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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4章 禁軍倒戈

西營房的晨霧裡,禁軍將領石抹的靈脈刀懸在帳頂。刀鞘的銅環撞擊聲中,昨夜西城門守將送來的密信正躺在案上,信紙的褶皺裡還沾著城牆的青苔 —— 那是抗虜軍射上城樓的《勸降詔書》,“降兵賜田” 四字被石抹的指腹磨得發亮。

帳外傳來士兵的爭吵。兩個百夫長正為 “是否開啟城門” 推搡,甲冑的碰撞聲驚醒了帳外的靈脈犬,獵犬對著皇城的方向狂吠,卻不敢靠近堆在營房角落的詔書。石抹突然掀開帳簾,他的玄鐵甲冑未系護心鏡,露出裡面貼身藏著的家信 —— 那是從開封傳來的,妻子用炭筆寫著:“村裡分了田,蒙古鄰居幫著插秧”。

“點齊人馬。” 石抹的靈脈刀指向西城門。他的親兵突然跪倒,甲冑的膝頭在青石板上磕出悶響:“將軍!督戰隊的耳目還在...” 話音未落,帳外突然響起慘叫,昨夜監視營房的三名督戰隊士兵,已被西城門守將的人抹了脖子,屍體被拖進排水溝,血水流向皇城的方向。

西城門的吊橋鐵鏈早已被鬆動。石抹的親兵用磁石粉末塗抹鎖芯,靈脈符的藍光在銀霧中漸漸黯淡。最外側計程車兵突然轉身,將玄鐵盾對著皇城,盾面的反光在晨霧中劃出訊號 —— 這是與抗虜軍約定的 “倒戈” 暗號,昨夜李火旺的密使曾在護城河對岸,用修靈筆在盾面畫下過相同的符紋。

“開城門!” 石抹的靈脈刀劈斷最後一根鎖鏈。吊橋 “嘎吱” 作響地落下,橋頭的靈脈炮被調轉方向,炮口對準了趕來查探的督戰隊。最先衝出城門的是西城門守將,他的甲冑上還留著靈脈鞭的疤痕,此刻卻高舉著《勸降詔書》,聲嘶力竭地喊:“抗虜軍說了!既往不咎!”

抗虜軍的先鋒已在護城河對岸列陣。李火旺的玄鐵戰刀斜指蒼穹,狼頭護腕的紅光與城門的藍光產生共鳴,玄鐵盾陣計程車兵突然齊聲高呼:“石將軍!識時務!” 聲浪震落城樓上的露水,有個年輕的禁軍士兵突然扔掉靈脈弓,朝著抗虜軍的方向跪倒,甲冑的符紋在晨光中與詔書的紅光相融。

皇城的警鐘在此時敲響。元順帝的親軍從東華門湧出,靈脈槍的藍光在街巷裡織成光網,卻被倒戈的禁軍攔住。石抹的靈脈刀與親軍統領的槍尖相抵,玄鐵碰撞的火花落在流民聚集的鐘樓廣場,老秀才突然舉起柺杖高喊:“護著石將軍!” 周圍的百姓們舉起石塊、扁擔,將親軍的退路堵得水洩不通。

抗虜軍的主力踏著吊橋入城。趙猛的東路軍接管西城門防務,戰錘砸向靈脈炮的保險栓,將炮口徹底鎖死;燕紅葉的水路軍沿著護城河佈防,靈脈弓的箭頭瞄準皇城的角樓;李火旺的西路軍則直奔鐘樓廣場,玄鐵戰刀的刀鞘輕磕石抹的肩甲:“石將軍,皇城就交給你了。”

石抹的靈脈刀突然轉向皇城。他的禁軍與抗虜軍並肩而立,甲冑的符紋在晨光中連成一片,像道撕裂元廷防線的光帶。有個親軍試圖衝過防線,被石抹的親兵用磁石箭頭射穿靈脈符,符紋的碎片在廣場上空炸開,流民們突然爆發出歡呼,將手中的麥餅、陶罐拋向聯軍的陣前。

