射出訊號箭,銀箭穿過裂痕的瞬間,光帶的自我修復機制突然啟動,缺口在迅速縮小。
“衝!” 李火旺的玄鐵戰刀率先穿過缺口。狼頭護腕的紅光在穿過時被光帶灼傷,留下焦黑的痕跡,但他身後的抗虜軍已像潮水般湧入,玄鐵盾陣用盾牌抵住縮小的缺口,為後續部隊爭取時間。
西南角樓的戰鬥異常慘烈。元軍的靈脈弓從箭窗射出毒箭,抗虜軍的火銃在狹窄的樓道里難以施展,只能用玄鐵刀近身搏殺。趙猛的戰錘砸碎了靈脈炮的炮座,卻被光帶的殘餘能量震得虎口開裂,他望著重新閉合的缺口,突然明白這只是暫時的突破 —— 只要龍脊核心的殘骸還在,光帶就能源源不斷地生成。
周益的算籌在角樓內探查。竹片的紅光順著牆縫蔓延,最終停在塊最大的龍脊碎片前,碎片的斷面刻著天機閣的標記:“這些碎片來自靈臺的核心,” 他的聲音帶著寒意,“元廷把最後的家當都嵌在這兒了,要破光帶,得先毀掉所有碎片。”
當暮色完全籠罩皇城時,西南角樓的缺口已被重新封死。抗虜軍雖然佔據了角樓,卻被光帶困在狹小的空間,元軍的靈脈炮不斷轟擊,光帶的藍光映著雙方的屍體,像幅詭異的地獄繪卷。李火旺的玄鐵戰刀插在龍脊碎片旁,刀身的震顫與碎片的嗡鳴形成奇妙的共鳴,他知道,這才是攻破皇城的真正考驗。
虎娃的修靈筆在角樓的地面畫出光帶的脈絡。墨跡的紅光與城磚裡的碎片產生呼應,標出了所有龍脊殘骸的位置 —— 它們像血管一樣分佈在皇城的每個角落,核心則在皇宮的靈臺大殿。“要毀掉它們,” 虎娃的聲音帶著疲憊,“可能需要... 用修靈筆的靈脈,引發它們的自爆。”
李火旺望著重新亮起的光帶。狼頭護腕的焦痕還在發燙,卻讓他的眼神更加堅定:“那就找到核心,” 玄鐵戰刀指向皇宮深處,“把這些龍脊碎片,連它們的靈脈一起,送進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