皇城的午門在此時關閉。元順帝的靈臺殘片從城樓墜落,藍光在半空碎裂,像顆破滅的星辰。督戰隊的殘部退守內宮,靈脈鞭的銅頭在宮牆上劃出絕望的火星,卻擋不住倒戈禁軍的推進 —— 石抹計程車兵熟悉皇城的每處暗哨,他們用修靈筆塗抹過的箭頭,精準地射向靈脈觸發裝置。

抗虜軍的旗幟在西城門升起。石抹的靈脈刀與李火旺的玄鐵戰刀交叉成 “和” 字,刀身的紅光映出廣場上的奇異景象:漢人百姓給倒戈的禁軍遞水,蒙古士兵幫抗虜軍搬運攻城梯,老秀才正用炭筆在皇城的牆磚上補寫《勸降詔書》,“百姓免賦” 四字被陽光照得格外醒目。

“兵臨皇城。” 李火旺的玄鐵戰刀指向內宮。狼頭護腕的紅光順著街道蔓延,與皇宮地下的靈脈樞紐產生共鳴,虎娃的修靈筆在抗虜軍陣中顫動,筆尖的墨汁滴在地上,瞬間凝成皇城的地圖,龍脊核心的位置正泛著刺目的藍光 —— 那是元廷最後的頑抗。

石抹的親兵突然跪倒在廣場中央。他們的甲冑堆成小山,露出裡面百姓縫製的布衣,有人從懷中掏出妻兒的畫像,有人將靈脈符扔在地上用腳碾踏。石抹望著這些跟隨自己多年計程車兵,突然將靈脈刀插入泥土:“從今日起,再無元軍禁軍,只有... 守土的兵。”

皇城的角樓傳來最後的抵抗。督戰隊的靈脈炮射出最後的光刃,卻被聯軍的玄鐵盾彈回,光刃落在宮牆的琉璃瓦上,碎裂的藍光像無數逃跑的螢火蟲。抗虜軍的火銃開始齊射,鉛彈帶著磁石粉末穿透窗欞,將內宮的靈脈鏡打個粉碎,碎片的藍光映出元順帝驚慌的臉。

當正午的日頭照在皇城的金頂上時,石抹計程車兵已開啟了內宮的第一道偏門。抗虜軍的玄鐵盾陣踏著碎磚進入,李火旺的玄鐵戰刀與石抹的靈脈刀再次交叉,這次是在皇宮的丹陛前,刀身的紅光與遠處鐘樓的《勸降詔書》產生共鳴,像在宣告一個時代的終結。

廣場上的流民們突然歡呼。他們湧進皇城的廢墟,有人撿起督戰隊掉落的靈脈鞭,用石頭砸得粉碎;有人跪在丹陛前,對著聯軍的旗幟叩拜;最年長的老秀才顫巍巍地捧起《勸降詔書》,將它貼在曾經懸掛 “四等人制” 碑刻的地方,墨跡的紅光與石質的殘痕相融,像道癒合的傷疤。

石抹望著內宮深處的靈臺殘片。那裡的藍光正在熄滅,像他曾經效忠的元廷,在倒戈的禁軍與湧入的抗虜軍面前,徹底失去了最後的光芒。他的靈脈刀輕輕敲擊宮門的銅環,環聲在寂靜的皇城迴盪,像在喚醒沉睡的正義。

李火旺的玄鐵戰刀終於收鞘。他站在丹陛的最高處,狼頭護腕的紅光與日頭交相輝映,抗虜軍與倒戈禁軍的歡呼聲在皇城的每個角落迴盪。皇宮地下的靈脈樞紐還在顫動,但這次,不再是為了囚禁與壓迫,而是在回應著 “守土” 與 “安寧” 的新生。